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他就这么重要?”
君胤槐呢喃出声,不知道是在质问朱利鹤还是质问自己。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是质问声,一切都有了答案。因为他们心里始终忘不掉那个人,那个让他们痛不欲生得人。“侯爷,你呢?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为什么滕昕珠出现,你就变得不像自己,开始方寸大乱……”朱利鹤仰起头看着君胤槐,将自己心知肚明的答案说了出来。可不同的是,君胤槐只是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片阴冷,阴冷下面,一片黑影若有若无萦绕在其中,没人发现隐藏在下面的黑影。“方寸大乱?那是本侯故意而为之的,本侯不会一错再错,不会在同一人身上重蹈覆辙两次,更加不会在任人践踏。”
“你喜欢滕渊,那是你的事,作为你的主子,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属下意气用事,但是你难得向我开口,所以我答应你,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君胤槐提脚踢开朱利鹤,然后冰冷说道。朱利鹤却大喜,露出喜不自胜的激动来,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君胤槐连连鞠躬道谢,“多谢侯爷!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行了,反正本侯只做到这里,剩下的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
这句话说完之后,君胤槐扔下自己腰牌,然后头也不回离开。着急心切的朱利鹤却没注意到君胤槐的异样,一个对滕昕珠态度时好时坏的异样,一个明明前一秒对滕昕珠情绪波动厉害,下一秒就恢复冷静和厌恶的异样态度。拿到腰牌之后,朱利鹤没有任何迟疑,去暗卫出调动实力很强的人手,趁着夜色出了边疆城,朝着临东城快速移动出发而去。他们身后,站在城墙上的君胤槐眼神幽深,眼底的黑影越来越重,而他手指尖,黑影萦绕在其中久久散不去。临东城,贺文书离开之后,滕渊被人带到客房住下。安静的客房里,滕渊坐在桌边久久没有动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时,远方的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他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旁拿起笔墨,铺展开书纸,提笔一气呵成哗哗落下笔墨,然后将书写好的纸张放在之前坐的桌上,用茶杯压住,然后打开房门离开。因为滕渊的到来,再加上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滕昕珠感觉昨晚睡得还不错,所以一大早早早的醒来,梳洗完毕在屋里等待惯例的汤药。贺文书端着药碗出现看到坐在桌前看书的滕昕珠,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半点不适应。“行了,别在疑惑了,本姑娘今日心情好,所以起得早了些,你在迟疑下去,汤药该凉了。”
“哦……哦!来了!”
贺文书后知后觉赶紧将汤药献上,心里止不住嘀咕不已。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一个赖床成性的人居然早起,并且今日还这般配合乖乖喝药,真是奇了怪了!滕昕珠心里挂念着滕渊,也顾不上贺文书的疑惑,接过药碗仰头闭着眼将苦涩不堪的药迅速灌下,然后也不等贺文书回话。将药碗一放,扔下一句:“我去找滕渊去了,”就头也不回跑了出去。“姐……”贺文书“姐”字还没说完,滕昕珠背影就消失在院门外。于是只好无奈摇了摇头,让人将药碗端下去,自己则赶紧跟了上去。“滕渊?醒了没有?姐姐有事要问你……”来到滕渊所在的院子,滕昕珠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空荡荡的房间给愣住了。“这小子……大早上的跑哪里去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滕昕珠疑惑不解,于是嘟囔着疑问准备离开,却在离开的瞬间瞥见桌上放置的书信,她拿起一看,滕渊笔记跃然纸上。“姐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临东城返回京城的路上了,别急!先把信看完再说,我知道你肯定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等看完接下来的话,你就会明白我这么做的理由了。”
“这小子!抽什么疯!”
骂了一句之后,滕昕珠赶紧接着往下看去。“姐姐,和你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虽然一路颠簸,不是很平安,可对我来说,这短短数时间里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有你,有……朱利鹤……”“有你们在我身边,不管有多大的危险,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保护我的……可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累赘,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不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拖累你们……”“经过昨天晚上一晚上认真思考之后,我不想在用你为借口让自己自甘堕落下去,我要改变,我要变强,我要保护你们,而不是让你们来保护我,所以……我回京城了。因为京城是我寻找借口自甘堕落的地方,所以我想,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我比不上你聪慧过人,也比不上朱利鹤眼力见强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很强的能力,但是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知道是什么了。所以,不要担心我,照顾好自己,不管是蠢材还是废物,相信时间很快会给出答案的。一切保重!姐姐。”
看完滕渊留下的书信,滕昕珠眉头皱得一团,心里复杂不已。这字迹是滕渊没错,可这话里话外意思确是她从来没有关心到的。所以,他离开只是因为觉得无法保护她和朱利鹤才离开的的吗?想到这里,滕昕珠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她真是该死!昨天滕渊本就不对劲,她应该多关心一点的,不然滕渊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这一切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她好像一个灾星,因为自己的到来,将一切搞砸!“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贺文书不解靠近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