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一推虚掩着的房门,简直被眼前的场景惊了个遍。床上的一男一女正忙着往被子里钻,床下,一条金毛悠闲的来回踱着,嘴里还叼了个什么,琳达仔细地看了一眼,竟然是一件女人的内衣。琳达忍住想笑的冲动,用纯正的法语唤了狗狗过去,那金毛极不情愿,又似乎Uganda忤逆了这位保姆,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凌苏羞地满脸通红,直到听见了关门声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已经被聂良辰逮进了怀里。她心有余悸地挣扎了几下,宣布失败了之后小声地嚷着说:“哎呀别闹,刚才真是丢死人了。”
被一条狗狗那么看着,可不是丢死了嘛。聂良辰意犹未尽,继续腻着女人滑腻的身体不肯离开,抱着温香软玉,说:“怕什么,这里的人都是为我们服务的,人都不怕,还怕条狗啊。”
这里是主人的房间,没有明确的指令没有人敢随便进来,可是狗可不一样啊,它才不管有没有得到同意。所以这个故事告诉她,在有的情况下,人还是比较靠谱的。然而聂良辰倒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继续该干嘛干嘛,倒是苦了凌苏,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对开的欧式房门,生怕什么东西又不知不觉地闯进来一样。激情过后,浑身酸软的凌苏还是被聂良辰强行地套上了礼服,镜子里的女人有着滋润过的红润,像是一朵极尽怒放的玫瑰。深V的款式很性感,出了试衣间聂良辰的脸色却变了变,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胸口,然而越看脸色越是阴沉。随便扯了一件男式的衬衣遮在女人的胸前,聂良辰恨得咬牙切齿:“早就说了要高雅大气,看来我得换个服装师了。“凌苏知道这是男人的通病,既希望自己的女人最艳压群芳,又不希望她锋芒毕露,这么性感的礼服,的确是“不太合适”,于是打趣他说:“我倒觉得这服装师很有眼光啊,虽然性感了点,不过露得还算恰到好处啊。”
“都快看见肚子了,还什么恰到好处?”
聂良辰火了,第一次面对着她面红耳赤。凌苏掩着嘴偷笑,拉着在一堆男人衣服里翻箱倒柜的他,促狭地说:“好啦,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小气,这不也看不见什么嘛,再说了,被人看几眼也少不了什么。”
聂良辰的表情认真极了,霸道地拉扯了下她胸口的衣料:“你是我的女人,有些地方只有我能看。”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简直跟另外一个人的如出一辙,她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那么早已逝去了的方景天。凌苏亲吻着他的下巴,离开了他的身边去梳妆台的抽屉里找了个玉兰胸针来,那还是前几天他从米兰出差回来送给她的,当时觉得有些夸张奢华,这时候才发现正好能够派上用场。胸针是一朵半开的玉兰形状,花蕊的地方镶着一颗价格不菲的钻石,跟身上这件群星闪耀的礼服正好搭配。她把胸针别在最敏感的地方,原本裸露的地方忽而变得隐约神秘,露倒是不露了,可是在聂良辰看来,性感的指数倒是又上了一层。聂良辰摸着自己的下巴欣赏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我真不该答应要带你出去,要是带出去了带不回来可怎么好。”
凌苏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从鞋架上选了双鞋换上,“蹬蹬蹬”地就出了门,也不管身后黑着脸的男人一副抓狂的表情。一路上聂良辰还在不停地抱怨,直把那知名的服装师说了个一塌糊涂,更蛮不讲理地跟凌苏约法三章,什么不能看别的男人,不能跟其他男人说话如此之类。凌苏无奈地摇摇头,认真地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我说聂先生,你能对自己有点自信吗?”
聂良辰只不过也是在跟她说笑,见她果然当了真,趁机拉住了她的一只手:“我说聂太太,你能不这么光彩照人吗?”
凌苏被他的话问得一愣,才发觉这样的聂良辰,并不是害怕自己的女人太华丽挡了自己的风华,而是时时刻刻都在表明着自己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