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君胤槐一边说着,眸光缓缓的落在滕昕珠的手上。“看来今儿个出门的时候,倒是记得把这个镯子戴在手上了。”
滕昕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眸光闪烁了一下,急忙拿下袖子遮住了手腕。“我就是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说,可不是为了在这里与你闲谈的。先如今前有狼后有虎的人是你,等过些日子我离开了京城,就没有人在这里帮你了。”
“你要离开京城?”
君胤槐深深看了一眼滕昕珠。“是呀,我那个不争气的爹要赶我和我弟弟离开。他不愿意让我们留在京城里,说是留在这里,只会给他添麻烦。”
滕昕珠想想还觉得可笑,被自己的亲爹赶回去还真是离谱。“所以你就决定要离开这里?”
君胤槐开口询问。滕昕珠点点头:“留在京城亦或者是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君胤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缓缓的这样起身。“怎么?”
滕昕珠看着君胤槐:“你这是准备过河拆桥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滕昕珠一脸疑惑的看着君胤槐:“去哪里?”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去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滕昕珠一脸疑惑地跟在君胤槐的身后,一同走出了院子,不多时两个人就坐上了一辆马车。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到达了目的地,她这才发现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相府。并且还是相府的后门,她看着眼前的大门,心中便更加的疑惑,扭过头来看着君胤槐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到底要做什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回我自己的家,还需要你带我过来?”
“回你自己的家自然是不需要我带你过来的,但是现在我想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滕昕珠隐约是猜到了,他为何要这么做,没有拒绝他,而是紧紧的跟在君胤槐的身后,两个人一路躲过了府上的仆人,这才来到了一处暗房门外。直到到达了那一间屋子门外,滕昕珠这才反应了过来:“你为何对这里如此的熟悉?”
“不是我对这里熟悉,是朱利鹤对这里非常熟悉。他已经来了这里许多次了,日夜难眠。”
滕昕珠眸光闪烁了一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走过去推开了房门。被关在屋子里的腾渊听到了外面有人的脚步声,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直到看到了来人是谁,这才反应了过来。“姐?”
腾渊下意识的叫出了声,他没有想到滕昕珠竟然会来见自己。滕昕珠面色僵硬了下,随后抬脚走了过去,看到了放在一旁的残羹剩饭,又看到了这屋子里如此简陋的装饰,忽然觉得有些心疼眼前的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是除了母亲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为亲近的人。“那个老东西竟然把你关在这里!”
滕昕珠缓缓握紧了掌心急忙走上前。“什么老东西呀,那是咱们的爹,你就这么称呼他,不怕被他知道了,指着你的鼻子骂你?”
腾渊笑了笑,撑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过来看我,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既然有朝一日还能够见到姐姐你。”
“还在这里与我耍贫嘴。”
滕昕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看着君胤槐:“你今儿个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是想让我带着我弟弟一同出去离开京城吧?”
腾渊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君胤槐,又把目光落在了滕昕珠的身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伸手把滕昕珠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君胤槐。“你又在打我姐的主意?”
“打!打什么主意!”
滕昕珠伸手拍掉滕渊的手。“我本来是打算不过来看你的,他竟然把你关在这个院子里,应该也就有他的打算,何况以你的性子,就该好好的关你一阵子,让你好好的沉一沉心思,别整日里想一些有的没的。”
滕渊深深的低下头:“我知道了姐。”
他这些日子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也想了许多事情,想了一直以来他做过的那些混蛋事,想到了滕昕珠,也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是这些日子,他才忽然之间明白当初的他是有多混蛋,现如今想要悔改,却不知道到底还有没有机会了。“行了,我今日过来看你野帝,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商量。”
滕昕珠扭头看了一眼君胤槐:“我们姐弟两个人说一会儿话,就麻烦侯爷您先去院子里面放放风了,省得被别人发现把咱们当成贼。”
君胤槐笑了笑,抬脚便走了出去。腾跃站在一侧目瞪口呆的看着滕昕珠,使唤君胤槐,就像是使唤着一个下人一样。直到君胤槐的身影消失在了屋子里,趴着,才大着胆子开口询问:“姐,您这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退了婚约,这腰杆瞬间就挺直了。说话也和先前不一样了,甚至都不把侯爷放在眼里了。”
滕昕珠撇嘴笑了笑:“先别说他了,估计顾及咱们自己吧,你那个好的,假如咱们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到时候他一个人在京城里就可以乐得自在了。”
“离开京城?”
滕渊睁大眼睛看着滕昕珠:“这怎么可能!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个人在京城要应付这些豺狼虎豹,又怎么可能会应付得了,咱们滕家为了这些皇室可谓是劳心伤神,现在这个时候把咱们两个人送出京城,我怎么觉得爹这么做另有用意呢。”
滕昕珠眼神闪烁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下脚尖,心中也的确是想着滕相这么做另有隐情,但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隐情到底藏在哪里。“所以我今日过来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滕渊仔细想了想:“怎么想的?那我必然是不会离开京城的,而且,我若是走了,爹该怎么办?”
“他的心里面都没有咱们,你又何需这么想着他?”
滕昕珠拉开一把椅子,缓缓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