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你永远都没办法靠近的人?成为一句话就能成为你生杀大权的人?哈哈哈哈……滕昕珠,你曾对我的那些侮辱,我滕秀秀会加倍奉还的。等着接招吧!天刚一大亮,滕府被一个通报闹得鸡飞狗跳,直接把滕老夫人气得再次卧床不起。而刚出府准备上朝的滕相只能告假,舔着一张老脸急匆匆赶往衙门。滕相刚一抵达公堂,府衙大人立即迎了上去,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并且把人着重强调把人送过来的人是谁?滕相气得七窍生烟,追着滕渊在府衙一阵殴打之后,连气都还没顺过去,府衙门外就来了一大帮讨债的人。看着各种各样的账单摆在眼前,上面滕渊那熟悉的不堪入目歪歪斜斜签名,滕相两眼一闭,人就被气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悠悠转醒,看着摆在眼前的账单,滕相恨不得彻底晕死过去,再也不醒来。奈何有些东西不是躲避就能躲避过去的,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清醒,拿起那一把账单认真核查起来。正一阵鸡飞狗跳之时,滕昕珠这才打着哈欠款款而来。“哟!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这么热闹?”
“贱……“滕渊习惯性开口就想喊滕昕珠贱人的,话一出口,忽感觉不对,于是赶紧调转话音,直接喊出滕昕珠的名字。“滕昕珠,你怎么才来?还不赶紧过来把账单付了……”“啊!爹爹……你怎么又打我?”
“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她是谁?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直呼其名?还有,你这大爷的脾气谁教你的?啊?”
滕渊话还没说完,就被滕相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整个人立即痛得龇牙咧嘴。“爹!她算什么姐姐嘛,我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混账东西,在敢胡说八道,为父这就打死你……”“不要,爹爹,孩儿错了……不要打我……”……对此,滕昕珠只是嗤笑了一声。好好的滕家嫡长子整日跟着小妾生的姐姐混迹,不务正业,以赌为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败家子。这样的滕家,滕相一不在,不过是大厦倾倒而已。唉!滕昕珠无可奈何再次叹出一口气。尽管她对滕家不久的天崩地裂丝毫不关心,也不感兴趣。奈何她昨天才确定君胤槐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而自己现在是滕昕珠,滕家也不是说没关系就能没关系的。至少她和君胤槐的大婚,就得从滕家出门。就算看在祖母的份上,她也不能坐视不理。滕昕珠神色不变,提步朝着滕渊靠近,看着鼻青脸肿的滕渊,冷笑一声后直接看向滕相。“父亲,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他自己欠下的赌债,不可能由你来负责……当然也不可能是我……”“滕昕珠,你什么意思……”“滕渊,上次我就警告过你,最好别来招惹我,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爹爹,你看她……你看她,这哪里是什么姐姐……简直母夜叉……”“混账!”
“啊!啊!爹爹不要打我了……孩儿腿都断了……”“打死你个不孝子!打死你个败家子……”随着一句句怒斥,滕渊被滕相再次追着在府衙殴打。好不容易安静会儿的复杂再次热闹不已。见证滕相家丑闻,府衙大人并没有丝毫八卦之心,只有满心尴尬。所以对着滕昕珠一个劲的尴尬笑。而周围围着追债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双眼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堂上,被她送来的汉子们从她出现后就不敢抬眼看她,一群大汉跪在堂上不住瑟瑟发抖。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奈何有这么一家人,她是真的很心累。百般无奈下,滕昕珠只好拿着账单将滕渊欠下的钱一一清账,将看热闹的追债人赶走。她才拦住气喘吁吁的滕相,平淡至极。“总共是十万两,我已经清账,父亲把这个钱给我吧?”
说着,滕昕珠将那些字据扬了扬。滕相怔了怔,带着些许讨好的语气商量道:“这么多银子,爹爹一时半伙也拿不出来,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滕渊也是你弟弟,你不能……”听着这话,滕昕珠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滕相的钱都在滕老夫人那里,可是偌大滕家需要支撑,滕老夫人将自己的嫁妆和私房钱搭进去不少才能够维持,手里也不剩几个钱。滕相就是穷光蛋一个,更没什么钱。而她这些年为了填补滕渊这个大窟窿,早就没钱,要不是靠君胤槐送来的聘礼翻了身,现在只怕一家人要去喝西北风了。“行了,父亲不必多说,既然是滕渊欠的钱,他也没钱还我,那就把他交给我,由我来管教,而父亲不能插手。”
滕相蹙了蹙眉头,看了一眼抱着手臂哀嚎不已的滕渊,心里一阵愧疚和自责,可他不能让滕渊有出息。“不用了,欠你的钱,为父会让你祖母尽快给你,滕渊还是为父自己教导比较好……”“呵呵,都教导成这样了,不知道父亲还要怎么教导?更何况,为什么滕渊欠的钱,要由祖母来填补这个窟窿?”
“你……你当真要让为父下不来台吗?”
面对滕昕珠咄咄逼人,滕相瞬间恼羞成怒。“女儿不敢,女儿只剩心疼祖母而已,父亲整日忙于朝政,根本没有时间管教滕渊,才让他变成纨绔子弟,败家子。”
“既然如此,父亲何不如把人交给我,由我来管教,倘若他还是冥顽不灵的话,那父亲再来管教也不迟,父亲您意下如何?”
滕相没有之前那般决绝,看了看满脸真诚的滕昕珠,开始犹豫起来。反正这么多年,滕渊性子已定,即便交给珠珠管教,最多就是听话些,要让他生出什么野心的话,也不能够。既然如此,还不如答应她,至少不能让渊儿在无休止的放纵下去,不然整个滕家都不够他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