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沈睿之在Z国只抓走过一位女人。”
莫上校耸肩，道：“这还是祁先生提供的资料。”
许如歌无语，朝祁北沉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易容了。”
这下这副皮囊下回是不能用了。祁北沉难得心虚，冷着脸道：“电梯来了。”
到了化验室，许如歌被安排进行全身扫描，随后抽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莫上校亲自上阵。他将许如歌袖子往上推，戴着手套的手格外扎眼，速度又慢，看的祁北沉额上青筋跳动。“莫上校何时效率那么低了？”
祁北沉冷笑。“头一回给姑娘家抽血，动作当然得温柔点。”
莫上校平静道。好不容易露出了许如歌被打针的针孔处，那边还泛着青紫，周围血管因为药物刺激，像是要凸出皮肤表层般，看起来格外狰狞。“啧，我三年前就听说沈睿之的狠了，没想到对姑娘家也下得去手。”
又是三年前？许如歌蹙眉，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她想深究，莫上校皮筋绷紧她的手臂，针扎了上来。“嘶—！”
许如歌瞪他：“就不能换个位置抽？”
莫上校无辜道：“这样抽的才纯正。”
神特么纯正。还以为这位面摊上校是个心冷的，结果也是个心黑的。他拿着棉签按压在她的伤口处，手没移开，也不给许如歌自己按压的机会：“许小姐能说说沈睿之的事吗？”
许如歌想了下，道：“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能答得出。”
莫上校还真问了几个问题，许如歌如数回答。祁北沉紧盯着那只碍眼的手，薄唇越抿越紧。他告诉自己，不过是按个伤口罢了，他没必要置气，可眼看莫上校有一搭没一搭的询问，他有些挫败吸了口气，将莫上校挤到一边，自己代替了他的位置。“我来吧，你可以做记录。”
呵，还挺能忍。莫上校意味深长道：“难得啊，能在你脸上看到别的表情。”
祁北沉冷冷瞥了他一眼，没作答。“行了，”许如歌却抽了抽手：“差不多了。”
祁北沉蹙眉，握的更紧：“那么一针管，多按按。”
许如歌挣脱不开，也随他去。等莫上校问的差不多，她不忘提醒：“莫上校，记得言旭漠提的条件。”
“放心，只要他配合，手术我们也会尽快安排。”
莫上校合上笔记本：“我送你们下去。”
许如歌继续抽了下手，无奈道：“可以松开了。”
祁北沉没办法了，只能松开。刚抽过血的地方，由于他力道按压过大，青紫看起来更加明显，周围皮肤还红了一片。他有些窘迫地蹙眉，将她袖子拉好，将人扯到自己旁边握紧手腕，不容拒绝地往前走。莫上校看着他这副宣布主权的模样，惊讶地挑了下眉。这家伙也会有在乎的人？真稀罕。他们刚到楼下，和沃德森撞了个正着。看到祁北沉，沃德森焦急道：“不好意思祁先生，我太太病发了，能让祁夫人尽快进行治疗吗？”
祁北沉看了眼许如歌，征求她的同意。“好，”许如歌想到合同，没拒绝：“去看看吧。”
祁北沉说：“沃德森先生，你带路吧。”
“好好好，上车吧。”
路上，沃德森打量着换了副皮囊的许如歌，啧啧称奇，跟看稀奇物似的。许如歌遭不住他看猴子般的眼神，轻咳一声：“沃德森先生，先跟我说说你太太的情况。”
提到这个，沃德森剑眉锁紧：“绳索也控制不住她了，她今天不惜折断自己的手腕，打上了好几个人，已然丧失全部理智。”
“恕我多问一句，你太太为什么会被注射那么多H型药剂？”
沃德森默了，许如歌又道：“清楚病人的情况，对治疗很有帮助。”
闻言，沃德森蓝眸透着无奈和心疼：“这件事同我有关……”几分钟后，听完中药来源的许如歌不禁给他太太竖了个大拇指：“你太太一定很爱你。”
让她拿自己健康换另一个人的生命，她可做不到。她扫了眼祁北沉，撇了下嘴。救他更不可能！等到了沃德森的私人别墅，还没靠近二楼，就听到门上响亮的撞击声，几个仆人压在门上，皆是惊恐模样。仆人见沃德森回来，松了口气：“先生，太太她完全失控了。”
沃德森摆了下手：“你们都下楼去，没我通知别上楼。”
那些人忙不迭地下楼，跟逃命似的。门上没了控制，许如歌几乎能看到门被撞出一个小弧度，可见里面的人有多用力。“抱歉，一会可能会吓到你们。”
说完，沃德森掏出钥匙，开了门。刚露出一个缝，一双带血的手便用力拨开了门，满目可憎地冲了出来。沃德森却丝毫不惊慌，见到来人想跑，挨了几爪子，便制住了疯狂扭动的女人。“许小姐，你是要醒着检查，还是打晕？”
许如歌看着女人嗜血的眼神，又看了下见怪不怪的沃德森，嘴角抽了下：“打晕吧……”话音刚落，沃德森一个手刀，给人劈了下，女人愣了两秒，没晕，反倒挣扎地更厉害了，对他拳打脚踢。“……”许如歌无奈，摸索着西装内层口袋，拿出根银针给她脖子后扎了下，人才晕过去。“以前能打晕的。”
沃德森解释道。祁北沉扫了眼她跟百宝箱的内层，很好奇平平无奇的西装内，究竟放了多少东西。上回救他，就拿出了不少玩意儿。“进去说吧。”
许如歌没注意到他的好奇，把东西放好。房间内医疗工具齐全，可惜被沃德森太太砸了个稀巴烂，沃德森吩咐下去，很快就送来了全新的工具。“沃德森先生，你夫人最新的体检报告有吗？”
“没有，但别墅有化验室，可以直接采取血液化验。”
许如歌了然，给人塞了颗药丸，“还麻烦你们出去等会。”
“我们还是留下吧，我夫人要是醒了，你怕是制不住。”
沃德森道。“不用，”许如歌摇头：“你们在这，影响我发挥。”
沃德森听了，没怀疑，和祁北沉离开了房间。等他们一走，许如歌按了下女人一处穴位，女人蓦地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