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心头之患。“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这件事情掩盖下来,不让皇上知道?”
丞相面色严肃,直勾勾的盯着王林,在这之前他一直都以为王林是皇上身边的人,毕竟这些年,皇上把朝堂之中大大小小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由王林来解决,若非是因为对他极其的信任,也绝不会如此的放心。“丞相果真是聪明人。”
王林笑了笑:“皇上当初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我二人来处理,是知道咱们两个人可以把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可如今这件事情出了变故,尽管已经达到了皇上想要的结果,但是你觉得皇上他还会继续上次咱们吗?”
滕相知道王林不简单,也明白他如此暗示自己是什么意思。他抿唇笑了一下,一只手轻轻的摸着杯子。“这一套杯子是先前三国使臣进贡时带给皇上的,皇上看着我喜欢就把杯子给了我。”
王林顺着滕相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这杯子竟然是用白玉石所做,顿时双眼放光。“这果然不是凡凡之物,皇上甚是倚重丞相,让我等汗颜啊。”
王林垂眸笑了笑,眼底却夹杂着一丝野心。“看似是倚重,可是记上皇上这是在敲打我,如此尊贵的东西,他当着诸位同僚的面上赐给了我,我也知道陛下他是什么意思。”
王林听了滕相的话,眉眼变了变。“那丞相你的意思?”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说话也不必在这里拐弯抹角。滕相垂眸笑了笑:“按理来说,这些尸体皇上估计也不会过目,林家剩余的那些家奴,我都已经安排进了军中,平日里和林轩走得比较近的几个人也已经斩首了,如今的林家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可以兴风作浪。”
王林眉眼和缓了一些,抬手倒了一杯茶,仔细听滕相说着。这朝廷里的局势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如今丞相是百官之首,皇上于他也是半信半疑。他手中虽有兵权,但是朝堂上的事情却无法涉及一二,只要能够和滕相联手,到时候在这朝堂之上就再也没有敌人了。再反观滕相,看样子他似乎也有意要联手。“这件事情不如就听你的,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至于这刑部打牢,不知道王将军可曾派人打扫干净?”
王林闻言,眼前又浮现起了那一滩血水的样子,瞬间忍不住有些恶心。喝了一口茶,往下压了一压,这才开口:“刑部大牢里都是我的人,必然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不过林家的事情还需要再谨慎一些,万万不能让他们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王林说着又郑重其事的看着滕相,越发的认真。“为了不留后患,我觉得还是要把她们家剩余的这些仆人都杀了,只有这样才能够彻底斩草除根。”
滕相听了王林的话,压了压眉心,犹豫了下,开口说道:“我觉得不可此事在京城,如今已经引起轩然大波,若是不给这些仆人一条生路的话,到时候可就真的是灭门惨案了。”
“相爷糊涂啊!”
王林看着腾相,心想着该怎么来说服他。滕相丝毫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大手一挥,眉眼霎时间阴沉下来。“别忘了当日是我宴请的林轩,所有人都看得到,是我把他们请到符上的,他们若是死了,这件事情和我可脱不了关系,你虽说是带着御林军包围了整个相府,但是这件事情和你却没有任何的瓜葛,到时候我受天下人辱骂,你却在这里坐享其成,这天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王林哑口无言,他看了一眼滕相,又低头仔细想了想。“那些人你确定都安排妥当了?”
“我做事情王将军你还不放心吗?若是不放心的话,不如派你的人亲自去打探一下,这兵部应该也有王将军的人吧?”
两个聪明人坐在这里交谈,从头到尾便在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王林知道滕相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懦弱无能。于是便只好妥协:“那就按照相爷您说的来做。至于这些尸体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干净,皇上那边不如等到明日你我二人一同进宫,亲自禀明皇上如何?”
“甚好。”
刑部大牢里出事的消息不多时就传到了滕昕珠的耳边。八方客栈。楼上一间房子里传来一个女人憨笑的声音。君胤槐一脸含笑的看着趴在桌子上,抱着酒坛说着胡话的滕昕珠。一旁的侍卫一脸黑线的站在君胤槐的一侧,他活了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此一个女子可以在侯爷的面前不修边幅。“君胤槐,我告诉你,凌美华……凌美华那个女人不简单!”
滕昕珠的身子伏在桌子上,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雪莲香的味道,滕昕珠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睁开眼睛,只看到君胤槐三个人影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她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君胤槐,一边又奇怪地说着:“怎么回事啊?怎么有两个君胤槐?”
君胤槐憋着笑,伸手把酒坛从她的怀中抱了出来。滕昕珠一看他要把自己的酒给夺走,砰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来到君胤槐的面前,一只手撑着桌子。“人你可以带走,就必须给我留下!”
“人可以带走?”
君胤槐脸上的笑意更甚,站在一旁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不禁砸舌默默的把脸扭到了窗外。滕昕珠迷迷乎乎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又坐了回来。“不对,把酒给我。”
“你已经喝了许多了,这雪莲香后劲儿很大,我可不想带着一个酒鬼回去。”
君胤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的锦袋里拿出了一枚丹药,随后,又倒了一杯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