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熙为了复仇,必须要靠‘盔甲’防御自己;殷鹰帝为了证实自己的存在价值,也必须要靠踩死对手壮大自己;年少有为的神谷月早很早或得了成功,终日醉生梦死的活着,其实是在‘放纵人生’中寻找乐趣罢了;至于千叶瑞树……呵,他未来的路更会无比艰辛呐。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是这个道理了!不论倩熙、殷鹰帝、神谷月、千叶瑞树,他们用着邪恶一面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存有着自身应有的善良,这一切只因他们生活在仇恨与权力以及阴谋之中,他们更是有些辛酸故事的人!当然……最辛酸的或许是冷冽寒吧……“我做错了么?”
前行的倩熙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的问着自己。揭发千叶瑞树的阴谋另她多少有些不安。“呵呵,你并没有害他不是么?”
殷鹰帝绕到了倩熙的面前,柔情的笑了下:“当然,我要谢谢你,帮助了我的朋友。”
是的,正因为神谷月是殷鹰帝的朋友,倩熙才会揭露出了千叶瑞树的阴谋,洞悉一切的她,那帮匪徒砍伤司机的那刻,在加上神谷月迟迟未动的样子,就判断出里面的因为所以了。深知若她不说出一切,只怕神谷月根本不敢动手,相对来说,也许会害了神谷月也说不定。至于千叶瑞树……她无法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在陌生的同时,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表达出了爱意。试想,被喜欢的人出卖是什么样的心情?“唉。”
无奈一笑,她沉重叹息了口气……尽管天色还上早,殷鹰帝与倩熙还是折回银座赶往回家的路上了。或许,他一辈子也不曾发现,喜欢的女人到底想去哪里,到底在哪里会开心。大概,是他不够细心,更确切的说,是他没有那种意识去深入喜爱女性的思想之中,一心认为只要心意在就好了。殷鹰帝一点都不了解女人,总是等女人主动开口提出想要的东西,从未主动去迎合,这样的结果,留有的只会是错过罢了……坐在飞驰的车子上,倩熙侧目望着窗外美景,那淡淡的容颜下隐匿着几分失落。日本之旅起初是不开心的,本以为殷鹰帝会改变什么,可惜依旧是‘一贫如洗’。不过,倩熙并没有为此埋怨他什么,她知道,在这份婚姻上,她还没有奢求的资格。忽地,路旁一行走的老人映入了她的眼帘,眉头拧成一团,快速回过身,一把抓住了殷鹰帝胳膊:“快,停车!”
接到命令,殷鹰帝‘兹――’一声踩住了刹车,还来不及询问缘由,只见倩熙快速跑下了车,向着路旁的老人冲了过去:“师父!师父!”
是的,这位年近七十的老伯是倩熙的师父,也是她打算改变自己之后遇见的伯乐。那时正值八岁的她,尽管有着一颗复仇的心境,却没有任何实力。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不断乱撞,不断强化自己,却也无法攀登上成功的顶峰。直至十二岁,她遇见了人生之中的一盏明灯……他交给她功夫、交给她如何应对一些突变场合,交给她怎样识别尔虞我诈。银面女这一形象的成功塑造完全归功于这位老伯了。“你是?”
老伯并没见过银面女的庐山真面目,面对倩熙的出现,他略感陌生。“师父,我是倩茹,是倩茹啊!”
倩熙说话的时候很是激动,毕竟在出师以后她就再无见过自己的师父了,谁料想,会在日本东京的大街与师父相遇呢?“倩茹……”白发老伯那茫然的表情逐渐绽放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无奈摇了摇头:“还真是巧,我还以为我们永远不会见面了呢。呵呵……”有句话叫长兄为父,倩熙没有什么兄长,父亲也在她五岁的时候去世,那么这位比她父亲还要大一旬的老伯算得上她最亲近的人了。十二岁的相遇,十四岁的离散,两年间,这位慈祥的老伯教了她多不胜数的东西,更甚人生哲理。尽管,她一直未曾向师父袒露过自己的一切,但师父在她心中所种下的重要地位却是无人能及的。大约有十年未见面了吧?师父的头发花白了许多,脸上也布满了沧桑,一直不曾变化的只有他那和蔼又慈祥的笑容。激动又喜悦的泪水瞬间湿润了她的眼眶,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师父,她哽咽道:“师父,我好想您啊!”
老伯又是慈祥的一笑,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后脑。仅仅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这一见,倩熙的反应真的另他很欣慰。她是单纯的,亦是善良的,别人只要对她稍微好一点点,她就会用十倍的感情来回报。身为倩熙的师父,他自觉得愧疚难耐……“倩茹啊……”老伯叹息了口气,轻轻推开了紧抱自己的倩熙:“其实……”目光左右闪烁,老伯缓缓垂下了头:“我并没有教过你什么。”
坐在车上的殷鹰帝并未跟随倩熙过去,远远望去,他能隐约感觉的出,那位老伯在她心中应该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然而,不知老伯突然告诉了她什么,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在后,倩熙便与老伯道了别,回到了车内。“倩熙,你还好么?”
殷鹰帝忧心的问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倩熙。勉强挤出个笑容,她轻轻摇了摇脑袋:“恩,还好……”“那位老伯是?”
目光投向了师父离去的背影,倩熙轻抿了下嘴唇:“我……我师父。”
殷鹰帝顺着她那踌躇的目光再度看了眼那渐渐远去的老伯,所谓师父,应该是教银面女的师父吧?可为什么原本还激动、喜悦的倩熙,却在一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那老伯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尽管在他心中布满了疑惑,但看倩熙表情,他知道,就算去问,她也不会说什么的。缓缓启动了车子,车内的气氛逐渐蜕变的异常冷却,倩熙虽然依旧观测窗外美景,脑子却早已不在这里了……‘我并没有教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