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抄家的过程中,在王府搜寻了不少尉迟彦与叛党勾结的证据,包括他利用商船如何运送武器、线人的证据全都找齐了,这下,就算太后求情都没用。“这件事皇帝不相信,太后亦也不相信,可在证据面前,他们也无可奈何。”
余太傅说,“老夫知晓你与姑苏香儿感情很好,但此事涉及到国家大事,木小姐千万不要走这趟浑水,以免惹得一身腥。”
木夕雾沉默,余熠道,颇有些苦口婆心,“如今非常时期,木小姐还是明哲保身较好。无论贝德王爷有没有勾结,在这一桩桩的证据面前,他的罪名算是坐实了,即使他是王爷,怕也难逃一死。”
与叛党勾结,此罪名非同小可,这是造反。就算皇帝顾及手足之情,也绝对不能网开一面,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此时我会仔细衡量的。”
木夕雾神色严肃,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透不过气。她正要离开,余太傅又叫住了她,“就算是为了御王,木小姐也要顾全大局。至于那个小女孩儿,木小姐还是将她送得远远的,免得她也活不了。”
木夕雾倏地的一顿,她隐晦的看了一眼余太傅,转身便离开。余太傅没有说明白,但明眼人都知道她说的是小香儿,他知道小香儿藏在他那儿。既然余太傅能猜的出来,秦任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也肯定能猜得出来。上了马车,木夕雾面色依旧凝重,她让车夫加快速度回府。回到府内,木夕雾立即去暗室寻找小香儿跟叶一博,沿路去暗室时,却瞧见了小香儿跟叶一博在花园中的汤秋千玩耍。木夕雾胸口腾升出一股火气,她匆匆走去,脸色难看。叶一博与小香儿在一起的气氛本很融洽,木夕雾甚至听到了小香儿难得的笑声。“师……”啪……叶一博刚开口,木夕雾忽然就一耳光甩了过去,力道不重,声音却很大。小香儿吓坏了,忙从秋千下来挡在叶一博面前,她弱弱的喊道,“小雾姐不要这样……”叶一博将小香儿带到了身后,有些愧疚,“师傅……对不起。”
“我千叮万嘱,让你吧小香儿带到暗室,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木夕雾声音很克制,可还是不难听出她有多生气。“不是这样的,是一博哥哥看我难过所以才带我出来的。”
小香儿为叶一博辩解,“要怪就怪小香儿吧。”
木夕雾直接忽视小香儿的话,依旧疾言厉色,“这件事非同小可,就连太傅都避讳,如果让别人知道小香儿藏在这,不仅小香儿性命难保,就连我们也会被牵连进去,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我想着,府内都是自己人,就算被人看到了小香儿在,也不会有问题的……”叶一博的声音很弱,没什么底气。其实他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就是看不得小香儿这么难过。“胡闹。”
木夕雾叱喝,“当初花影也不是自己人,可到头来还不是将主子给绑走了,要防范于未然,这种事情不能有万一你明不明白。”
只是谋反,诛九族的大罪,就算有北月国镇国公主的名号,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叶一博沉默,也明白是自己太过于大意心软,他深呼吸,“我知道了,师傅,不会有下次了。”
无论是小香儿还是叶一博,都是头一次瞧见木夕雾这么生气,平日就算有诸多不满,她顶多一脸淡漠,木夕雾大发雷霆,让他们一时到了问题的而已严重性。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叫不生,小香儿警戒的藏到秋千的大树后。两个家丁着急的跑上前来,灯光太过湖南,他们也没瞧见小香儿,木夕雾平缓情绪,转眸,“出什么事了?”
家丁大叫不好,“回禀小姐,阮家小姐跟秦家小姐带了不少人马说要搜府,小的们快拦不住了。”
叶一博脸色大变,木夕雾的面色也不咋的好,叶一博懊恼又愧疚。“你们先应付着,我即可就过去。”
木夕雾吩咐,家丁们立即往回赶。“一定是方才经过厨房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叶一博恼怒不已,内心更加愧疚。是他害了师傅跟小香儿。“我先过去,你把小香儿带回暗室。”
木夕雾皱眉,离开前握住了叶一博的肩膀,“他们是有备而来,你得把人藏好了。”
叶一博面色复杂,重重的点头。小香儿甚至大事不妙,乖乖的跟着叶一博离开。前厅,阮薇水与秦可言带了大批人手过来,坐在前厅的主位上大摇大摆,带来的人将木府一连串的家丁都给抓了起来。阮薇水凑近秦可言的耳边,带着几分得意,“这下我看木夕雾还不死。”
“就算天王老子来,她木夕雾也休想全身而退。”
秦可言冷哼,声音别提多痛快。木夕雾一次次的让她颜面尽失,还让她被罚去那环境恶劣的地方驻军,木夕雾不死,简直难消他心头之很。秦可言都想好了,抓住小香儿以后,就说木夕雾窝藏叛党加她押入大牢,在夜深无人之时,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了结了,对外就说木夕雾畏罪自尽,从此以后,她的叛党之名洗也洗不掉,连带尉迟邑,也难逃责罚。“可言,你说这木夕雾怎么还不出来,干脆就不要等她了,直接搜吧!”
阮薇水说,迫不及待的想看木夕雾一身狼狈。秦可言之所以等木夕雾出来,不过是想看她慌张又手足无措的模样,可不是想给她面子,虽然此行胸有成竹,可她难免会担忧,木夕雾这贱人,诡计可多得很。秦可言朝一旁的妇人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上前,“你确定姑苏香儿藏匿在木夕雾这儿?”
一旁身穿麻衣粗布的妇人上前,点头哈腰,“小的当然确定,这可是我亲眼瞧见的。叶公子这两天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份食物,那些菜色可都是姑苏小姐喜欢吃的。这姑苏小姐经常来我们这儿,她的口味我是最清楚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