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望春楼里离开了以后,滕昕珠缓缓松了一口气。和水儿一同坐进了马车里,水儿一脸担忧的看着滕昕珠。“小姐,你有没有被发现?”
滕昕珠笑着摇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这张脸:“你看看我这张脸,有没有可能被别人发现?”
水儿连忙摇头:“小姐,您到底是使了什么戏法?把自己变得这么像是一个公子?”
“这叫易容术,你不懂,不过今儿个的事儿我倒是做好了,只等将来验收结果了。”
水儿不知道她们小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随后又急忙开口询问:“小姐,您现在要去哪里?”
“饿死我了,咱们先回去。”
滕昕珠话音落下,马车就很好停了下来。“怎么回事?”
“小姐,咱们好像是撞到侯府的马车了。”
那个马夫的声音落下,滕昕珠的心里面猛地咯噔了一下,这个时候碰到君胤槐岂不是在找死。君胤槐知道这是相府的马车,若是发现车上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心中,会该如何想?“我的容貌不能被侯爷发现,你下去。”
水儿知道该做什么,于是缓缓点了点头,抬脚从马车上走了下去。刚好看到了君胤槐也从对面马车争先开了帘幕。缓缓对着君胤槐缓缓躬身:“奴婢见过侯爷。”
“怎么回事?”
君胤槐淡淡的扫了一眼前面的马车。“回禀侯爷,两辆马车方才相撞了,惊扰了侯爷的马车。”
“你们家小姐呢?”
君胤槐的眸光缓缓的落在那个马车上面。“小姐,小姐如今不在。”
水儿的脸色闪过了一丝慌乱。“我们小姐今儿个忽然之间想要吃城南的桃花酥,让我特地出来采买。”
君胤槐轩轩的看了她一眼:“滕昕珠出手还真是大方,就连相府的一个小丫鬟出门都可以做马车,这个马车还是你们家小姐的吧,她难道不在马车里?”
“小姐当真是不在马车里,今儿个天冷,小姐素日子一来就害怕冷,一到这个时候就只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肯去,谁知道今儿个又嘴馋,想要吃城南的桃花酥,可以今儿个冲撞到您的马车,实在是我们的不是,还请侯爷恕罪。”
君胤槐深深的看了一眼水儿,随后收回了视线,又摆了摆手。“回府。”
水儿处理了这些事情,连忙后再一次等到侯府的马车,与相府的马车擦肩而过,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滕昕珠听着外面的动静,才刚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一道逆风朝她的面门袭来。滕昕珠急忙躲闪了过去,可是她却发现君胤槐,目标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马车的帘幕,马车帘幕,被厉风吹开,她刚好与君胤槐四目相对。君胤槐在看到他了以后,面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滕昕珠已经想象到了他眼中冒火的样子,虽然看到这一幕也经常跑了过来,上了马车以后担忧的看着滕昕珠:“小姐,怎么办,侯爷还是发现了。”
“怎么办?”
滕昕珠摊了摊手:“凉拌吧。”
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她害怕君胤槐看到现在的自己,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马车里在这一个陌生的男子,不知道他心中又该如何想了。“咱们赶紧回府吧。”
滕昕珠一脸头疼的坐在那里,心中却在想着该怎么给君胤槐解释这件事情。不多时马车就缓缓地停在了相府的后门。滕昕珠找了个机会,避开了人群,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院子里。“你先去给我打一盆水过来。”
滕昕珠回到了屋子里以后,刻意的避开了水儿。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施法,让自己恢复了往日的样子,身上虽然还穿着男装,但是容貌却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本身。“侯爷?”
水儿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院里传了出来,滕昕珠正在屋子里准备换衣服,拿在手里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穿在身上,房门就被人推开了。随后就见到一脸铁青的君胤槐从外面走了进来。滕昕珠站在屏风的后面,君胤槐走进屋中,隐隐瞧着,屏风后面似乎是站着一个人,她看到那个衣服露出来的一角,正是今日在马车上所见的,那个男子身穿的衣服心中变更为气恼。“原来当初你那么着急,又费尽心思地要与我解除婚约,竟然是为了一个男子!滕昕珠,你藏的好深!”
屋子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滕昕珠几乎是听到了她紧紧握进掌心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从屏风的后面走了出去。君胤槐看到她身上穿的这一件衣裳,彻底的愣在了那里,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怎么回事?”
“你先别着急,听我解释。”
滕昕珠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君胤槐,就觉得十分的心虚。“其实今日在马车上,你看到的人是我。”
“是你?”
君胤槐微眯着眸子看着她。滕昕珠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的确是我,”“怎么可能,我今日所见到的那个人可是个男子模样的,如今你面色清秀,怎么可能会是我今日所见到的那个人,莫非是故意换上了那个人的衣裳?”
滕昕珠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您可就错怪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您今日所见到的那个人的确是我,当时我坐在马车里,咱们两个人就在望春楼对面相撞,是我让我的丫鬟下车和你交涉的。”
君胤槐一脸疑惑的看着滕昕珠,还不相信她口中所说的话是真的。滕昕珠十分的无奈,又只好开口说道:“你要是再不相信呢,我就把你今日所说的话重复给你?”
“不必!”
君胤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后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滕昕珠看着他又忽然之间相信了自己的话,心有疑惑急忙跟了过去:“你怎么又忽然之间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