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的,可听说七王妃是来自一个从四品的小官家里,这样的礼仪能是那样的官家调教出来的吗?众人又觉得自己猜错了。“青箩,到母后这儿来。”
太后的称呼,让大家都确定了这位小妇人就是怡王妃了,但太后的自称,却让众人心里的震惊更深了一层。“母后。”
青箩亲热的唤了太后一声,然后很是熟络地到了太后身边,早在嫣姑姑的示意下,就有宫女备了软凳,青箩对太后又福了一福,不见外的坐下了,她对下面这些夫人的吃惊表情,倒是没什么诧异的,她上次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她没觉得有什么,可这些夫人都是比她来的早的,皇后进来的时候,可是称呼太后为太后的,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亲疏立分,这些夫人们已经在暗中考虑,应该跟谁走得更近些了,或者,这事得回家跟家里的老爷商量商量了,太后和皇后多有不合,朝堂上下都是知道的,现在太后身边多了个七王妃,这称杆该是往哪边倾斜了,上次七王妃进宫谢恩,听说皇后可是派贴身宫女亲自迎接的,那这七王妃算是哪儿边的呢?“脚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你说说你,都成了亲了,也算是个大人了,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清蹊跟我说的时候,把我吓了一大跳。”
太后满脸心疼地问青箩。“清蹊什么时候来跟您说的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嘴快的,净让您担心。”
青箩半真半假的怨着骆清蹊,却说得太后笑起来,这丫头可真是个会说话的,一句话好多的意思在里面,既告诉了自己,这事本不该说的,让自己为她担心了,可清蹊跟自己说了,是清蹊跟自己亲近,而丫头跟着自己叫王爷为清蹊,是告诉自己,她跟自己很亲近,而且跟清蹊处得很不错,太后满意地看着青箩,真是个灵透丫头,看来,清蹊这个王妃可是选对了,以后肯定大有助益,最近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府里府外的,可不都得看紧了才行。“上次我跟清蹊埋怨你不来看我,他是为了跟我解释你为何没来,才跟我说起你受伤的,你回去可不能跟他急,他也是怕我老太婆埋怨你,可是为你好呢。”
太后一脸对着亲近小辈的态度,旁边的人却已经是各怀心思了,特别是皇后,她可没想到,郑青箩只是进宫一次,竟然和太后的关系就这么好,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太后自从青箩进来,就一直在跟青箩说话,殿里的其他的人,也就都各自的和左右小声聊起来,跟太后聊得很开心的青箩,却总是觉得有一束热辣辣的目光,纠缠着自己,她状若无意的向四周扫了一圈,没发现谁在盯着自己,虽然周边有很多她认识的人,但这些人在这辈子,和她并没有交集,青箩就放弃寻找了,正要再接着跟太后说话呢,就见殿门口又进来一个美妇人,同样着着王妃正装,只是她身上的凤绣,凤头要更高昂一些,凤尾也要展开一些。“是三王妃!”
有认得的夫人小声的介绍了来者的身份,青箩才明白,原来门口报的品阶,不是直接报到殿里来的,只是报到殿门口,为了方便殿门口的宫人们接驾,怪不得自己进来时,那么多夫人目露疑惑,原来是不清楚自己是哪一位王妃,青箩再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前世,确实,进宫的夫人不是一直通报到正殿里的,倒是自己疏忽的。“请太后大安,请皇后大安!”
这位王妃倒是省事,直接就把两位重要人物全都包括了,这表示没分大小?还是表示她太有性格呢,青箩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位宽王妃,自己在上一世的时候,是见过她的,倒不怎么陌生,只是,那个时候的记忆里,她还是很温婉、安静的,没有现在这种张扬的做派。“起吧。”
太后却并没有任何想要责怪的意思,跟对待其他的诰命夫人没有什么不同,可就是因为没有不同,大家却看出不同来了,因为太后对怡王妃的态度,跟对待这些夫人们是不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太后对怡王妃和对宽王妃,已经是不一样的态度了,可接下来,当夫人们看到宽王妃坐到了皇后的身边,两个人又表情愉悦地聊起来后,风向就又开始有所变动了,因为三王爷宽王的王妃包灵倩,母家就是刚刚升任九门提督的包家,其父就是九门提督包文林。“太后,到时辰祭天了。”
太后身侧的嫣姑姑提醒到,太后点了点,嫣姑姑就开始安排了,首先请进了主持祭天的祭司进来,然后就是接下来的一大堆繁琐的过程,青箩倒是没记得太清楚,只记得自己随着大家不停地磕头,因为祭完了天,还要祭祖宗,祭完了祖宗还要拜太后,拜完了太后还要磕皇后,总之,青箩到了最后,只记得自己跪来跪去,跪得是浑天暗地的,整个人都麻木了。“礼成!”
当祭司大人宣布礼成的时候,青箩感觉自己都要瘫软了,想当年自己也是参加过祭拜的,怎么没感觉到这么累呢,她却忘了,人的身份地位不同,立场不同,那所对应的感觉就不会相同,那时的她还只是个不韵世事的小姑娘,虽然年纪比现在的自己大,却是闷在闺阁里待嫁的,轻易不能出门,能遇上国宴这种场合,自然是当娱乐来享受的,而现在的自己,则是担起了一个王府的后宅,呆在这个国宴上是有责任,那感觉自然很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