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场面不小,阮绥绥看到了好几张平时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脸孔,她听旁边有人议论,薄风出了大手笔请了当红炸子鸡齐天,也是陶桃最喜欢的男神来为她唱生日歌,在外人眼里自然是各种羡慕,以为把陶桃宠上了天。阮绥绥挽着沈崇禹的手臂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揉着腰说:“现在感觉很不中用,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就腰疼。”
沈崇禹给她去揉,嘴角含笑眼神柔软的要融化,“怀了宝宝你以为是揣兜里个萝卜?我们家宝宝算乖的,你连孕吐几乎都没有过。”
阮绥绥瞪起美眸,“你又知道?”
沈崇禹知道自己失言了,他们离婚阮绥绥自己怀着宝宝熬那几个月一直是他们之间的雷区,平时说话都要避开,今天阮绥绥这样说明显的是讽刺。不过谁让他有错在先,别说讽刺,就是打一顿也是应该的。手上很有力道的揉着,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说:“宝贝儿,你看我一直跪在榴莲上还没下来呢,估计腿都成马蜂窝,还不解气,嗯?”
阮绥绥张嘴要咬他,当然只是做做样子,“那就一直跪着,跪一辈子。”
看看四下无人,沈崇禹在她耳边低声说:“要是那种跪着,我不介意是一辈子。”
阮绥绥红了脸,她气呼呼的说:“流氓。”
俩个人打情骂俏好的蜜里调油,不想这一切都落在嫉妒者的眼睛里。就是上次薄风要介绍给沈崇禹的那个大波女,她穿着一件低领紧身黑色礼服,端着一杯鸡尾酒站在那儿,两只眼睛盯着阮绥绥冒火。阮绥绥问沈崇禹,“怎么没看到周越白和薄雨?”
沈崇禹嘴角挂着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肯定会出现的,今晚这样的热闹怎么会不出现?”
阮绥绥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又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她感觉到肚子有点饿,就提出去吃东西。沈崇禹说:“你在这里坐着哪里都不许去,我给你去拿蛋糕。”
阮绥绥乖巧的点点头,“那你也快去快回,别让哪个妖精给勾去。”
沈崇禹捏捏她的脸,“小醋坛子,我都给你榨干了见到妖精也石更不起来。”
阮绥绥作势要揍他屁股,“快去,要饿死你的儿子呀。”
沈崇禹低头亲了她一下才走,背影颀长挺拔。他伸手拿了个白瓷盘子给阮绥绥挑蛋糕,看着这些蛋糕的样子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家里经常看到。皱起眉,他想到了靳燕西这个让他不爽的存在。正皱着眉,大胸女软软的靠过来,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身体向后微微侧开,他眼神陌生,好像没看到人一样。大波女还等着他一抬头的惊艳然后再套近乎,却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表情。她是电视公司的一个制作人,平日里也是追求者无数,她从那天见过沈崇禹后就惦记上了,只是苦于没有接近的机会,今天好不容易看他和阮绥绥不在一起过来聊骚,却不受待见。但是她没气馁,天下就没有不吃腥的猫,他沈崇禹也是个男人,就不信会对自己没有兴趣。把礼服的领口拉的不能在低,她假装把手袋掉在了地上,一手拢着长卷发弯腰去捡,一时间波涛汹涌风光无限,就连须发斑白的老爷爷都看直了眼睛。但沈崇禹却变成了柳下惠,她的事业线还不如蛋糕好看。白白给路人甲占了便宜,气的大波女鼻子都歪了,她抓着手包站起来,气呼呼的走到沈崇禹身边。沈崇禹拿什么蛋糕她也跟着拿,还故意用光胳膊去挤他的胳膊。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沈崇禹发现阮绥绥正往这边看,一脸的不高兴,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你完了。”
无辜的被老婆威胁,沈崇禹很不爽,他放弃了视而不见的作风,扬眉对大波女说:“你有事?”
终于得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大波女笑的花果乱颤,“沈律师,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对不起,不记得,而且也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我跟你说话只是提醒你取餐的礼仪,还有,你身上的香水味道非常难闻,我怕你污染了我的蛋糕,影响我夫人的食欲。”
酒会到处是人,刚才大波女又吸引了一群狂蜂浪蝶,此刻他们的对话都被大家听的真真的, 顿时窃笑不已。隔得没多远,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阮绥绥能听到,她不由得挽起嘴角。沈崇禹说完不做丝毫停留,连看女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兴趣,他扬手招来服务生,把手里的糕点交给他,然后自己又重新取了一个盘子,去另一边拿食物。说实话,不仅是个骄傲的女人,他这个不留一点情面的做法男人都受不了。大波女站在原地脸皮一阵红一阵白,差点原地爆炸。阮绥绥吃了一口蛋糕,笑眯眯的说:“你不接受人家搭讪就是了,那么毒舌干嘛?”
沈崇禹还是刚才那张冰块脸,“你不是对于上次我和她相亲耿耿于怀吗?”
“你果然还记得她,我还以为真跟你嘴上说的那样忘了她了呢?”
沈崇禹一本正经,“忘不了,目标太大。”
阮绥绥捏着小拳头去捶他,“还说不看,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个好东西。”
沈崇禹接住顺势握住她的手,然后喂了她一口蛋糕,“她的一看就是假的,我主要怕爆炸的时候硅胶溅到我身上。”
阮绥绥差点笑喷,“太缺德了你。”
俩个人的说笑自然也落在大波女眼里,她气的捏起了拳头,然后踩着9吋的高跟鞋一扭一扭的离开。忽然,大厅里的灯暗下来,原来是生日派对开始了,薄风拉着陶桃的手款款走上台,俩个人一起吹蜡烛切蛋糕,也是做足了恩爱的秀。灯光再亮起来的时候薄雨出现了,她和周越白一起亲自上台给未来的嫂子送礼。那是个方方正正的盒子,不大不小,陶桃倒是猜不出里面装着什么。她的眸光薄薄的掠过周越白,周越白却的眸光却始终含笑注视着薄雨,也是一副深情的样子。一场戏,四个人,演的都很逼真。陶桃的心里冷的像在北极,眼前灯红酒绿的一切都褪去了颜色,那么苍白那么荒唐,她有种冲动想要丢开一切逃跑。“嫂子,怎么不打开看看,是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薄风在陶桃腰间的手一紧,“来打开,看看小雨送你的是什么?”
陶桃收摄心神,她微微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礼物,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