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光是场内围观他们秀恩爱的人，就百来人。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不尽其数。她今天能跟祁北沉好，那万一有人爆出两人只是契约夫妻，以他们现在的知名度来看，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谩骂。以前她对这种事能一笑而之，现在不行了。被骂多了，反倒开始矫情起来。“放心，要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许如歌撇了撇嘴，没回话。时光流逝，宴会也快结束，整个国际博览中心却依旧灯火通明。快到凌晨十二点时，祁北沉提前申请过特例，外面放起了满天烟花，美不胜收。等宴会彻底结束，许如歌脑子里都只剩浆糊。被累得。还没回去，人已经趴在祁北沉怀里昏昏欲睡。好在宾客们也识相，没去继续打扰他们。“祁总，夫人，休息室那三位要放出来了吗？”
许如歌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摆摆手道：“等宾客走完后，再放出来。”
“是。”
她打了个哈欠，看向祁北沉：“祁野呢？你究竟把他关哪里了？”
祁北沉：“这么关心他干嘛？”
“好奇嘛。”
“他没什么好奇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许如歌瞥了他一眼，吐槽道：“没意思。”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环顾四周：“你不用送我回去，我和陈曼、言旭漠他们一起。”
祁北沉的确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也没多想。“好，路上注意安全。”
许如歌做了个“OK”的手势，朝陈曼等人走去。“哟，不跟你家祁总粘一块了？”
陈曼打趣道。许如歌窘了下：“去你的，都敢调侃我了是吧。”
陈曼笑而不语。许如歌看了眼时间，催促：“走吧走吧，该回去了。”
“这就走了？你和祁北沉不是让我跟肖默帮你们看奸细吗？不跟他去抓奸细？”
说到这个，许如歌就来劲了，又想到祁北沉估摸不会让她跟上，又无趣地耸拉了肩。“不看了，我今天是真的困死了，回去休息吧。”
“抱歉许小姐，陈曼今天得跟我回家了。”
肖默不知从那边走了过来，站到了陈曼旁边。许如歌睁大了眼睛：“跟你走？”
肖默微微颔首：“是。”
许如歌有些懵，眨巴眨巴眼：“怎么回事？这才多久，姐妹你就叛变了？”
陈曼无奈扶额：“我现在好歹是人妻，得配合下。”
她跟肖默的一年之约，许如歌也是知道的，就是没想到肖默来的那么快。都追到宴会上来了。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都走吧，都走吧，生我孤家寡人一个。”
“老大你不要脸，归家寡人分明是我跟何洋，还有漠哥。”
夏木吐槽道。许如歌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管，我就是孤家寡人。”
夏木缩了下脑袋，躲到何洋身后：“行行行，老大你最孤寡。”
“你才孤寡！”
几人斗了会嘴，陈曼和肖默离开。许如歌则和言旭漠等人回了半山别墅。江奶奶已经入睡，倒是旁边顾老的房子，灯火通明。许如歌见状，困惑道：“顾老究竟在家做什么？连周年庆都没去。”
言旭漠停好车子，看了眼隔壁：“老人家不爱凑热闹而已。”
“不不不，顾老最爱凑热闹。”
尤其今晚那么多人，顾老没去才奇怪。现在都这个点了，别墅内还那么亮堂。许如歌觉得有些奇怪，下车朝隔壁走去。言旭漠看了眼，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到了门口，许如歌按了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顾老一身白色医护服，看到他们愣了下。“周年庆结束了？”
许如歌伸脑袋张望：“对啊师父，你一个人在家干嘛呢？”
“嘘。”
顾老做了个噤声动作，招呼他们进去：“帝都那边送来一名病患，我和团队刚给他做完心脏手术。”
知道顾老这边设备齐全，没想到还能直接做手术，许如歌也惊到了。“那您现在做了一天手术？”
顾老擦了下额上的汗珠：“六个多小时吧。”
许如歌急了：“怎么不叫我帮忙呀！”
顾老刮了她一眼：“我们又不是做不来，再说了，你要参加周年庆，老头我难不成还逼你上阵？”
许如歌摸了摸鼻尖：“加上我手术速度没准能快一些。”
想到这，她也想到自己好长一段时间没碰手术刀了。顾老喝了口水：“小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对了，我突然才想起来！”
顾老忙跑到言旭漠身边，将他上下打量。“他是不是就是你做心脏手术那位病人？”
许如歌微微颔首：“对。”
顾老拍了下自己脑袋：“哎！看我这糊涂样，做手术前是该问问你。”
许如歌不解：“怎么了师父？”
“今天这位病人，也是心脏里被人塞了异物，和言旭漠的情况大抵相似。”
闻言，许如歌心猛地一咯噔，和言旭漠对视一眼，赶忙道：“师父，快带我们去看看情况！”
“啊？怎么了吗？”
“师父，您先别问了，快带我过去！”
“行行行，你个小丫头别推我呀。”
三人上了三楼，消毒完毕进入手术室，就见里面人员三三两两倒在了地上。顾老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他要直接冲进去，许如歌拦住了他：“师父，有防毒面罩吗？”
顾老惊恐地眼睛瞪大：“你是指？”
许如歌严肃点头，透过玻璃窗打量着手术室：“嗯，我是怀疑。没有多少变态会往别人心脏塞东西的，言旭漠的是定时炸弹，我本以为这位病人也是，现在看来，估摸是慢性毒药或者其他。”
顾老闻言，身体虚晃了下，看向手术室里倒下的伙伴，脑子有些混乱。他们辛苦了一天，结果是害了他们自己？这个结论，连他都不敢相信。许如歌拍了拍他的背：“师父您先别急，当务之急先把人救出来。”
“对对，救人！”
毕竟年纪摆在那，震惊过后，顾老也很快冷静，让人送来了防毒面罩。三人戴好，这才进了手术室。“师父，取出来的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