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公孙静说话的机会,立即拉着余姚离开,虽然腿上有伤,但走地是真快。公孙静气的跺脚,简直要哭了,同时,心里也恨上了余姚,恨她抢走了自己的心上人。另一边的木夕雾,瞧见计划能顺利进行,心里蓦的也松了口气,终归是按照计划走了。***余姚与尉迟霖在三楼的观景楼上,已经过去了两刻钟,尉迟霖内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姚儿,你说的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是什么?”
尉迟霖问,虽然内心焦急烦躁,但他面上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温和模样。“等我先把头发整理好,然后再一一跟你道来。”
余姚坐在尉迟霖对面,用手指梳理着头发。余姚其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但她一直在捣弄这头发,尉迟霖闹心已经耗尽,坐在这两刻钟余姚都答非所问,一直在回避她父亲的那个问题。时间流逝,尉迟霖越想越不对劲,余姚这些天一直进宫照顾他,他母后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让余姚跟他增进感情,以后好说服余家支持她。可这些天余姚对他一直很冷淡,保持着男女女应有的距离,原本对他这么不上心,怎么忽然就对他这么热切。越想越觉得奇怪,尉迟霖想着背后八成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
尉迟霖收回往日的温文儒雅,那俊朗的脸庞,带着一抹极深的戾气。被看出端倪,余姚有些慌,她强装镇定,“那有什么计划,殿下你想太多。”
“是木夕雾在背后策划了什么对吧!”
尉迟霖冷眼道,心中有了猜想,“你千方百引我来观景楼,这里一定设下什么埋伏了是不是。”
余姚不会有这样的脑子,除了那个女人,谁还会有这个本事,这个勇气算计他。“没有,你不要胡说,这件事不关木姐姐的事。”
余姚一心袒护木夕雾,且不知自己的过于激动早已暴露了她自己。“果然是她。”
尉迟霖冷笑,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是计划着怎么解除婚约吧!”
向来就只有他玩弄算计别人,真想不到,有一天他尉迟霖也会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好,真是好,木夕雾,你真是好样的。“我让你不要胡说。”
余姚也激动了,木夕雾已经帮她够多,她不想让木夕雾引火上身,“我说了这件事情跟木姐姐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算计你的。”
她顾不得其他,将全部的一切揽在身上,不想牵连别人。“余姚啊余姚,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没有这样的脑子。”
尉迟霖用力的捏住余姚的下颚,脸色狰狞,带着一抹骇人的戾气。余姚被捏的很痛,但她此时更惧怕带着一身狠劲儿的尉迟霖,他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双目泛着凶光,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她撕成碎片一般。怎么会这样,尉迟霖一向不都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吗?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当初那个温柔的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目光。尉迟霖的手指从余姚的脸庞滑落,手指顺着她紧致的弧线落到她的锁骨上,余姚心头一跳,一身鸡皮疙瘩,她用力的挣扎,“放开我,尉迟霖,你给我放开。”
尉迟霖任由她将自己推开,也不恼怒,反而笑了,笑的诡异,“余姚,你最好听话。不然入了太子府,小心我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退一万步,就算你死了,只要我愿意,你还是我尉迟霖的人。”
尉迟霖声音一顿,嘴角的弧度笑的更大,“不然,我让你试试,试试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尉迟霖说的话带着浓浓的寒意,那股寒冷似乎钻进了余姚的身体,她浑身冰凌,看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尉迟霖,她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另一边,木夕雾着急不已,本应该在两刻钟以前盛放的烟花如今迟迟不见踪影,尉迟霖是一个警惕小心的人,余姚又不够圆滑,一定会被看出端倪。木夕雾担忧不已,尉迟霖是一个极其阴森的人,要是冲动起来,还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她心跳的厉害,有股不祥的预感。“不行,我要去看看。”
木夕雾再也坐不住,感觉余姚一定会出事。“小姐,你不能去。”
如画拦住她,“按照计划……”“现在已经不是计划之内了,我必须得去看看。”
如画是拦不住她的,只能跟着她去。往观景楼跑的时候,木夕雾心下没觉得有多慌了,但内心总是隐隐的不安。刚跑到观景楼下,木夕雾忽然觉得从上有个黑影盖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顿住颔首,只见头上一个黑影朝自己砸来。“小姐,小心。”
如画眼角一跳,立即朝木夕雾扑去,主仆二人在光滑的石子路上滚了好几个圈,‘碰’的一下,木夕雾一头撞到了门口的石阶上。她觉得脑子嗡嗡响,那么一瞬脑子是没意识的,眼前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而后,在她身后,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隐约还伴随着一阵渗人刺骨的破裂声。“啊啊死人……”耳边传来尖锐的声音。木夕雾还觉得头疼的厉害,虽然意识模糊,但耳朵却捕捉到了‘死人’的那两个字,她心下一跳,忙颔首。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木夕雾瞧见,在她原本站着的位置,躺着一具尸体,是个女人。女人朝下躺着,身下的液体迅速流动出来,顿时一股腥热充斥在空气中,像是打翻了酱油般,令人作呕欧,那股液体渗进了石子路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那液体弄湿了木夕雾的绣花鞋,染上了一层红晕。如画扶着腰,艰难的从旁走来,瞧见这幕,蓦的愣住。耳边不断传来宫女太监的尖叫恐惧生,木夕雾定定的站在那儿,双目无神,只觉脑袋一片混沌,头昏脑涨,难受的厉害。她不惧怕死亡,更不惧怕尸体,但如今,她却没有往前查看尸体的勇气。“小姐……”如画担忧,这具尸体是从三楼坠下的,而余姚……就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