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忘了吗?”
薄风双眸定定的观察着她,在陶桃尴尬的伸了半天手后太接过去,“音乐!”
照片被扔在地上,没有人再去管。薄雨在他们身后跺脚,“哥,你看到了,她根本就不在乎是替身,她就是为了钱。”
陶桃忽然回头,她看着薄雨笑,“是呀,那是你哥哥最多的东西,难道你以为他能给我爱?”
这些话被音乐淹没,听到的人很少,但是薄雨听到了。她气的跺脚,一直默默无语的周越白这才过来拉住她,“小雨,不气。”
薄雨投入到他的怀抱里,“越白,你看看她,你看看她。”
不用她说,周越白的目光也落在了陶桃的背影上,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渺茫的不安,他觉得越来越抓不住陶桃了。舞池里,陶桃一直在笑,贴着薄风的身体却能感觉到颤抖。“你哭了?”
薄风问她。“没有。”
“那你爱我吗?”
面对薄风这样的问题,陶桃觉得很可笑,“你爱我吗?”
“爱,起码这一刻,我很爱。”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粉唇,用最亲昵的姿势。但是对陶桃来说确实一把淬火的刀,疼得骨头都要烧起来。一个变态的爱,还是不要也罢。阮绥绥一直注意着这一切,她现在更担心桃子。“别多想,你帮不了她。”
沈崇禹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阮绥绥点点头,“是的,根本就帮不了,现在能帮的也只有她自己,我只是想不明白,陶桃为什么会跳入到这个漩涡?”
沈崇禹并没有回答她,到底是巧合还是周越白的早有安排,他其实也分不清,估计二者都有份,不过事情会不会按照周越白想的那样发展就很难说了,因为从始至终他都低估了薄风,他比想象的更厉害。当天晚上,薄风送上了鸽子蛋一样大的裸钻,算是给陶桃找回了面子,可是因为有前面那么一闹,再华丽也失去了颜色。酒会到了一半沈崇禹就要带着阮绥绥走,孕妇本来就不能熬夜,现在退场也有个好借口,只是隐隐还有些纳闷,这就是今晚薄风让他们来的用意,只是看他炫耀一颗钻石?刚要带着阮绥绥走,忽然身后传来枪声,他第一反应就是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枪声是在舞台中央响的,因为人太乱什么都没看清,等第二枪响的时候才发现子弹的方向明显奔着薄风而去,是有人要杀薄风。那个角度那个速度,薄风根本躲不开。陶桃就站在他身边,眼看这子弹来了,她扑上去,给他挡住了子弹。子弹把她的肩胛骨都打穿了,鲜血直接喷到了薄风白色西装上,他抱住陶桃软软的身体,大叫她的名字。陶桃的眼皮掀了掀,薄风在她眼睛里模模糊糊的像个幻影,她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摆脱了噩梦。阮绥绥人矮被人群挡着没发现,只看到沈崇禹凝重的脸色,她忙问:“伤害到谁了,有人受伤吗?”
沈崇禹捂住她的眼睛,“你别害怕,是陶桃。”
“桃子!”
那天,是薄风亲自把人抱到医院,除了医生他不准任何人靠近陶桃,鲜血的冲击对他太厉害了,他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孩冲进了手术室,可是她却再没有醒来。医生的手术他全程都在,就怕一个眨眼陶桃就会消失不见。手术室外,周越白古井无波,薄雨却在自责,她本来就不是那种坏女人,只不过娇纵了些。阮绥绥在医院却没有在这里,她是孕妇,沈崇禹怕她精神或者身体受刺激,让医生给开了间病房,让她在里面休息。让医生开病房,除了沈崇禹能想的出来也没谁了。偏偏他没有动用一分权利,就三言五语医生就答应了,还夸他是个体贴的好丈夫。经过六个多小时的抢救,陶桃终于脱离了危险期,但还是没法接近她,薄风像个狗一样守着她,谁也不许靠近。沈崇禹实在不忍心老婆在医院里煎熬,只好带着她去远远看了几眼走了,他心里对这次枪杀事件有个大胆的想法,却没告诉阮绥绥,他怕她知道了回去找周越白拼命。他猜想的这一出就是周越白设计的苦肉计,就算薄风再不相信陶桃,可是面对旧爱代替品的死亡,他一定会像十几年前一样恐慌,这也是攻心为上。“你怎么了?”
见他一直皱眉不展,阮绥绥靠过来问。“绥绥,”沈崇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现在最想什么?”
“我?我想陶桃能快点好起来,大家都活的简单幸福点。”
“就是这样?”
“你觉得很简单吗?我怎么觉得好难?现在我觉得心慌慌的,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崇禹掰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瞎说,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爱恨罢了。你放心,陶桃一定会好,大家也会简单幸福。”
晚上,等阮绥绥睡了后沈崇禹拿着手机去了阳台那里,他点上了一根烟,拨通手机后对那边说:“你那天的提议我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要等绥绥的孩子出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