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历木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来看了一眼这块石碑,就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事情的发展,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谁!是谁在血月石碑前撒野!”
两人说话间,离血月石碑最近的一帮村名已经将他们围了起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镰刀锄头,大量的火把将整片圆形广场照的如同白昼。眺望远处,还有无数的村民在提着家伙赶来。毕竟这一次的异变实在太过诡异的了,如此冲天的血气就连他们这些凡人都闻的一清二楚,谁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与害怕。“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当先的一个精壮青年提着一把叉稻谷用的叉子上前,直接抵在历木良面前。这个拿着叉子的青年乃是如今张家长老的孙子张自豪,为人最是仗义热血,一直希望推动五姓的统一联合,甚至还曾豪言壮语要到村子外面去看看,只是被张家长老拦了下来,心中一直憋屈的很。今晚碰上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的热血再次升了起来,一心要保护血月村的安全,所以一马当先想要制服历木良。这下子可急坏了杨荣。历木良什么身份,张自豪不知道,他杨荣还能不知道吗?莫说一个张自豪,就算来百个千个张自豪,历木良也是一指头的事情。人家可是仙人,腾云驾雾翻江倒海,平日里要放在庙堂供奉的存在。如今张自豪这样对历木良,不仅仅是折损自己的寿元,若是触怒了仙人,只怕整个血月村都要遭殃。这么一想,他立马走到了张自豪的面前,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历木良,“自豪,你别介意,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今天才来的血月村,想来看看这块石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没有想到。”
“哦,杨叔,原来是你的远房亲戚啊。”
张自豪深情稍微松懈了一点,恭敬道。虽然杨荣属于贫民阶级,张自豪可以算是本地贵族,但是对于血月村这种封闭的村子来说,阶级分化并不严重,杨荣资历长于张自豪,所以张自豪对杨荣时也使用敬称。“你唬谁呢!”
只是一个扎眼,张自豪立马怒斥道,“我们血月村人什么时候有过远房亲戚!杨叔我知道你为人善良,多半是被这个外来之人骗了,你让开,这事就不怪你。”
杨荣心中大惊,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能靠刚才的谎话蒙混过关,但也没想到张自豪竟然真的想要杀了历木良。惊惧之下,他直直的对着张自豪跪了下来,“自豪,杨叔求你,千万不要对他动手好不好,算杨叔求你了。”
“杨叔,莫非你要执迷不悟!”
张自豪怒道,将叉子指着杨荣。杨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死死抱住张自豪的腿,尽量让张自豪不要触怒仙人。但是对于一个急于想要建功立业的年轻人来说,杨荣的一切努力都是白搭。只见张自豪飞起一脚就将杨荣远远踢开,“几百年了,我们血月村都没有来过一个外来者,今天好端端的来了个外来者,一来就要来看我们血月村的镇村石碑,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人啊,将杨荣先绑起来,待收拾了这个居心不轨的外来者之后再过问杨荣的带路之罪。”
张自豪一声令下,直接就有三五个壮汉从队伍中窜出来将杨荣绑了起来。杨荣虽然身体健壮,但是一点都没有反抗。毕竟他的家中还有年幼的杨逸在,要是他此时反抗,到时候就真的在血月村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了,杨逸也会遭受其他村民的欺凌。此时他的心中,只剩下了暗暗祈祷,希望历木良可以就此离去,不要惩罚血月村民的不敬之罪。历木良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一直都是看好戏一样看着张自豪和杨荣的争执,倒是现在杨荣莫名被绑让他有一些不舒服。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该被如此对待。“小子,说的就是你!”
眼看历木良发愣,张自豪怒喝一声,用手中的叉子试探着历木良,几乎就要插到历木良的脸上,“你来血月村有什么目的!”
历木良一愣,随即微笑道,“不是我要来的,是你们的祖先请我来的。”
“我们血月村少说也有千年历史,要真是我们祖先请你来的,那你岂不是一个死人!”
千年,这已经是作为凡人的张自豪能够认识到的最长的时间跨度了,“你这骗子,说话也不打草稿,真是不知道杨荣这个老家伙到底蠢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被你骗。”
被绑在一旁的杨荣面如死灰,人家历木良可是仙人,活一千年很过分吗?很过分吗?只是张自豪不知道,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倒也不是千多年前的人。”
历木良抓抓头,努力的想要描述血月老祖的存在,但总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词语,“反正,就是立下这块石碑的人吧。”
“这石碑乃是我们血月村立村之本,乃是天然形成,你这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也不知道歇歇。”
张自豪压低了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历木良,略微打了一个手势,就有将近二十个青壮男子拿着武器从人群中出来,再度缩小对历木良的包围圈。虽然张自豪对自己的身体还有捕猎的本事都非常有信心,但是在面对历木良的时候,他总会有一种不自居的心虚之感,仿佛眼前的人强大到了无可匹敌的程度。虽然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由头,但是常年打猎的他还是选择了小心谨慎,生怕出现意外。历木良无奈,越来越觉得这帮人说不通了。不过也是,对于这些脑子里一坨浆糊的凡人,修真之事怎么说都说不通。“那好吧,打吧打吧。”
他叹了口气,手中暗运真元。他现在急着去找血月界的出口,根本无心在此处浪费时间,手中的真元也只足够刚刚将在场的所有人震晕的程度,不会伤人性命。毕竟和凡人动气,也实在是太过自降身价了。场面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围在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不自觉的退开了几步,生怕等等打起来会波及到自己。“长老来了,长老来了。”
一声惊呼如同清晨里的鸟啼,打破了此时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