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蒋母领着蒋玲玲来到酒店餐厅,见到了传说中那位大老板。推门而入一刹那,母妇俩吓得不轻,对方竟是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儿,根本比蒋母年轻不了几岁。她俩原本以为是个三十多岁的商业精英呢,难怪廖太太会这么大方地介绍给蒋玲玲,到底是真想帮还是等着看她们的笑话呀?蒋玲玲白了母亲一眼,潜台词是:妈,瞧你干了什么破事,我缺的是爱请又不是父爱!老头儿看见个大美女,眼睛都直了,殷勤地招呼母女俩入座。蒋母虽觉得有些意外,可依然打算撮合对方跟女儿,她深知这种年纪的男人才是真正有钱的人,又能做自己的主儿,如果他真的疼爱女儿,女儿往后的日子才会舒服自在。可蒋玲玲不那么想,感觉被人涮了,话没说一句,扭脸走掉了。“哎,美女,你怎么走了?”
老男人一脸紧张,冲蒋母道,“阿姨,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不好意思啊,”蒋母赔着笑脸,“可能我女儿突然有急事吧,您稍等片刻,我去问问她怎么回事儿。”
蒋母一阵风似的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女儿质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甩脸走人,也太没有礼貌了!”
“妈,你可别说不知道相亲对象是一个老头啊,”蒋玲玲气得肺快炸了,“你还真打算为了钱把我卖给那老头啊?我至于这么掉价吗?”
“廖太太没跟我说男方的年龄了,”蒋母叫冤,“可能她也觉得只要有钱,年龄不那么重要呢?女儿,年龄大点就算了,大了才知道疼人呐,只要你嫁给他,立马就能做阔太,谁会看不起你呀?”
“看到他那张脸我都想吐,”蒋玲玲咬牙切齿道,“你还让我跟他结婚?跟他生活?跟他睡同一张床?干脆一刀捅死我算了!”
“刚才他叫我阿姨的时候,我也浑身起鸡皮疙瘩,”蒋母依然不死心,“他怎么看都是我同辈,可在钱面前这算得了什么?听妈妈的话,好歹给人家一个机会。我不逼你马上嫁给他,但你总得跟他处处才知道合不合适对吧?”
蒋玲玲发飙:“妈,如果你再逼我,我现在就跟你断绝母女关系,哪怕让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能让自己的幸福砸在你手里!你去告诉那个廖太太,以后不用给我张罗对象了,结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
下午五点,米想驱车来到疗养院,在门口守株待兔。不一会儿,穿着便服的孙护士骑着自行车出现了,米想开门下车,堵住了她的去路,她不得不下车面对米想。“孙小姐,我想跟你聊两句行吗?”
米想特真诚地问。孙护士有些心虚道:“你要跟我聊什么?跑这一趟是专门等我的吗?”
“没错,因为我觉得我有必要单独跟你聊一次,”米想说,“你不用紧张,我绝对不是来吵架的,安杰他三番两次要求离婚,可如果有些事情我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签字的。”
孙护士从你想的语气中听出了希望,点头答应了。两人来到附近的咖啡厅坐下,米想开门见山道:“我说得直白点吧,如果你是为了安杰的钱要跟他结婚,我是不可能答应离婚的,如果你是真心爱他,想要一辈子照顾他,我才会离婚。”
“我当然是真心爱安杰了,”孙护士脱口而出,“我有必要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吗?跟他相处几次后,我就被他清澈的眼睛和温暖的笑容感染了,我从没有见过长得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孩子,更何况他对我那么好。”
“你敢发誓你对他是真心的吗?”
“我发誓,我对安杰绝对是真心的,如果日后我抛弃他。那我就不是人!”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米想痛快地说,“现在就剩下财产的分割问题了。其实我现在手头上的财产大都不是安杰的,而是我公公的,我公公也还没有过世,因为他跟安杰都生病了,所以暂时由我保管,如果你跟安杰结婚,保管权自然得交到你手上。恕我直言,那么大一笔钱交给你我不放心,如果哪天你真的卷钱跑了,安杰后半辈子就完了。”
“你不信任我,我还不信任你呢,”孙护士嘟囔,“我家虽然不富裕,可我爸妈都是领退休金的人,虽然钱不多,可养活他们也足够了,换句话说我根本没什么负担。而你住的是大别墅,养活没有工作的父母和两个孩子,你手里的钱真会花在安杰身上吗?”
“我没有挥霍安杰的一分钱!”
米想义正言辞,“不管是我住的别墅,还是我家里的开销,都是我从前夫那里拿到的赡养费,说句不好听的,我如果真是贪财的人,早就把安家的钱给转移了,还会在这里跟你讨论怎么保管?”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真要分走一半的钱?”
“这事我考虑过了,确实有点不妥。我可以把所有的钱都交给你,但你要给我签一个协议,保证每一分钱都是花在安杰身上。每个月你都要给我一份账单,还要提供必要的收据,这样我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