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我就先进去,不过到最后能不能把他劝出来,我也不确定。”
滕昕珠看着他们两个人听着自己的话,明显的送你一口气,微微抿唇笑了笑。随后便抬脚走进了院子里,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那一间暗房里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她心有疑惑,手上下意识的准备动用自己的灵力去探索一下。可是,却忽然之间反应过来灵力早在昨日就已经用光了。如今,所以说已经服用了土地老儿当初留下来的药,但是那药恢复的也是非常的慢,她也只好再继续等一等了。走到了门口,滕昕珠刻意的凤凰的脚步站在那里,仔细的听了听,谁知道屋子里面的动静却有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不等她伸手去把门推开房门,忽然之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滕昕珠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滕渊:“你在里面做什么?”
“别再过来烦我了,我说了我哪里也不去!”
滕渊开门的瞬间便脱口而出,谁知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滕昕珠。他微微一愣,笑了笑:“姐,你怎么过来了?”
“闲着也没什么事啊,过来看看你,你在里面捣弄什么东西?”
滕昕珠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走了进去,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还未做好的木质的匕首。她看了一眼,心中越发的疑惑:“原来你不肯出去,就是在院子里面摆弄这个小玩意儿?”
滕渊笑了笑,顺手关上了房门:“他当初把我关在这里的时候,还曾经说过,只要我不改变主意,就把我一辈子都关在这里,现如今塌房了,是比所有人都集你今日过来找我,是不是他劝你的?”
滕昕珠笑了笑:“你觉得以你姐的脾气,谁能够劝得住我?”
“说来也是。”
滕渊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一柄还没有做好的匕首收了起来。“我在这里左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做一些小玩意。”
滕昕珠眉眼闪烁了一下,想起来先前日日跑去花楼里的那个滕渊和眼下这个能够沉心静气坐在这里雕刻匕首的男子,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有时候,她真的很好奇,一个人的品性怎么可能会变得如此之快,可是,眼下她看着滕渊,便也不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如今你也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先前我曾听你说起过你想要在朝廷上一展自己的抱负,可是日日把自己关在这暗房里,你就算是一个天才也没有施展的余地,所以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打算的?”
在这小小的暗房,就算是有天人之姿恐怕也没有任何施展的余地吧。滕昕珠左右看了两眼,这间屋子倒是比前些日子她过来的时候看到的要干净上一些,看样子滕渊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我也想出去,可是出去了以后又该做什么?外面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皇上这是要准备对咱们相府动手了。”
“你也知道了?”
滕昕珠点点头,一只手轻轻的扶着桌子:“外面的事情你不必担心,皇上那边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对咱们相府动手,他就算是开始忌惮相府现如今也不会如此草率。”
“这个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这些年来他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凡凡之辈。”
滕渊看着滕昕珠,发自肺腑的说道:“姐,就在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了,像佛有数不尽的钱财可以供我去用,活在这个京城里,也成了出了名的小霸王,直到后来忽然之间想明白了,我这么混蛋,根本不配当相府的嫡子,先前你教训我的时候,我心里恨极了你。”
滕昕珠眼睑微垂,垂眸笑了笑,谁都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她庆幸的是,自己这个弟弟如今想明白了。“恨我啊?那你如今还恨我吗?”
“那个时候我觉得你管的实在是太多了。”
滕昕珠笑了笑:“你是我弟弟,我不管你难不成去管别人?早在先前你那么混蛋,我就应该打死你,可是念在你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我这才忍了下来,如今你能够想明白,也不枉费我这些年付出的心血。这京城出了名的小霸王,现如今也学好了,我很是欣慰。”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相视一笑。“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听一听他的话,从暗访里出去,到朝廷里一展宏图,将来就算是想要报仇,起码也有一个可以在背后帮助你的身份。”
滕渊想了想:“我真的可以吗?”
“为何不可以?你是我弟弟,早些年虽说是混蛋了一些,但是本性是不坏的。我相信你想要做自己的事情,一定可以闯出来一个名堂。”
滕渊仿佛忽然之间有了力量一样,他看着滕昕珠笑了笑:“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明白了。”
“倒是你,现在外面铺天盖地都是在骂,你说什么是红颜祸水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非要出去教训教训哪些人不可!”
滕渊缓缓的握紧了掌心,眉眼之间隐隐含着一股怒意,滕昕珠看着他,心中暖暖的,不愧是自己的弟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给自己出气,不过这件事情,不需要他来动手。“我倒是希望他们现在骂我多一些,只有这个样子才不会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相府上。”
“这是为什么?”
滕渊不理解的看着滕昕珠。“你觉得皇上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还会放任另外一个心头之患不管吗?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丞相府这些年在京城里的名声是越来越大了,在百姓的心中的威望也是越来越大。历代功高震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们也是如此。”
滕昕珠想了想当初他们父女二人说的那一番话,如今心里忽然明白了过来。“如果现在让你放弃你准备做的这一切,然后去京郊别院,你愿意吗?”
滕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这是让我离开京城?难道你也被爹给说服了?”
“没有。”
滕昕珠拉着他又坐了下来。“其实,他让我们两个人离开这里,或许是在保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