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放开她,萧焊东用手指抚过她水润微肿的唇瓣儿,“晚安。”
“晚安。”
傻傻的,小丁只能这么说。把人放开,让她慢慢的把身体收回去,萧焊东发动汽车,没有一丝犹豫。小丁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阮绥绥一看她的嘴唇就知道了,这是被亲了。凑过去,她笑着说:“恭喜你小丁,你如愿以偿。”
小丁:……沈崇禹这一审查就是三天。阮绥绥度日如年,每一天都过得特别煎熬,偏偏每次打听消息都是很好,沈崇禹也给她发短信但是不打电话,也说是很好。阮绥绥觉得再等下去她就会疯了。第三天晚上,她刚要入睡,忽然手机响起来,她很高兴以为是沈崇禹的电话。可是接起来却失望了,是祁书言。绥绥很诧异,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祁书言很快就解开了她的疑惑,“阮律师,我现在这事只有找你了,沈律师的爸爸心脏病发作需要动手术,他的太太现在在美国沈律师也不在,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签字?”
阮绥绥被吓得浑身冰凉,先不说这人是沈崇禹不怎么走动的父亲,而是她对签字本身有恐惧,她妈妈住院的时候下过那么多次病危通知书,每次她签字的时候都以为会看不到妈妈,她有这方面的恐惧症。但是沈崇禹不在,她能怎么办?挂了电话,她赶紧穿好衣服,然后给沈崇禹发短信把情况说了。她也不敢等到沈崇禹的回复,叫上小丁一起去医院。在路上,她频频看手机,果然沈崇禹都没有回复。小丁现在开的车是萧焊东的牧马人,速度跟她的小奥拓不是档次,她开起来都觉得虎虎生风。可是再快都抵不上阮绥绥心里的蚂蚁窝。她这个没跟公公相处过一天的儿媳妇现在真的是很苦逼,听沈崇禹讲的那些过去,他的这个爹就是一个渣男,婚内出轨造成了他妈妈的悲剧不说,还差点让沈崇禹和沈心慧乱伦,这样的公公让她去签字救人她还真没有那么伟大的胸怀,但是不去怕以后沈崇禹会有遗憾,所以她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等着他回复。小丁安慰她,“你先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是孕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阮绥绥绞着衣襟不说话,最近沈家怎么了?难道是周越白的报复终于到了?这个人渣,他不是收手了吗?天,好想杀了他。大概是因为出了这么多乱子,阮绥绥脑子里特别乱,现在她把周越白定位成十恶不赦的坏人,贺文潮付美汐,唐安城,陶桃,还有自己的妈妈,这些人全都是他害的,他这样的人一定不得好死。这么乱着,终于到了医院,小丁一把车挺稳就跑过来拉开车门,“绥绥你慢着点,我扶你。”
阮绥绥摇摇头,“小丁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没有多紧张,毕竟沈培山不是我的爸爸,而且沈崇禹和他的关系……我就是有些不喜欢这种气氛。”
小丁拍着胸膛说:“你放心吧,有我这条汉子陪着你,没事。”
在心里说但愿吧,阮绥绥又看了一眼手机,也是巧了,那边电话打过来了,号码是沈崇禹。“绥绥。”
说不紧张,一听到沈崇禹的声音,阮绥绥还是哭了。“三哥,我有些怕。”
“乖,别怕”沈崇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让人安心。“你赶紧在手术单上签字,书言是我同学,我信的过他。”
“好”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阮绥绥也拼命点头,“你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明天就差不多了,你要坚强,听到没?”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好你身边的木棉树。”
他们说着,已经到了医院,祁书言亲自接出来,阮绥绥便把手机给了他,让他和沈崇禹说话。他们说了几句,大概就是谈沈培山的病情,祁书言把手机还给阮绥绥,“还没挂。”
“三哥,我去签字了。”
沈崇禹的声音沉沉,“绥绥,谢谢你。”
时间紧迫,俩个人也不能再腻歪,阮绥绥狠心挂了电话。在手术室门口,阮绥绥签了字,因为心脏搭桥手术很麻烦,恐怕要等很长时间,祁书言给阮绥绥安排了一间房,让她进去休息。这晚上是在医院度过的,阮绥绥哪里能睡着,翻来覆去的大半夜,直到天色微明的时候才睡着了。手术做完了而且很成功,祁书言过来说的时候小丁也没惊动阮绥绥,自己过去看了一下。沈培山孤身一个人在国内突发心脏病,是他公司的助理给送过来的,现在手术一结束,天明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都接到了消息,纷纷来医院看望。说看完,其实谁心里都没有点私帐,都想着老沈跟儿子不和,女儿又不是亲生的,要是他真有个三场两短,最后在他身边的人肯定能捞到好处。一个刚做完手术的人病房门口挤了好几十个人要看望,看护一个人都拦不住了。阮绥绥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种情况。她把护士交到一边问了才明白,护士哭丧着脸说:“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说不让进去非要进,好像是我们医院故意拦着一样。”
阮绥绥点点头,“行,交给我吧。”
小丁却有些担心,“你看看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你行吗?”
“不行也得行,谁让我是沈崇禹的妻子呢。”
阮绥绥分开众人上前,“诸位,这里是医院,请别吵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