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老者心里软了一软,跟着放缓了语气。“不管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年纪还小,再加上谁都把你蒙在鼓里,不告诉你实情,你也算有情有义,知道为自己姐姐出头。”
“你……这是在夸我吗?”
滕渊心不在焉的说道。“是啊,就是在夸你。”
“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如今你知道了,那就一起来吧,有你在手,到时候阻止的时候会容易一些。”
“你……”滕渊刚开口说出一个字,人就僵硬在原地,除了眼珠还能动之外,其他地方无法动弹。老者则拍了拍手,不耐烦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用事实说话,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她的儿子,身上也有圣女的血液,就先回氏族等着,我带着你姐姐就让你姐弟俩团聚。”
说完,老者打了一个响指,无数奇装异服的人从屋内何处涌出,恭敬跪在老者跟前。“长老请吩咐。”
“护送公子回氏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一天不回去,一天不让他出长老府。”
“是。”
不管滕渊怎么用眼神反抗,对方都直接无视,直接让人把他带走。在被人抬上马车那一刻滕渊都在想,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怎么和自己计划的一点都不一样。并且自己准备了这么多的准备,一点都没用上。老者站在二楼窗户处看着滕渊被抬上马车,马车随后消失在人群中,朝着城门逐渐远去,他才收回视线,放下窗户。滕渊找上门是他未曾预料到的,但他的到来更加却多了能把滕昕珠带回去的把握。有了这个人质,他就不相信滕昕珠不随她回去。滕渊消失不见的事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人察觉。经过那日自作多情之后,滕昕珠对滕渊彻底失望,所以也不管他到底回没回滕府,连过问一下都不曾。而滕相那边以为滕渊还在滕昕珠店铺中,丝毫不知道他离开的事实,所以也没有过问。如此一来,直到来到大婚这一天,才发现滕渊不见的消息。事情的经过也是滕相怎么也不见滕渊跟着滕昕珠回滕府,所以过来问了问。没想到这一问就问出事情来了,这才知道滕渊根本没有回滕府。一直在为滕昕珠准备试探工作的朱利鹤听到滕渊失踪的消息,当下就慌乱起来,在也淡定不下来。也不管滕昕珠这边的准备情况,立即返回店铺寻找蛛丝马迹。这一找,直接在滕渊枕头底下发现他留下的书信。看完书信之后,两人才知道滕渊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滕府。屋子里,滕昕珠将手中滕渊留的书信看完,眉头紧皱,疑惑不解问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个神秘人的?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冲着我来的?”
挺担这话,朱利鹤懊悔自责不已,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是我的错,我见那神秘人硬闯店铺什么都不要,一副对你很感兴趣的样子,所以无意中说漏了嘴,让他给听了去。”
“我不知道他对你……我以为……所以还在他面前傻乎乎分析这神秘人的来历,没想到他犯了傻,为了能让你开心的出嫁,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所以才想着自己独自去解决这件事。”
听到这话,滕昕珠无比复杂。在此之前,她心里还默认滕渊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和心情。而现在……他抬头看向懊恼着急从未有过失态如今却慌乱到不能自己的朱利鹤,心情一片复杂。如果单单从朱利鹤透露的信息来看,即便知道对方是冲自己来的,在不了解对方是何目的的情况下,滕渊不会贸然行动的。他之所以行动,那就说明他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也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而她才刚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也才猜测出那人应该是氏族的人。滕渊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如果说他从一开始什么都知道的话,那么这么久以来,他所有的玩世不恭,所有的放荡不堪,烂泥扶不上墙都是伪装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出来?可是,说不通啊!这其中疑问点太多,就算如此,滕相没必要放弃滕渊成败家子,滕渊也没必要放纵自己玩世不恭啊!或者说滕相还是隐瞒了一些事实真相,一些不能让她知道的真相。而这一部分隐瞒的真相,滕渊知道,并且这部分真相还和他有关,所以他才会如此。各种疑问和怀疑在脑海里连成一片,滕昕珠心跳如雷,隐隐有种不安。见朱利鹤还在懊恼和自责不已,滕昕珠打算了他。“你在滕渊身边待了这么久,他也很信任你,平时里,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和他吊儿郎当不一样的地方?”
“这……什么意思?”
见朱利鹤迟疑,滕昕珠立马肯定下来。果然,朱利鹤是知道滕渊本来面目,不是伪装出来哄骗所有人的假象。“你把他曾对你说过的话,还有平时他所表现出来的异样通通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遗漏。”
“可是……”朱利鹤迟疑不定,他曾答应过滕渊,绝不会将他掩藏的秘密透露出去。尤其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过的滕昕珠。“别可是,”滕昕珠着急不已。“都这个时候,你在可是下去,他命就不保了,你想让他死是吗?”
闻言,朱利鹤不在迟疑,把滕渊那日告诉他的秘密一字不落告诉给了滕昕珠。“……他说,虽然他比你晚出生几年,年纪也比你小,可是你是他姐姐,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和滕老夫人和父亲一起要保护的人,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所以……”滕昕珠艰难出声。“他对滕秀秀的那些情意都是假的,这样做只是为了保护我?”
“是这样。”
“可理由是什么?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朱利鹤摇了摇头,为难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有告诉我,也没透露半分。”
“不过他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没心没肺,真实的他年龄岁小,但行为处事很守礼,人也聪明绝顶,和掌柜你一样,是个聪明的人。”
滕昕珠嗤笑了一声,她真是太傻了。她和滕渊一母同胞,滕昕珠不笨,滕渊又能傻到什么地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