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要相貌端正、身上不能有残疾,要是不好……那不是断了你的仕途吗?”
“断就断,如果不能做官,我回家乡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好的。”
“可是……”“行了!”
朝以禾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紧蹙着眉说道,“有这会工夫,让我给他医手不好吗?等我给他治完了,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打情骂俏!”
她翻了个白眼,扭过脸吩咐道:“红黛,一会儿你留下,让酒楼的掌柜的务必把这些人看住了,一个都不许走!你再跟小二说一声,让他去报官!”
“是,娘子。可是……可是我看那掌柜的也是个成了精的猴子,他要是不听我的怎么办?你看,咱们这儿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了,他连头都没露!”
朝以禾神色微顿,定定的说:“不,他会听的。状元郎在他的酒楼里被人割伤了手,这事要是没个结果,他的买卖也不用做了,孰轻孰重他心里有数。”
果然,他们匆匆下楼时,掌柜的一看见杜子泉的手腕上划了那么深的一道口子,顿时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们说什么他都忙不迭的应了下来。急匆匆的回了医馆后,朝以禾先让止松煎了一副麻沸散,给杜子泉喝下,没过多一会儿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把止松叫进来,让他辅助自己做手术,解释道:“他的手筋断了,清创后要先把坏死的组织清除掉,然后彻底的止血,再然后进行肌肉、筋腱缝合,还要再做一个血管吻合术。这手术倒不算难,但最重要的一条是得细致,不仅仅是缝上就行,还得保证缝合后能让他的手恢复正常的功能,所以不能有一点马虎,”止松小脸紧绷着认真的点点头,有条不紊的给她递手术刀、擦汗。两个时辰后,手术才算顺利结束,他们才一推开门,长宁就快步迎了上来,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似的。“他怎么样了?他的手……”朝以禾安抚着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目前来看治疗的很顺利,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到底能康复成什么样子就要看他自己了。在彻底恢复之前,他须得做一些康复锻炼,避免出现筋腱短缩、粘连之类的情况。”
她紧咬着下唇,泪水滴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猝不及防的‘哇’的一声放声大哭。“我自诩聪慧,没想到竟会把他害成这样!都是我不好!呜呜呜……要是我没挑唆他们两厢争执,兴许他就不会受伤了!哇……”朝以禾看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安抚道:“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是一番好意。刘少既然盯上他了,就算这次没逮着机会,下次他也会再寻别的时机下手。事已至此,便不能让罪魁逍遥法外。”
她抹了抹眼泪,用力的点点头:“这话说的没错,我非替他讨个公道!算算时辰京兆尹府的人就算是属蜗牛的,现在也该到酒楼了,咱们也去看看,免得府衙的人偏袒那个姓刘的王八蛋!”
“公主,我去就是了,你的身份不宜出面。”
“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我哪还顾得了那些?快走吧!”
长宁拽着她的胳膊,连拉带拽的把她拖到了酒楼。一上楼她们顿时就傻了眼,刘少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的狗腿子们也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站在他身后,反倒是跟杜子泉同行的那些人被官差摁着跪在了地上,个个眼底充血,睚眦欲裂。府尹云大人眉眼间带着几分讨好,谄媚的跟刘少打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