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生死时刻实际上,江羽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事已至此,他只得这样。划过天际的闪电照亮的周遭仿如白昼,江羽的心也是一片惨白。江羽抓着臂力棒的手暗暗使力,“呵呵,英雄救美也不错。但如果我是狗熊的话就更好了,那我会一巴掌拍扁你的头。”
江羽对着来人轻描淡写地说。此刻他心里充满了不安,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其实把她们二人关起来,还是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嚓嚓”来人不紧不慢,一步步地逼近江羽,完全无视阻隔的风雨。他握紧了手中的臂力棒,内心激动又有些紧张,“看来,终究是逃不过啊!”
江羽无奈地抬头仰望漆黑的天幕。闪电照射出江羽灰色的面孔,他习惯性地抿了抿嘴角,微笑着,等待着。他的目光穿过迷蒙的水雾看到那人的眼睛,里面满溢着贪婪与嗜血。“哗哗”的雨声愈来愈急,映在江羽耳中的宛如死神的脚步声却越发清晰。“喂!”
江羽冲着中年人喊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嘁嘁嚓嚓”的脚步声。中年人在距离江羽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江羽看。江羽一声长叹:“唉!自己怎么会倒霉到这样的地步。”
现在他有些窃喜自己刚才把木菲和黎雨关到储藏室的举动,可是万一自己被弄挂掉又有谁来给她们开门。“不,我不会挂掉的。”
但江羽的声音顷刻间便被雨声覆盖。沙奎不再观望,发疯似地扑向江羽,口角还不时滑落下涎液,张牙舞爪的形象和从地狱逃跑的魔鬼别无二致。江羽双手紧握着臂力棒,摆成日本武士的姿势。沙奎含糊不清的叫吼着,伸出右手探向江羽挥的头颅。江羽见势,后撤一步,挥出臂力棒重重地砸向他的的指节。人们都说十指连心,可是江羽这一棒子砸下去,沙奎并没有任何痛楚的感觉,继续伸着四指被砸弯的手掌扑向江羽。“真是小强啊!”
江羽趁势又挥出一棒,臂力棒在空中轻转过一个弧度砸向他手腕的内侧。当下沙奎的右手臂被震荡开。“哼,对你这个疯子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江羽正在得意之时。沙奎猛地伸展开左臂,搂住江羽的肩膀将他扑倒在满是积雨的硬化路面,这个少年一定会有什么不同之处,所有沙奎决定在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中慢慢的折磨他。背部和后脑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江羽确信,这不是梦境。沙奎咧着嘴,像是在对江羽微笑,不,是在对自己的猎物微笑。可在江羽看来那实在是比哭还难看。他的瞳孔里映着江羽此刻无力的神情,腥臭味的涎液混夹在滂沱大雨中,“啪啪”地滴落在江羽脸上。酸腐的味道灌满了江羽的鼻腔,他一阵干呕,扭过头去。沙奎张大嘴,伸出他那微绿的舌头轻轻舔舐江羽的侧脸。顿时,触电的感觉爬满全身,就像突然被猫咪舔到一样,江羽额前渗出一层冷汗。江羽在心中悄悄问候完那人的亲娘四舅奶奶,以及七大姑八大姨之后抽出左手,抡圆一巴掌打过去。沙奎脑袋被打的偏向一侧,江羽紧接着又递出一拳。伏在江羽身上的沙奎被打的微微抬高身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江羽挣扎着曲起双腿。趁这时他猛地一脚踹向沙奎小腹。一脚蹬开沙奎后,江羽赶紧站起来。暗云四合,雨势渐大。压抑沉闷的气氛久久不能散去。江羽喘着粗气,瞥了一眼自己的左拳,上面零星残留着肉块以及血迹,看到后他一阵反胃,但还是强忍住了。沙奎很快地从雨中站起,可他的头还偏向一侧,血迹顺着嘴角流下,隐没在雨中。他面部的皮肤赫然溃烂,并且还不断地向外渗着黄色粘稠液体。看的江羽胃部一阵痉挛,只感觉到一股酸涩沿着食道直冲上来。“哇”江羽把中午的饭菜吐了个精光。看着自己吐出来的,还夹杂着未消化完的食物碎屑,江羽又一阵呕吐。呕吐物从江羽的口鼻中涌出,最后他吐起了酸水。吐完后一阵眩晕冲上脑袋,但他苦苦坚持着,他不能倒下。沙奎再次发起攻势,可是此刻的江羽已无招架之力,“砰”江羽又被压倒在了地面上。“嗡嗡”的耳鸣声伴着面前旋转的金星一齐出现,江羽大脑一片空白,他仿佛在那一刻看到了天堂的模样。“难道我做的一切都没有回报?难道我终将失败?”
江羽想到了放弃,当他重新被压倒在路面,当失神的水珠落入他的眼眸,他曾想到了放弃。可,那只是曾经。江羽缓缓地闭上双目,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审判,但他的嘴角扬着微笑。温热的气息从他的鼻孔中喷出,直扑到江羽脸上。江羽的笑意更浓了,“我说过,我不能死。”
他说着陡然睁开双眼,身上的伤口包括每一寸筋骨都得到了淬炼,变得更加坚韧。沙奎的耐性快被大雨冲刷尽了,这个少年果然不同,难道是自己的同类?沙奎胡思乱想着。江羽看沙奎有些愣神,这正是自己反击的好机会。他绷直手掌,想象着那是一柄利刃,“来吧!你不是想杀我吗?”
他嘶吼着,为自己鼓劲。很难想象那血肉造就的手掌竟然可以这么锋利,沙奎也没有料到,眼睁睁的看着少年那手掌插进自己小腹,那一定是梦。可是那撕裂的感觉,那么真切的刺痛着自己的神经,无力感就像蔓延的蛛网爬满他的全身,“真的好痛,小子你惹毛我了。”
沙奎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封存于体内的树种的力量完全被释放出来,沙奎不甘心被一个少年打败。眼睛中那抹绿色更加妖异,沙奎的身体竟然再次膨胀,他的伤口也像江羽一样,转瞬愈合。衣服破碎的声音那么刺耳,江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不想被打败,不想就此倒下,我还有我爱的人呐!他忽然不能呼吸了,一把匕首已经从肋下捅进了他的肺里,冰冷的雨冰冷的心,他感觉到自身的血液都凝固里“砰”沙奎一记黑虎掏心把江羽打的横飞了出去,后者翻几个滚才勉强停下来。沙奎马上追过来,双手就像石磨一样压住他的身体,“这次绝不会给你可乘之机了”说完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江羽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