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袁封晟十六岁开荤,虽然经历了无数的女人,但是真爱的只有一个,而且还被害死了。本来打算就这样游戏人间,一直潇洒到老,本来他的日子过得挺滋润的,自从遇到黑罂粟这个恶婆娘,他的好日子仿佛就像画上了句号。想想以后,他不仅仅要面对这个恶婆娘,还要遇到丑女,还要被丑女强了,靠!他的男人尊严彻底没了。更恶心人的是,还要他娶了丑女,守着一个丑女人过一辈子,那还不如死了算了。他想守的女人已经去了天堂,他的心已经死了,才不要再守着女人!他愤恨地望向眼前的黑罂粟,今天他是一个不小心,两个不小心,三个不小心才栽倒在她手里。以后肯定不会有这么多“不小心”的,到时候一定要找回场子。就见黑罂粟从他的钱包里抽出两张红色的票子,两根手指夹着,很气势地递给了两个大汉。两个壮汉看到有钱可以拿,顿时搓着手道谢,刚要离开,看到滑竿上的袁封晟,征询黑罂粟怎么办。他们把人已经送到了,总不能连交通工具也送人吧。黑罂粟又把手伸进袁封晟的领扣,胡乱地在他胸前抓了几把,袁封晟咬牙忍受着那只小手的骚扰,人皮面具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蓝莓酱的颜色。“货送到,钱也清了,你们就卸货吧。”
黑罂粟轻飘飘地开口:“你们就把他当米粮的袋子,随便扔门口就行了。”
袁封晟差点一个喷血,就交代在关家老宅的门口了。什么叫货物?他好好的大男人居然被当做货物了。哀怨地看着关智,希望老大能够明察秋毫为他做主,结果换来关智的一句更吐血的话。“伯母!这山上风景秀丽,适合养老,你需要长眠吗?”
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没有时间去改了,如果袁封晟这家伙,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有他好看的。袁封晟心里连哀嚎的劲儿都懒得提起了,他这都交的什么损友啊?红果果的威胁,今天的事情要是办砸了了,他恐怕真的要长眠在此了。连忙苦着脸,一个劲儿摇头,表示他很珍爱生命。酒酒和关家二老,还有一众仆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抬滑竿的壮汉,跑得要多快又多快,一眨眼功夫就进入树丛不见了影子。黑罂粟和关智扶着“鞠母”,其实算是架着,“鞠母”的两条腿无力地弯着,像是受伤了,整个人的眼中都是痛苦的神色。酒酒吓得大叫,冲过去,抓着“鞠母”的手:“妈!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酒酒冲过来的瞬间,袁封晟和黑罂粟两人一阵紧张,生怕酒酒看出破绽了,再看他们的老大,俊美侧脸的线条也绷的紧紧的,看得出来也是心里一紧。关奶奶也紧张地追问:“亲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黑罂粟连忙低头解释:“老爷,老太太,鞠小姐,我去接伯母的时候,因为对山上的地形不熟,所以车子翻了,我倒是没事,伯母她的腿摔断了,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啊!妈妈,你哪里疼,快说呀!”
酒酒急得满脸通红,急忙伸手去摸“妈妈”的身上,看他有没有受伤,却被身边的关智给拉住了。酒酒不解地回头望向关智,不明白他为什么扯住自己。关智原本阴寒的脸,在酒酒转身的瞬间,也瞬间变得有些柔和,他的眼中也全是关心,丝毫没有破绽:“你是医生吗?这样过去只会加重伯母的病情。”
“噢……对对……以前学校教过急救知识,我怎么差点忘记了。”
酒酒这才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两根手指搅在一起,不安地看着“妈妈”,一个劲儿地问她到底哪里疼?黑罂粟和袁封晟同时松了一口气,嗓子上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有些松懈,幸亏老大出手及时。袁封晟不仅仅是怕酒酒,他更怕老大呀!关老爷子冷喝:“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就说嘛,保镖怎么会请女的?女人除了头发长见识短,还能懂什么?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做其他事情还靠谱吗?”
转脸又骂关智:“还有你这个臭小子,上次我就给你说过了,把她们都换掉,你不听!今天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把我们关家的脸都丢光了?”
关奶奶马上维护孙子:“你在那里瞎闹什么呀?下面的人办事不力,你惩罚下面的人就是了,管小智智是什么事啊?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亲家看伤!快来几个人,把亲家抬到客房里去,打电话给陈医生,让他快点来给看一下!”
关老爷这辈子在商场上叱诧风云,遇到再强的对手,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唯独在家里,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妻管严。而且,几十年如一日,还是那么的怕老婆。关奶奶一出身,就算他有天大的怨气,也只能慢慢地不吭声了。酒酒不能靠近“妈妈”,可是视线一刻都没离开他,她上上下下把“妈妈”打量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妈妈今天怪怪的,大概是车祸把他吓惨了吧!“鞠母”只是满眼痛苦地低着头,看着酒酒的刹那,眼中甚至还挤出一些泪水,其实他是真痛啊,不仅身体受伤,心灵更受伤。还有他的五百万的豪车啊,就那样被黑罂粟辣手摧车,直接推入了悬崖,看来怎么修也不能用了。酒酒的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生怕把“鞠母”的伤势加重了,“妈妈……妈妈……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很痛?”
黑罂粟看老大吃老关家二老的瘪,心中有很多的怒火,可是她也不敢发出来,只能尴尬地解释:“鞠小姐你别着急,我已经替伯母检查过了,她就是一条腿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