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是殷鹰帝在今早的请求,一头是父亲早已给他的忠告。现在这伙杀手到底是追杀倩熙的?还是追杀父亲派来追杀千叶的?又或者真是自己的仇人?也有可能是千叶自身的仇人。反正这辆车上的人,都有可能是被追杀的目标,可往往这样,则导致神谷月不知该保护倩熙还是保护父亲又或者根本不用管了。墨绿色的双眸一闪,神谷月起脚就踹翻了那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匪徒:“下端で(吊车尾。)”不屑的吐出此言,他回头望了眼稳稳坐在位置上的父亲。拳头紧握,快速抓住了倩熙的手:“你先走!”
没办法了,要是想试探那群歹徒追杀谁的,只能先用倩熙当饵了。她冷漠的点了点头,动作灵敏跳下了车内,车外站了五、六个歹徒根本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不是追杀倩熙的!’神谷月排除了这一疑惑,赶忙转身,望了眼依旧泰然自若坐在车位上的二人。他们现在就一个司机,根本没有保镖,神谷月也不好贸贸然动手,生怕破坏了父亲的计划。左右为难之际,开车的司机因惊慌快速跳下了车内,与此同时,保守在外的几个匪徒挥刀便向司机砍了过去。“他为什么迟迟不肯动手?”
已经逃出升天的倩熙,站在不远处,用着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车周围的动静。“怕黑吃黑么?”
冷凝的言语落下,她嘴角扯起一抹邪笑:“还你个人情好了。”
说罢,她从风衣口袋内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殷鹰帝的电话。“喂?”
霎时,倩熙那被冰冷覆盖的周身仿佛融化,冰峰锐利的双眸透露着淡淡的柔和:“鹰帝,你在哪?”
“现在在……”忽地,一只手轻轻拍了下潜熙的肩膀,她快速回过头。只见殷鹰帝一脸邪笑的望着她。自神谷月上了神谷治也的车,殷鹰帝便伸手打了辆的士紧随其后,随着那几个匪徒包围了神谷治也的车。的士司机吓得立马掉转了头,殷鹰帝好说歹说的老半天,的士司机才将他放了下来,他这才徒步跑回了案发现场,与此同时也接到了倩熙的电话。“那是什么情况?”
殷鹰帝撇了眼不远处处于静止中的‘现场’。倩熙耸动了下双肩:“你朋友好像遇见了大麻烦了。”
不紧不慢的说着,她微微一笑,道:“大概是车内的男人有意暗杀千叶瑞树,而神谷月也无法肯定这群人到底是不是他父亲喊来的人。”
“呃……”说起来,这还真是大麻烦了,看来刚刚神谷月的为难,是怕自己父亲夺权的野心被更多人知道吧?无奈的撇了撇嘴,他双手插入口袋,邪笑的问道:“那你说那群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呢?”
“千叶瑞树派来的人,想暗杀你朋友爸爸的!”
倩熙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是自信,她没有多留,而是选择了扬长而去。面对日本内政的纷乱,她不想参与,自身的麻烦还不断呢,又何苦再度惹一身的骚?在加上,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女剑客。在这个社会上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根本无法定夺。若不是神谷月是殷鹰帝的朋友,她或许根本不会说出这番话,至于殷鹰帝愿不愿意帮助神谷月,那就要看他的了。起手,殷鹰帝拨打了神谷月的电话,尽管那边是紧要关头,可那几个杀手根本不知神谷月的本事,自然不敢贸贸然形式了。所以,也给出神谷月接电话的时间了。“鹰帝,你在这个时候还给我打电话?”
神谷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的出,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紧张。“呵,月君,现在很为难吧?”
“你知道了啊?”
神谷月的目光移向了站在远处的倩熙以及殷鹰帝,眉头一拧,他愤恨的翻起了个白眼:“你就站那看着也不帮忙?”
“唉,那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不过,我老婆说……”邪魅的一笑,他那深邃的目光一闪:“那群人你可以杀!”
“咦?”
忽地,前行的倩熙突然回过了头,一脸漠然的努了努嘴:“我有说过可以杀么?当然,你要想叫你朋友坐牢的话,的确可以杀个片甲不留!”
霎时,正在用电话沟通的两个男人心头不禁一颤,他们原本邪笑的脸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神谷月早就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了,什么单纯、可爱,根本就只对殷鹰帝释放而已,从她那暗藏玄机的话中就能听出,她在暗示车内预谋这一切的人一并下了两个套。一则,毫无阻挡的杀了神谷治也;二则,一旦有人阻挡,千叶瑞树即可以未来首相的职权逮捕抓人!“呵,你老婆还真不简单呢。”
这话落下,神谷月便挂断了电话,狡黠的目光望了眼坐在车内的千叶瑞树。此时,千叶瑞树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邪恶与恐怖……“呵呵……”这头的殷鹰帝无奈摇了摇脑袋,大概是和倩熙接触太久,早已忘却她的另一身份银面女了。如果倩熙是毫无智慧的,那么银面女就是聪明至极的女人。尽管她们‘二人’都是一个人,但相对而言,倩熙在与殷鹰帝深交之后,并没有展露银面女的一面跟他耍什么聪明。他或许真该庆幸自己是倩熙的丈夫,否则老婆太聪明了,疲惫的只会是他而已。“你知道那个千叶瑞树是什么身份么?”
殷鹰帝边问,边跟随上了倩熙的脚步。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画家很单纯,现在的他已经变了……”尽管,在她面前千叶瑞树仍保留着画家身份的淳朴,然而,这仅存的淳朴对倩熙来说根本不会打动于她。“他是日本下一任首相,变了是应该的!”
殷鹰帝双手插入口袋,意味深长的说完,那倩熙又是默默一笑。每个人一出生其实都是善良的,但因外界的干扰,他们那颗善良的心则会逐渐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