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陈夫人的脸色立即黑了,这也是谁不知道,宫家的庶子不仅出生不好,还是个窝囊废,她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与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新城夫人自然是生气的。她直接叱喝,不许唐海安去找人,“不许去,给我回来。”
唐海安一震,但坚持要去找宫熙歌。新城夫人气的不轻,差点就要发火儿了。“新城夫人别生气,年轻人嘛,多理解理解。”
宫旻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立即开口说,“我这几日准备将外城的几处生意都交给熙歌管理,城中的事物,他也会慢慢上手的。”
宫旻这是婉转的再告诉新城夫人说宫熙歌这个庶子他也是很重视的,待遇不会比嫡子要差,以至于让她不要太反对唐海安跟宫熙歌。唐海安是唐府的唯一女儿,唐家世代从商,这财产几辈子都不可能吃的完,而且还是太后的侄女,这等高贵的身份,不仅耶市,就连京中也有不少人想攀上这门亲事。眼见唐海安对自己的儿子感兴趣,宫旻自然不会地方过这个机会。宫初月没说什么,但红唇却抿的很紧。她就知道,宫熙歌迟早会跟他们分家产,她很后悔,很后悔没早点除掉这个后患之忧新城夫人下嫁商贾而不是权贵,自然是对权利没多少欲望,她并不是很看重一个人的家世,但宫熙歌的条件是真的太差了,碌碌无为,空有一身皮囊,母亲还是个婢女,如此低等的出身,她实在难以接受。新城夫人铁了心的道,“今晚我跟几位大人要商讨海外商品的事情,你过来听听,早点学习商业上的知识早点来帮我。”
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许唐海安去找宫熙歌。在场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唐海安也不能闹,只好委屈的跟在新城夫人旁边,红着眼眶。宫旻觉得可惜,但他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他转眸对尉迟邑说,“御王殿下,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去吃茶聊天,听说木小姐也在夏州开了间茶楼对吗?”
内容提的是木夕雾,可他问的确实尉迟邑。木夕雾早已经习以为常,不痛不痒。“宫都尉知道?”
尉迟邑道,手环住木夕雾的细腰,“殊不知宫都尉有没有送开门礼啊?”
宫都尉笑容一僵,有些尴尬。自然是没送的。对于木夕雾开酒楼这事儿,其实他也是道听途说,再说了,一个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绣花,开什么酒楼啊。在宫都尉这种老一辈的人身上,思想还是很传统古板的。有人看出了宫都尉的尴尬,便邀请者尉迟邑他们上去喝茶。尉迟邑面色淡淡,也没再继续追问,与她们一同上去。冯父看了半天都没瞧见自己的女儿,便问唐海安说,“唐小姐,您有没有瞧见兰德?”
因为冯兰德眼高于顶,家世比自己差的不屑于跟对方做朋友,而且她的脾气很差,除了宫初月,就只有唐海安能称得上是朋友了。起初见宫初月没跟女儿在一起,还以为跟唐海安,可没想到,居然也没瞧见。冯父是个女儿奴,紧张扭,如今全城欢庆,城内是戒备最松懈的时候,担心女儿会遭遇什么不测。唐海安诚实的摇头,木夕雾忽然道,“之前见冯小姐个跟宫小姐在一起。”
宫初月一僵,冯父奇怪的看了眼宫初月,这丫头之前还是从未见过兰德。宫初月佯装镇定,“之前是一起的,后来因为木小姐的人打了兰德后,她就回家换衣服了。”
闻言,冯父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这么捧着的宝贝女儿,居然被别人打了。木夕雾笑笑,也没急得解释,忽然间,楼上传来一道惊恐又尖锐的叫声,宫初月内心一顿,嘴角忍不住勾起。终于倒了,木夕雾,这下我看你还怎么逃得过。冯父脸色瞬间大变,他听得出来,这声音是他女儿冯兰德的声音。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冯父立即提着衣服急切的往上走。新城夫人他们也是认识冯兰德的,听着这叫声,又看着冯父脸色这么难看,他们也能猜到是冯兰德,便也急忙的跟了过去。几行人往楼上跟去,除了知情人,他人都不知道背后跟着两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冯父急得都快岔气,生怕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可随着叫声来到一条走廊的时候,却瞧见冯兰德站在一件厢房门外,满脸的慌张与震惊。“啊啊啊……”冯兰德还在叫,除了前面的那几声很真切之外,接下来的叫声就有些作假了。宫初月猛地一僵:怎么回事,冯兰德怎么会在哪儿?她不是事情的主角吗。她猛地看向木夕雾,在她看向木夕雾的那瞬,木夕雾也看向了她,嘴角含笑,带着抹清冽的淡笑。明明是很清甜靓丽的笑容,可看在宫初月眼里,却绝背脊发凉。“兰德,你在叫什么?”
冯父说,依旧心有余悸。冯兰德转身,在这儿瞧见他们,似乎也很惊讶。“父亲,你们怎么也来了?”
冯兰德说,小跑这过去,脸色微红,她窘迫的看了眼木夕雾,有些怨意。冯父深呼吸,有些生气,“我跟你的几个伯父来这边吃茶谈生意,你在上面叫得这么大声,我能不来吗?”
“兰德,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叫的这么惨烈,我们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唐海安疑惑道。虽然这一切在木夕雾的计划之中,但是那间房子里有什么他们谁也不知道,木夕雾说一定要冯兰德一刻钟之后才能打开。“就……就是唉……”冯兰德似乎很难以启齿,看了看宫都尉,又看了看她父亲,羞赧的低下头。冯兰德脸上红的厉害,众人觉得奇怪,便纷纷走上去,宫初月在众人身后迟疑,居然有些不敢去看。众人才走近房间,就听见一道道低吼跟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走进一瞧,众人都愣了。红色的蚊帐放下,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的春光,那里面的人都是赤裸的,几具身躯交织在一起,房内蔓延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帐内的人颠鸾倒凤,正打得火热,丝毫不觉屋内有人闯进来。令人震惊的不是帐内的人在结合,而是这里面,居然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