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对方太过愚钝,不明白她的意思,越发茫然眨巴眨巴眼睛,非常不解反问了一句。“所以……滕小姐的意思是?”
原本是想用自己滕大小姐的名讳让对方买自己账的,奈何对方不解风情,不明白她的意思,还反问一句让她尴尬。对此,滕昕珠默默在心里大大翻了一个白眼,在和氏族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之后,她就不愿承认自己和滕家的关系,更加不愿意和滕家扯上什么关系。可不管怎么说,如今滕相在大魏朝如日中天,自己如今还在大魏管辖的地盘上,顶着滕家大小姐的身份,行事肯定会很方便,所以这才自报出身份,谁曾想对方是个榆木脑袋。想到这里,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将自己的意思表明。“所以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是侯爷的未婚妻,虽说和他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但避免人言可畏,所以还是要分开……”所以……管家好奇的等待这位滕大小姐的下文,心跟着她铺垫的语气提高。“所以,你就在君胤槐院子里给我安排一个房间,还是得保持点距离才行。”
管家:“……”都住到一个院子了,这还叫保持距离?见管家呆愣的看着自己,滕昕珠没有丝毫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于是赶紧催促。“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呀!”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听过不少关于滕大小姐事迹的人之一。管家办事效率很快,一会儿功夫就让下人把房间打扫出来,然后无比恭敬恭请滕昕珠前去居住。“这个房间……大小姐还满意吗?”
满意!怎么不满意?简直不要太满意了好吗?看着就在君胤槐隔壁,仅隔一堵墙的房间,她眼睛整个一下明亮了起来,大为满意拍了拍管家的后背,不住赞许。“不错,不错,这个房间通体明亮,四面通风,冬暖夏凉,简直就是风水宝地,很不错!我很满意!”
管家满脸奉承的拍着马屁,“大小姐满意就行,满意就好,你满意小的就高兴!”
“不错,不错,以后我一定会在君胤槐面前多夸赞你夸赞你!这么会办事的属下,应当重用!”
滕昕珠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看到银票,管家愣上一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他这反应落在滕昕珠眼里还以为他不敢拿,于是一边将银票塞回他怀里,一边很是豪爽的放下豪言。“大小姐我就是个粗人,什么都没有,只有钱最多,你让大小姐我满意,这就是给你的奖励,拿着吧!”
“使不得!使不得!大小姐这使不得!”
从未经历这种局面的管家很是惶恐,连连摆手拒绝。“拿着吧,不拿就是瞧不起我!”
说着,滕昕珠将手里的银票塞管家怀里,然后大为满意走进屋子。看着手里烫手的银票,管家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紧闭的大门,正踌躇不决时,滕昕珠从敞开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吩咐道。“我累了,一路风尘仆仆浑身脏兮兮的,你让人弄些热水送过来,我要沐浴!”
扔下这句话后,也不管家是否答应,转身回到屋内。“是……”喏喏吐出这一句后,管家将千金般重的银票拿在手里转身下去吩咐人烧热水去了。只是在离开之前,他再次看了一眼旁边紧闭房门的屋子。紧闭房间里,君胤槐将手机拿了很久却未翻动一页的书籍放下,看着光秃秃的墙面发呆,像是透过厚重的墙壁在看什么。没过多一会儿,管家就带着几个下人将滕昕珠要的热水放下,然后带人退了下去。逃了一路,跑了一路,又得知了隐情,在经历心理变化历程,身体才恢复没多久的滕昕珠只觉得满心疲倦,所以脱下衣服泡进热水桶里时,她止不住舒服溢出一声。这一声虽然微弱,但在隔音不好的房间里,还是传到旁边屋子里,然后落进君胤槐耳朵里,让他脸色大变。然后脑海里陡然出现之前还在京城时,滕昕珠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那些自己触手可摸的柔软。而旁边屋子里,滕昕珠犹不自知隔壁有人,更加不知隔壁那个人会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一边任由热水漫过身体,一边不住舒服感叹出声。没有点蜡烛的屋子里,月亮的光从窗户透进,君胤槐半边身子隐藏在黑暗中,半边身子暴露在无处躲藏的月光下。而那暴露在月光下的脸即便是在不明亮的环境下,依旧能看出无比尴尬的红色。这场煎熬和舒服的较量中在持续一炷香之后,终于以滕昕珠困了上床结束。滕昕珠强撑着睡意吩咐管家让人把桶搬走后,再也忍不住,关上房门之前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的大门,瞬间清醒,然后打开房门走到君胤槐房间门口。若有所思的满是怀疑的自言自语:“还没有回来?难道是留宿在郁芊芊那儿了?”
“不会是真的留宿在那儿了吧?不会的,应该不会的,滕昕珠你别自己吓自己,你忘记君胤槐是个保守的人了吗?”
滕昕珠一边拍打自己额头一边自问自答说服自己。“当初在侯府里你各种勾引他时,他都能坐怀不乱,承诺要到大婚那时才行,所以应该也不会的……应该是郁芊芊故意用伤势不让他离开……对,就是这样,他不会的,不会的……”滕昕珠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转身回到自己屋子里,然后躺回床上,甚至在闭眼睡觉之前还在说服自己。“滕昕珠,你要相信他,你喜欢的人不是那种下作的人,他只是在担心郁芊芊,肯定一会儿就会回来的……”话是这样说着,滕昕珠却丝毫不敢睡,瞪着一双大眼睛等待,可奈何身体才刚康复,这具身体已经没有神力加持,再加上被她糟蹋好几次,如今脆弱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