但等你真的想要去找时,简直是大海捞针,毫无线索和踪迹。记得曾经某一次,她差一点就能找到他了,差一点就能知道他是谁了。只可惜,线索掌握在和氏族人手中,没办法,她拼尽全力去找和氏族人,差不多将整个京城翻了过来,还是找不到任何一丝踪迹,仿佛和氏族人根本不存在一般。那时,只能就这样无功而返。只是没想到的是,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和和氏族人再次扯上关系。只是……滕昕珠和和氏族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她的母族和和氏族人又是什么关系?那笔财富,到底是谁藏在那密室中的?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不断冒出,可她却没有任何线索,甚至连查探都没有地方。如今能查探的,也只有天渊阁和君胤槐了。对了,既然和滕昕珠母族有关系,那是不是代表滕相也知道什么的?看来,滕家是撇不清了,还得走一趟。确定目标后,滕昕珠从浴室踏出,穿上里衣,用了仅剩的神力,头发和身上的水珠瞬间被蒸发,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万籁俱寂,除了街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和打更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动静。而闵家小别院,一声接一声凄厉隐忍的喊声不大不小的响彻着。“滕小姐,你再忍一忍,大夫说了必须要流干净,不然这些污秽留在你的肚子里,会影响你以后的生育的……”“啊!痛!好痛……”“滕昕珠,林易安,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啊!从今日起,只要我滕秀秀不死,就绝不会让你们好过……啊!好痛……”别院屋内,滕秀秀头发被汗水打湿,整个脸庞全是汗珠,苍白的脸颊下,嘴色淤青,放置在身旁的双手更是青筋暴起,手指发白。而她身下,血水汹涌不断地流出来,像一条河流,源源不断。床榻前,一个婢女满脸冷汗和无措,颤抖着双手不断擦拭着她流出的鲜血,嘴里更是不断地安抚着她。“滕小姐,你再忍一忍……很快,很快就会结束了,你再忍一下,就可以了……”“啊!”
只是话还没说完,那婢女就发出尖锐的尖叫,然后忙不了迭退后了几步,脸色惨白,双眼布满惊恐。“滕小姐……不行了,你下腹的血水越来越多……已经收不住了……我去请大夫……我去帮你叫大夫……”“蠢货!回来……不行……不能叫大夫……”意识越来越模糊,滕秀秀脸色惨白如纸,哪怕已经抬不起手。她也知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就毁了,活着比死了更痛苦。要是这件事传了出去,滕家是真的回不去了,并且再也不会有人敢娶她,除了给别人当妾室,她在无其他的出路。所以,不行!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滕小姐,你快要不行了……血水还是止不住……再流下去,你会……会死的……”满手血污的婢女早就吓得魂不守舍,泪水不断落下。她只是听从小姐的吩咐过来照顾滕小姐几天而已,却没想到会牵扯进这种阴私的事情中去。如果滕秀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滕家肯定会问罪,闵家脱不了干系不说,一定会把她交给滕家处置的。再者,她帮滕秀秀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相当于是拿住了她的把柄,以这段时间相处来看,滕秀秀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相处人。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婢女快速将目前的局势和利弊分析清楚,在三纠结之下,她决定不管滕秀秀的死活,准备连夜逃走。“你是死人吗?还不赶紧过来给我上药……快!啊!痛死我了……快点……你是傻了不成?”
凭着对滕昕珠和林易安的恨意,滕秀秀硬是撑住最后一口气,对着呆滞住的婢女不住厉声呵斥。而早就对滕秀秀不满的婢女在这种契机下,更加坚定不再理会滕秀秀。“你这不守妇道的贱女人!”
滕秀秀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那婢女,回想刚才的辱骂是否真实。婢女却不给她回想的时间,再次辱骂起来。“身为滕家二小姐,还未成婚就和男人苟合,如今落到这种地步,是你活该!”
“你是疯了吗?……啊!贱婢……你知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会来到这别院?我明明是闵家的奴婢,却因为你是我小姐的朋友,所以让我来伺候你。”
那奴婢恨得咬牙切齿,居高临下站在榻前恶狠狠看着痛不欲生的滕秀秀。“可是,你却从来不把我当人看,对我非打即骂,把我当成出气筒……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庶女而已,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哼!小姐单纯,看不出你本来面目,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才不是单纯的滕家二小姐,你是蛇蝎心肠的毒妇,如今我不会在服侍你,你一个人在这里等死吧!”
说完,婢女转身大步离开。滕秀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朝着那背影痛苦的哀求。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好多的事没做,还没让林易安和滕昕珠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不能死!不能死!“红梅,我错了……你不能见死不救……我可是滕家二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回来……回来……”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滕秀秀彻底绝望。难道老天真的要她死在这里吗?身下的血水还不断地流着,滕秀秀不甘心的拼尽全身力气想起身去堵住那个洞口。只可惜,挣扎半晌,却于事无补。“啊!不行……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滕昕珠还没死……林易安还没死……我不能死……”“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啊!好痛!”
“好痛!”
“救命……”刺鼻的血腥味不断从屋内扩散到屋外,弥漫整个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