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告你是医闹,你要承担罪责的。”
坐在办公桌后的医生吓得浑身抖做一团,但还是故作镇静地警告着叶凡。叶凡看了看他和几个花容失色的护士,斥责道:“医者父母心,你们好歹也算是医生,怎么对患者家属如此刻薄刁难,你们难道问心无愧吗?”
像是受委屈的孩子,终于看到自己的亲人,苏凌月委屈地嘤嘤哭着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叶凡把九龙黑卡塞到苏凌月的手里,柔声说:“你快去交费吧,你爸爸和妈妈还在等你,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
苏凌月这才醒悟过来,擦了把眼泪,拿着单据匆匆跑去交费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许离开这个房间。”
叶凡语调不高,但透射出凛凛威严。他缓慢地走向钱副院长,拿出了手机。刚刚爬起来的钱副院长吓得向后连连倒退,似乎担心会被这个年轻人用手机K头。叶凡只是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忽然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钱……钱富有,东江医院的副院长。”
钱富有赶忙做自我介绍,他希望这个武功高强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会因此对他客气一点。叶凡没理他,继续通话两分钟,这才挂了电话。他指了指钱副院长、医生和护士,命令道:“你们都被解雇了,立刻收拾你们的个人物品离开这里,这所医院永远也不欢迎你们回来。”
几个人相互对望一眼,钱副院长大着胆子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
此时姜院长带着一对保安急匆匆走进急诊室。钱富有立刻来了精神,他指着叶凡说:“院长,这个小流氓搅闹医院正常秩序,还殴打我,您来的正好,把他赶快抓起来,我要告他,让他民事赔偿。”
“闭嘴!”
姜院长气急败坏地吼叫一声。他喘着气擦了擦汗,毕恭毕敬地向叶凡鞠了一躬,然后才高声宣布:“叶凡,叶先生,从现在起,他就是新一届东江医院董事会的董事长。”
李娜一听,知道叶凡不好惹,她吐吐舌头,一句话也没敢说悄悄溜了。此时,姜院长苦着脸对钱富有说:“我是不是能留下来都要听叶董事长的,你就更不用说了。”
满屋的人都傻了,他们谁都没料到,叶凡一个电话,东江医院变成了他的产业了。钱富有脑筋转得快,他马上明白,这个年轻人一定是背景深厚,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东江医院的待遇很好,如果被开除,钱富有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职位。而且,以后他也很难再在卫生系统捧饭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钱富有不是大丈夫,所以更懂关键时刻要认怂。他不顾有点脑震荡后遗症,立刻飞奔两步,跪倒在叶凡脚下,放声大哭。“叶董事长,都是属下的错啊,我不该听信李娜那个贱人的谣言,对你的朋友多有冒犯,我罪该万死,但请念我这是初犯,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
有了钱副院长做表率,那位闯祸的医生和煽风点火的护士都紧跟着跪在叶凡的另一边,鼻涕一把泪一把,苦苦乞求。“号丧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的爹,都给我起来!”
叶凡怒斥道:“你们以为我是打击报复吗,错。主要是因为你们没有最起码的职业操守和道德,医院要是有你们这些败类,不知道要坑死多少百姓,我岂能容你们尸位素餐?”
他一脚踢开了钱富有,看着那一队保安说:“你们负责把他们给我轰出去,从今以后,这家医院列出黑名单,他们这辈子也不许进入医院一步。”
保安们不敢怠慢,立刻跑上前,两人架一个拖拽出了急诊室。叶凡阴沉着脸对姜院长说:“你是一院之长,瞧瞧你带出来的都是什么人!你的领导责任也跑不了,从明天起,免去你院长的职务,直接到一线做医生,以观后效。”
姜院长连连鞠躬道歉,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敢说。叶凡对姜医师的态度还算满意,火气小了很多,他放缓语气说:“我知道你是著名的心脏病专家,这一次我朋友的父亲的手术就交给你,如果你的手术完成很成功,我再酌情给你奖励。”
姜医师看到了希望,他立刻表示一定会用心做好这次手术,表达自己对苏凌月全家的歉意。当叶凡和苏凌月来到手术室门前,陪着韩莉坐下来等手术结果。一位手术室的医生特意出来,把一串钥匙交给叶凡,在他耳边低语。“姜院……姜医师说了,这个手术可能要持续八个小时,您可以和患者家属轮番休息,不用都在这里陪着。院长办公室里有休息间,您看您是不是……”叶凡点点头:“这个提醒很好,我们自己安排,你们去忙吧,不要分心。”
苏凌月和韩莉惊讶地看着叶凡,不知道为什么医生会对他这么客气。叶凡笑了笑说:“这家医院原来的董事长是我的朋友,凌月被人欺负,我打电话投诉,他把这些人都骂了一通,所以他们现在老实多了。”
韩莉高兴地说:“要是那样就太好了,你叔叔在这家医院住着就安心多了。我的身体也不好,以后来住这家医院,我也会很放心。”
叶凡转向苏凌月说:“这次因为打车不方便,差点让你受委屈,而且你以后去九龙国际上班也需要一辆车,我打算等叔叔做完手术进ICU病房后,我陪你去买一辆汽车,这样将来出行就方便很多。”
苏凌月为难地说:“爸爸正在住院,家里的钱很紧张,买车的事以后再说吧。”
叶凡忙解释道:“我手里还有一点钱,可以先垫钱给你……”韩莉叹口气劝道:“小凡,现在打车还是很方便的,实在不行坐地铁也好,还不堵车。年轻人的开销大,你今后还要结婚买房子养孩子,事事都要用钱……听阿姨的,攒点钱不容易,还是不要乱花了。”
叶凡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韩莉说话的口气真像是妈妈,温柔平和,为他的将来考虑,这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