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曦月用了晚膳,便先行回房去了。回到房前门前,见到驿站丞带着人端着酒菜进入隔壁的房间。由此可知,那位嚣张的蔡将军就住在她的隔壁,戎曦月不禁有些反感。回到房间,戎曦月想要热水洗脸,叫来半天驿站丞才来到她的房间。“姑娘见谅,蔽驿现在腾不出人手,姑娘要热汤还请自到膳房去提。”
戎曦月知他要伺候那位蔡将军,也不为难,只是好奇那位将军是什么来头。驿站丞道:“戍边将领,押解俘虏回洛京,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不与姑娘多谈了,姑娘恕罪,在下先告辞了。”
驿站丞说。戎曦月点了点头,让驿站丞离去了,随后她便前往膳房。离膳房不远就是柴房,戎曦月等水烧开时,隐约听见柴房里有哭声传来。她很好奇,便走去查看。她踮起脚尖,从柴房的气窗看进去,见到狭窄的柴房里挤着二十几名妇孺。这便是那位将军押解的俘虏?从他们的穿衣来看,戎曦月觉得她们更像是平民百姓。即便她们正的是俘虏,这么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也太残忍了吧。“你做什么呢?”
刚刚从厕所回来的看守见到戎曦月,恶声问道。“军爷,这些都是何处的人?”
戎曦月问。“少多管闲事,给我滚!否则连你一块抓起来。”
戎曦月未加理睬,转身离去。刚好膳房里的热水烧开,戎曦月打了一桶水就返回了房间。长夜漫漫,床被寒凉。蔡将军酒足饭饱,正想上床时,一摸那冷冰冰的被子,便打了个寒战。“这么冷的夜晚,这可怎么睡呀。”
这时他想到了那位大胆的女子,她叫什么来着。蔡将军招来副将询问,副将道:“这虞惜弱其实不是俘虏,她是罪将虞凉之女。虞凉对大司空出言不逊,全家发配边关为奴。适逢陛下大赦天下,收其女入京为妓,故而随我等一同进京。”
蔡将军听后,不悦道:“你怎么不早点告知我!”
“这不是您没问吗?”
“什么话?”
蔡将军怒瞪他副将一眼,副将连忙认错。“她即是虞将军之女,我该好好待她才是,你去把她找过来,不能让她跟那些俘虏一块儿了。”
“将军,虞将军已被革职为人奴,虞惜弱也不过是一名官妓,咱们没必要对她另眼相待。”
“你懂什么,让你把人寻你就找来,哪那么多废话!”
“是。”
副将离开时,蔡将军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不一会儿,副将就带着虞惜弱来到了蔡将军房里。蔡将军让副将退下,让虞惜弱起来回话。虞惜弱不敢,跪着没动。蔡将军亲自将她扶起,说道:“先前我不知姑娘是虞将军的千金,有所怠慢,还望姑娘海涵。”
虞惜弱有点凉讶,“将军认识家父?”
蔡将军笑道:“岂止认识,蔡某对虞将军仰慕己久。”
听到这话,虞惜弱欢欣鼓舞,又给蔡将军下跪,语气恳切地说:“请将军救我父亲!”
“这个嘛……”蔡将军有点犹豫,似乎很为难,“令尊得罪的是大司空,要救他可不容易呀……”“可是,我爹是被诬陷的……”“这我当然知……嗯,要救他也不是可不可以,只不过,此事风险很大。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冒这风险,小姐说是不是……”虞惜弱也知道没有好处不好办事,但她现在一无所有,她能拿出什么来给人呢?她仅有的,就是一副皮囊而已。“小女子身无分文,亦无本事,将军若能救得家父,小女子愿终生做牛做马,报答将军。”
听她这么说,蔡将军心里像如同蚁爬一般,心痒难耐。“小姐孝心,蔡某甚是感动。既然小姐有此美意,蔡某也不愿辜负小姐心意。寒夜漫漫,冷被难免,小姐可否为蔡某暖被?”
虞惜弱心里一惊。倘若蔡将军当真能救她父亲,这种要求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心底仍然十分排斥。“小姐如不愿意那就算了,令尊的事情,蔡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来人,送虞姑娘回去……”副将应声而入,正要带走虞惜弱时,虞惜弱终于下了决心。“将军,惜弱愿意伺候将军!”
蔡将军面露喜色,挥手示意副将退下,然后扶起虞惜弱。“这些日子,小姐辛苦了,请小姐先沐浴更衣。”
蔡将军吩咐下去,令人准备热水。浴汤准备期间,蔡将军将拉着虞惜弱坐下回话,期间就不安分地对她动手动脚。没多久,浴桶浴汤都准备好了。蔡将军竟然要求虞惜弱与他共浴,虞惜弱羞耻万分,脑袋几乎要垂到地上了,看样子极不情愿。“小姐不愿意就算了,蔡某也不喜欢强人所难,至于令尊的事……”“惜弱……惜弱听将军的话就是了……”虞惜弱立即说道,为了父亲,她真是要豁出去了。“那就来宽衣吧。”
蔡将军伸直了手,一脸得意。虞惜弱为他脱去衣裳,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冷风跟着吹了进来,让蔡将军冷不防打了一个寒噤。“你什么人,知这是什么地方吗?不想活啦!”
蔡将军怒斥道。虞惜弱向门口看去,只见来的是一名清秀的女子。“回禀将军,小女子是驿丞大人找来伺候将军的。”
戎曦月用娇滴滴的语气说道,一双明眸眼波流转,充满妩媚。蔡将军定睛一看,来的女子姿色不比虞惜弱差,不禁赞道:“驿丞这小小子,会办事。”
随后他叫戎曦月把门关上,过来三个人共浴。戎曦月关了门,扭着细腰走了过来。蔡将军这心扑通扑通直跳,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抱住戎曦月。为何不这么做呢。他果真冲将过去,张开双臂,但紧接着,他便没了下一个动作。因为他肚子上冷冰冰的,一把匕首贴在那里。顿时,冷汗直冒。“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语气都虚了。“你觉得我在做什么呢?”
戎曦月反问。“姑娘,这玩笑开不得,我可是……”“我管你是什么东西,今儿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你若敢说一个不字,我就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眼儿!”
“姑娘,您说……在下一定给您办到。”
“这就对了!我要你放了所有的俘虏。”
蔡将军听罢一惊,连忙道:“这可使不得……”戎曦月便将刀尖稍稍辞了一下,蔡将军慌忙改口:“可以!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