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颂明白的很,中了这种药,不管是意志力多么强大的人最后都会被啃食心智。她不想让自己后悔,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心智不坚而做出让自己悔恨一辈子的事。她怕是真的被封深保护的太好了吧……居然连这种低级的招数都会被言诗诗算计。言颂的眼里流出了两滴泪水,封深……到底去了哪里?她的手臂不断的朝外面流着血,这样下去就算她不会欲火焚身也会流血过多的。秦少宁紧紧咬着下唇让自己保持理智,他必须先去帮言颂处理伤口才行。只是他才朝言颂那边走两步,便听见她嘶哑着声音低吼:“你别过来!”
秦少宁的脚步不由得停在了原地,有些怔怔的看着言颂:“我只是想帮你止血……”“我不需要……”言颂往后移动了一下,然后紧紧抓着凤夕文的手,仿佛这样,才会让她控制住自己不要去跟秦少宁靠近。她仍然能听见楼下宾客们的说话声,可唯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封深发现这是个圈套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秦家的大门。他当即转身准备再折回去,可是那个领着他出来的人却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封先生,您现在不能进去。”
“滚开!”
封深顿时冷下脸,满脸的都是肃杀气息。他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少校,光是往人面前一站便让人承受不住他的压力,更何况现在还是这样的强劲威压下。那人的双腿开始发颤,但即便如此也还是没敢移开,大概是已经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动了。“您不能……”他还想说阻止封深的话,但是话都没说完,封深却猛地抬腿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这一脚封深用上了十分的力气,硬是将那人踢得弹出去好几米远才滑落下来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已经疼的当场晕了过去。外面有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办。封深并没有管那么多,挡事的人没了以后,他直接大步抬脚走进了秦家里面。里面还是如他离开时的那样热闹,可是原本应该等在原地的人却不见了。封深狠狠皱了眉头,他推开周围挡路的人寻找着言颂的身影。早在来之前言颂就跟他说,她今天有种心慌慌的感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而他也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她,让她放宽心,可是现在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言颂就消失了,还是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消失的!封深全身升起一股极冷的气焰,以他为中心像是忽然刮起了西伯利亚般的寒冷风暴,让人纷纷远离了他身边。涂山峻发现他的不对劲,带着夭夭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言颂不见了。”
封深冷声道,“你们看见她了吗?”
“我刚才看见了,她好像是上楼去了。”
夭夭道。她本来看见言颂上楼去后想跟着去的,但是被涂山峻扣住了不让乱跑。“楼上?”
封深抬起头,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脚下步伐移动,朝楼上走去,只是还没上楼,两抹身影便挡了过来。“封二少,您走错方向了吧?”
秦阳笑着说,“大厅在您身后呢。”
“让开。”
封深声音带着幽沉冷冽,眸底噙着不容忽视的愤怒。“封二少,这里可是秦家。”
秦月凉凉的说,“您只是秦家请来的客人而已。这么强行上二楼主人的卧室,不好吧。”
秦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酒会里的人都听见,大家的说话声也小了下来,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这边。“言颂姐不见了,我们想上去找找怎么了?”
夭夭挣脱涂山峻的手,走过来皱眉扬声说道,“我刚才亲眼看见言颂姐上楼去了。”
秦月看见夭夭,眉尖一蹙:“你是什么人?”
语气里是不悦以及不屑。她之前来的晚,错过了涂山峻跟涂山夭夭,自然不知道他们是谁。“秦董事长。”
涂山峻信步靠近,淡淡地看着秦阳,“既然有人看见了,那让我们上去看看,也无妨吧。”
秦阳如今正在愁怎么才能跟涂山峻合作,现在涂山峻都开口了,他自然是不想驳了他的颜面,可是……“言颂才没上去。”
秦月赶在秦阳之前说道,“你这小姑娘胡说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
夭夭有些急了,她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女人肯定会对言颂不利的,可现在他们上不去,万一言颂在楼上出事了怎么办呐?封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那股怒气与着急全部压制到了胸口的位置,忽地抬手一把将秦阳两兄妹从自己面前推开,然后飞快的朝楼上跑去,他的每一步都迈的大而远,转眼之间便已经上了二楼。秦月反应过来后脸色一变,急忙跟上去想阻止封深,只是夭夭这时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嘴里还嚷嚷:“唉,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啊。”
秦月眼看着封深已经要消失在二楼的位置了,心下一急,脸上一个阴沉,猛地转身将夭夭推开:“你给我放手!”
夭夭没站稳,被秦月推得后退了两步倒进涂山峻的怀中。“秦月!”
涂山峻残冷不悦的嗓音响起,“你敢对我的人动手?”
涂山峻怒了,夭夭是连他都舍不得伤害的人,秦月竟然就敢当着他的面推夭夭?他的怒火并非常人所能承受,即使是秦阳。“涂山总裁……”秦阳连忙想要去温言解释,不过话都没说完呢,便被涂山峻冷冷打断:“秦董事长,我想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了完了,他不仅没跟涂山峻打好关系,甚至还得罪了他。他这下都没了心思要去阻止封深了。而早早跑上楼的封深正在一间一间房找言颂的踪影,不远处言诗诗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之中。言诗诗像是十分高兴,步伐轻盈,脸上也带着轻松欣喜的笑容,只是,当她看见站在不远处走廊里那个犹如从修罗场走出来的可怕男人时,脸上的笑僵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