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气君胤槐和东夷里应外合死贺文书是没错,是恨他心狠手辣半点情面不留没错,可是也只是恨,只是气,只是心灰意冷没错,但从未想过要杀君胤槐,也从未想过要他为贺文书偿命。哪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也不想和君胤槐到厮杀的地步,也不想和他到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不......不,我不要,我不会杀他......你别逼我,我是不会杀他的!”
滕昕珠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摇晃着脑袋疯狂排斥魔尊的控制她的意念,属于她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慢慢回笼。越是这样,魔尊越发恨毒滕昕珠这样,恨她如此双标,别人要是触犯她底线,她半点情面不留,怎么绝情怎么来,可只要是关乎君胤槐的,哪怕做了让她痛苦不堪的事,她都视而不见,只会把这些怪罪到旁人身上去。而这份独一无二是他上天入地,哪怕灰飞烟灭消失在人世间也从得不到半点的。这种偏爱将他所作所为,以及得到这份偏爱的人显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让他嫉妒得发了狂,恨得想杀人。“那贺文书呢?他做错了什么?他一路艰难才爬到如今的地位,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能护着自己,却因为你的出现将这一切打破,他可以不来找你的,可以不中圈套的,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他才不顾一切来见你的!”
贺文书无私奉献的情谊在魔尊体内不停翻滚搅动,搅得他心口酸涩疼痛难忍,怒不可竭,除了质问却无可奈何。“你对的起他吗?你对得起他一片至纯炙热的一颗对你心之所向的心吗?就因为你对君胤槐的偏爱,他就要忍受被人算计害死之后,没人收尸和报仇雪恨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贺文书......贺文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魔尊还在强行试图想控制滕昕珠的思想,还想逼迫她对君胤槐动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心里平衡,才会觉得自己一腔各种犯贱的心思才不会那样难看。只可惜,事与愿违。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经历多少事,君胤槐始终是滕昕珠的软肋,是她不可控制的变数。看着陷入自我困境里的滕昕珠,魔尊只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好像一场笑话,他的控制越发难堪,意识到这一点,他自嘲的松开对她意识的控制。这么多年,他早就该明白的,因为答案在就摆在他面前,是他不甘心,不愿意承认,总怀着那么一点希望,总觉得自己于她还是不一样的。因为......他复活就是一个证明,一个她对他不一样的证明。看着自己渐渐成型的手,慢慢恢复的身子,魔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曾经发生过什么,一切是该有个了结和真相了。想罢,魔尊一挥手,赤身裸体躺在浴桶里昏迷不醒的君胤槐衣服上身,然后他一转身,带着陷入意识困境的滕昕珠和昏迷不醒的君胤槐回到和氏族雪山神庙。在他离开和氏族神庙后,神庙和雪山开始地动山摇,整个和氏族大雪弥漫,原本四季如春的和氏族开始寒冷冰封,各种各样形态的人还没发出惊恐,就被冰封冻住,形成一座座晶莹的点。带着君胤槐和滕昕珠回到和氏族之后,寒冬冰封的和氏族冰雪融化,地动山摇的雪山和神庙瞬间恢复宁静,恢复往日端庄森严的神圣的原样,山脚下和氏族人也恢复原样。刚一恢复自由,还没来得及高兴,刹那间,整个和氏族阴风大作,鹅毛大雪簌簌落了下来,大有将整个和氏族覆盖的预计。一年四季如春的和氏族人哪里经历过寒冷的季节,大家顿时冷到瑟瑟发抖,面露痛苦之色,更是害怕到聚集到五长老府门口,把所有疑问和希望寄托到他身上去。自从几位长老离开之后,原本进入神庙的圣女更是活着走出神庙,并且还性情大变,甚至不顾身上背负的责任和和氏族死活硬闯离开和氏族,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和氏族开始变得阴晴难辨,时时刻刻在发生异常的事来。五长老府门前,看着聚集在门口的族人,五长老眉头紧皱在一起,内心不受控制疯狂跳动起来,目光不自觉看向阴风沉沉狂雪乱飞的雪山。难道上天真的要灭我和氏族吗?“五长老?这到底是怎么了?和氏族从来不会这样,这……”“长老,难道和氏族真的要在此灭绝了吗?”
“五长老,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在众族人你一言我一语里,五长老忍住慌乱的心神,他不能让自己乱,也不能慌,事情还没到最后那一步,作为和氏族的长老,他必须要稳住各位族人才行。至于其他的,待将众人安抚好才能进行下去,于是赶紧开口安抚众人。“各位不必惊慌,一切不过是正常的自然现象而已,虽说和氏族四季如春,但总会有例外的时候,比如现在,这不是什么不幸降临,而是和氏族新一轮的蜕变。”
“大家赶紧回到各自家里进行保暖,然后待在家里不要出来,待老夫去神庙见圣女,然后在告诉大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风雪不会下很久,不消多久,和氏族就会恢复原样的。”
尽管大家心里对五长老安抚不相信,可是这个时候除了相信,他们也没有其他别的办法,只能如此,所以不敢在多问什么,瑟瑟发抖各自回到自己家中。闭门锁户,将单薄的衣裳一件接一件往身上套,以此来取暖,然后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五长老身上,希望他能带着和氏族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