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晓。尽管没吃过猪肉,但还是见过猪跑的。所以对君胤槐这种只会用蛮力而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的人,被迫承受这些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思来“啧啧”称奇。“好了,既然侯爷都诚心道歉了,我也不能紧抓住不放。”
滕昕珠假装擦拭着眼泪,一边无比大度说着不怪罪君胤槐的话,一边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然后又恢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展露着笑容坐回君胤槐身边。君胤槐:“……”他怎么感觉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呢?“你……”“侯爷,”滕昕珠打断君胤槐的话,露出几分似真似假的娇羞来。“下次别这样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有些规矩还是该守的。”
君胤槐双眼布满幽深,沉默片刻,喉结动了动,带着几分隐藏其中的深情承诺道,。“好……”很好!滕昕珠眼中笑意更加浓厚不少,眼珠一转,立即朝刚松了一口气的君胤槐扑了过去。“对了,侯爷,刚刚我是不是伤到你了……”“没事!不用!没伤到……不用检查……”好不容易才让君胤槐放松警惕去拉扯他的衣裳,滕昕珠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个机会流失。更何况,她不辞辛苦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确认他胸口的伤痕吗?一个拒绝,一个拼命拉扯。很快,一声“噗啦”,一道大大的口子让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君胤槐满脸错愕,双眼惊疑不定盯着滕昕珠。滕昕珠拿着一大块罪证呆愣在原地,瞳孔不住放大,整个身子不住颤抖,双唇更是颤抖不行,泪水瞬间涌入眼眶。“滕……”见她如此,君胤槐立即明白她今天这么反常的原因了。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心中的燥热只剩缕缕青烟飘散着。他自嘲笑了一声,垂下眼眸俯身将扯破的衣裳收回,只是刚一抬手,滕昕珠猛的一个起身朝他扑了过去。“是你……真的是你……”滕昕珠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抚摸那道让她魂牵梦绕的伤痕。“梦颜……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梦颜?是什么人?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自己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看着又哭又笑的滕昕珠,君胤槐眉头紧锁,眼里越发阴沉不已。“滕昕珠,本侯觉得,你是不是要给本侯一个解释?”
问话的同时,不动声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此刻的滕昕珠满心满眼都是蕴藏不住的激动之情,眼里只有那道她亲手刺中的伤痕。伤口旁边一道小小的缺口是她弄出来的,之前没发现是因为只是恍惚一见,并未仔细得以窥探。而现在,她敢确定,百分之的确定。君胤槐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她苦苦寻找多年恭梦颜的转世。狭窄的马车里,滕昕珠处在得偿所愿的狂喜中,君胤槐却处在寒冬冰封的孤岛里,好不容易获得一些温暖,却发现到头来只是一场大梦而已。这场温暖梦中,重来只有他沉浸其中而已。“滕昕珠,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本王说的吗?”
尽管在心里已经认定她是个骗子,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心口那该死的伤疤。可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决定听听她的解释,想听一听她是怎么说的?想到这里,君胤槐再次把目光投向滕昕珠。滕昕珠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喜极而泣,刚要开口解释,却忽然想到君胤槐,不是恭梦颜。她现在的解释不足以取信君胤槐,不但如此,还会被他怀疑。犹豫再三,滕昕珠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君胤槐他真实身份,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侯爷,之前我曾对你说过,我心里有一个人,这不是假话,而是真的。”
君胤槐眼眸瞬间抬起,心口止不住一阵收缩。他早该知道的。“是吗?夫人之前还说过,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不过是用来推脱的借口,怎么这会儿又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那是因为我找了那个人很多年,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他,而侯爷对我又这么好,我不想辜负王爷你,所以在心里下定决心忘记这个人,想和侯爷你好好相互了解,然后开始。”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什么?什么意思?”
君胤槐惊疑不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的意思是本侯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正是。”
为了让自己的话可信,滕昕珠义正言辞,只差拍胸脯保证了。“虽然侯爷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我小的时候因为家中奴婢的疏忽,让贼人将我掳了走去,当时命悬一线,一个少年如天降神兵突然出现,然后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