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见面,其他的都是打探来的资料,至于他为什么会离开,我是一点都不清楚了解,这个姐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滕昕珠一噎,顿时有些尴尬不已,她好像对贺文书有点过分了。“那个……你别生气,我只是很奇怪,然后随口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滕渊离开回京城反而是好事一桩。”
见滕昕珠态度软下来,贺文书也不好在继续僵着一张脸,于是跟着释怀。“我没生气,只是觉得姐姐不应该这样怀疑我,不管怎么说,这个世上谁都可能会辜负姐姐,除了我不会之外在没别人,所以我不想让姐姐不信任或者误会我。”
闻言,滕昕珠心里顿时极为不是滋味,满眼复杂看着眼前的贺文书,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自己不过是无意中路过救了他一次,他就记就这么多年,然后想方设法报答自己,可那个人呢?撇开自己曾经的错误,她也救了他很多次,就算不记得自己,曾经那些好的事他也记得了吗?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刻骨铭心吗?“姐姐放心吧,滕渊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他知道怎么做,更何况你说的对,离开这里回去或许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见滕昕珠皱眉不语,贺文书赶紧宽慰。对此,滕昕珠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拿着书信回到自己的院子。朱利鹤带着君胤槐派出的暗卫趁着夜色一路朝着临东城赶,终于在天亮之前伪装成商人的模样混进临东城里。“姐姐,喝药吧!在坚持两天就不用喝了,到时候我陪你回边疆城,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滕昕珠院子里,贺文书按照以往惯例将黑漆漆闻着味就苦得不行的药递给滕昕珠。闻言,滕昕珠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走到屋中央桌前接过药碗仰头惯下,再无之前痛苦难忍之色,有的只有迫不及待。她太想念君胤槐了。这些天夜夜梦到过去的事,拿着让她无法释怀的过往就像横在心间的一块大石头,拿着犹豫不决,那些伤人肺腑,那些动摇想放弃的事通通化作乌有。最后只剩下闹心满肺的思念。所以,不管君胤槐是否记得自己,不管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是自己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谁也不能抢走他。喝完药之后,滕昕珠将空了的药碗递给贺文书,贺文书眼疾手快赶紧递上蜜饯。而这一次,滕昕珠却破天荒没有接,而是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之后两天的药不用在给我蜜饯,这些苦味能让我清醒,这样才不会因为一点波折就放弃。”
贺文书愣了愣,随即应道:“行,一切听从姐姐安排。”
“嗯。”
滕昕珠赶紧的点了点头。贺文书吩咐下人将药碗端走,自己还在屋内待着没有离开,按照惯例准备睡午觉的滕昕珠见他还在原地,强撑着耷拉下来的眼皮不解看向他。“还有什么事吗?”
贺文书叹了一口气,满脸复杂,迟疑片刻之后开口。“姐姐,君胤槐派出的人马已经抵达临东城,我本来是打算跟你一起去边疆城的,只是……我们现在是敌对状态,我去的话……可能会有去无回,所以……”在听到君胤槐派出的人马已经抵达临东城时,滕昕珠耷拉的双眼瞬间明亮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困倦之意,整个人激动不已拉住贺文书手臂高兴不已。“所以我能跟着他们回去了是不是?”
见她如此高兴,贺文书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这一天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可是等这一刻来临时,才发现心里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大方。可难得见滕昕珠这么高兴,他又不忍心扫她的兴,尽管再怎么不愿意和不舍。但还是如当初计划那般做出决定。“是啊!药还有两天就不用再喝了,我想等两天之后将你关进天牢,故意让人看守,然后露出破绽让君胤槐派出的人来救你,之后你就顺势跟着回去便可以了。”
“好,好,一切按你说的做。”
滕昕珠激动万分,她终于可以回去了,终于可以重新回到君胤槐身边了。她终于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比起滕昕珠的激动,一旁的贺文书则满脸勉强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