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们?”
滕渊不解的看着滕昕珠。“现在的京城已经不是当初的京城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只会徒增是非,我知道你不想离开这儿,我同样也不想离开这里,不过对于他来说,我们两个人离开京城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滕昕珠知道自己的能力,她心中就是有些担心滕渊。如果到时候若是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担心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好他。“只要你们两个人不离开这里,我哪里也不会去的,皇上就算是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如今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对我们动手,滕相不在京城根基深重,他如果动了丞相府就等于是动了根基,如果是一个聪明人的话,绝对不会如此执着。”
滕昕珠听了他的这一番话,惊讶的看着他:“你倒是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实不相瞒,我这些日子一直不愿意离开这里,就是在想这京城的局势。如今也差不多是想明白了,到时候出去了。”
滕昕珠看着他也像是想明白的样子,就连眉心都舒展开来,也便放下心来。“既然你一切都想明白了,那也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快先出去吧,他应该在外面等着你了。”
从暗房里出来了以后,滕渊就直接被下人接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开始沐浴更衣。一时间整个相府比往日都要热闹上许多,甚至有一种春节的感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水儿看到滕昕珠从外面走了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滕昕珠回过神来,脸上还挂着一抹笑。“这个府上热闹了,你也去前面院子里面帮忙吧。”
滕昕珠摆了摆手,随后自顾自的走进了院子里。回去了以后消息便接踵而来,一只青啼缓缓的落在了窗台前。她伸手把信拿了下来,放在手心看了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半个时辰以后,八方客栈见一面。”
滕昕珠看着那张纸上面的自己像是君胤槐的,于是写了回信之后,便走出了屋子。好在丞相府距离八方客栈并不是很远,她看了看水儿没有,在院子里索性自己一个人独自出门。马车缓缓地朝八方客栈驶去,一路上滕昕珠就听到了外面不少一轮相府的事情。顿时觉得有些意思,于是便缓缓伸手,撩开了帘幕,侧耳倾听着外面的一轮。“你们听说了吗,这林家家主被滕相给害死了,就死在了丞相府。”
“真的假的?这么大的事情就没有一点动静?”
旁边还有一个人不相信。那个人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一日御林军浩浩荡荡的把整个丞相府都给包围住了,而且我还听说就是丞相亲自宴请林家家主的谁知道让他们有去无回。”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口气,似乎极其的惋惜。看来这消息传的倒是很广。不知不觉之间,马车就停在了八方客栈的楼下,腾昕珠先开帘幕看了一眼,看到这八方客栈一楼坐满了宾客。她若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去的话,恐怕又要惹人非议了。于是便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对着马夫说道:“绕路去一下客栈的后门吧。”
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被人拦在那里逼问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马夫点了点头,很快就调转了一个方向,不知不觉间就绕到了八方客栈的后门,后门没有什么人,刚好有一个楼梯可以直通二楼的房间。滕昕珠从马车上下去了以后,就有一个店小二贴心的在后门等着。她刚伸手把房门推开就看到了那个人吓了一跳。那人似乎早早的等在那里,看到滕昕珠过来,连忙迎了上去。“滕小姐已经有人在楼上等着您了。”
滕昕珠点点头,抬脚就走了上去。来到天字一号房,滕昕珠伸手推开房门,并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檀香味。她走到屏风的后面,看到君胤槐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并顺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了一眼。“这里是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在这里可以听到关于京城不少的消息。”
“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君胤槐倒了一杯茶,缓缓地推到滕昕珠的面前。“我原想着不想让你掺杂这件事情,没曾想到最后还是把你拉了进来,平白的让你受了这么多的骂,就连来这里都只能走后门了。”
“走后没有如何,我喜欢走后门,起码不用受那些人的指指点点。”
滕昕珠拿起茶喝了一口,又笑了笑:“你以为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在她们口中的风评就能好到哪里去吗?先前我和你闹退婚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如今不过是又多了一个传闻罢了,只是我倒是觉得有一件事有些蹊跷。”
“什么事情?”
君胤槐开口询问。“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林忆秋在你的府上跳进池塘的事?”
君胤槐点了点头。“当初这件事情已经被压下来了,可是为何现,如今又被人翻了出来,你觉得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有人有意为之?”
现在,丞相府所处的位置和以前不一样,她没有办法不多想。“不管这背后是谁故意把这个消息翻出来,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想要把你重新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又或者是想要把丞相府推出来。如今京城就是一滩浑水,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拉你们下水,到那个时候你就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事情了。”
君胤槐把这件事情看得透透彻彻,滕昕珠听完了他的话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刚才在来的路上,我也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背后的目的到底何在,如今听了你的话也算是想明白了,他这是想要拉我下水呀?”
滕昕珠勾唇笑了笑,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