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
元子小脸一笑,面上一片欢喜:“我就猜到是你。”
“为何?”
扶柳也是一笑:“你不猜是晓风,或者展毅?为何偏偏猜测是我?”
“不知道。”
元子将头一摇:“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应该是你。”
“传闻中,冕玉都有灵性。元子会有如此想法,说不定真是因着冕玉。”
杨先生一面俯身收拾地上包袱,一面朝着扶柳解释。“师父说了,只要你来了,我就能出去。以后我就跟着你。”
元子一笑:“我在这破地方待了七年,可闷死我了。”
“跟着我?”
扶柳一愣。元子脑袋连连点着,一应:“师父说让我以后跟着你。”
“为何?”
扶柳皱眉一问:“若是溪主想让你出溪,也不用……”“臭老头为什么,我怎么知道。”
元子瘪嘴一哼,转眼却是朝着扶柳一脸甜笑:“只要我能出去就好,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更何况……”元子小身子一动,双臂一展,一把抱住扶柳:“我喜欢你。”
“可……”扶柳一笑,心底却是一阵不宁。先前从展毅手中接过冕玉,她便是心里无底。杨先生不说,她却瞧得出来,这冕玉定然关系重大。以往,她有武在身,倒也无妨,可如今……若是将来,冕玉牵扯出什么事来,她这手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怎么护冕玉周全,又怎么能护得了苏府一门。“看来,也只有溪主了解各种缘由了。”
杨先生一叹,侧身一句宽慰:“你也莫要担心,你师父不是鲁莽之人,他既然将冕玉给了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扶柳点头一应,却是一脸肃色,一句轻问:“杨伯,这冕玉究竟有何不同?”
“当初在客栈,你不肯明说,可到此刻,我却不能不问。”
扶柳沉声一语:“若是这冕玉藏着什么秘密,师父给了我,我守着便是,但我不想将麻烦牵扯进苏府,不想连累爹娘和扶摇。”
“这玉,究竟作何用?”
扶柳肃颜低问。仅仅一方玉牌,便能护住慈溪众人无恙,这冕玉,若只是为了彰显身份,便也没来由,交给溪外之人保管。杨先生曾说过,出溪之后,便要将玉归还,但扶柳手中冕玉,却是从乞丐师父手中交出。这玉,究竟在他手中多少年?不得而知。种种迹象,透着诡异,但却道出一点。这玉,并不寻常。“不是我不告诉你。”
杨先生一叹:“是我,也不知。”
闻言,扶柳一愣。“元子。”
杨先生侧身一声轻问:“溪主此刻在何处?”
“师父?”
元子将头一摇:“师父把玉给我之后,便出谷了。”
“出谷?”
两人一惊。“恩恩,师父说,等你来了,我跟着你就是,他短期之内,都不会回来。”
扶柳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心中思绪更是一团乱麻。将地上包袱收拾妥当,元子带着扶柳去了住处,杨先生回林去寻展毅与苏晓风两人。一夕间,扶柳只觉,身处雾林一般,瞧不见四方,也寻不到该往之处。一片薄玉,却仿若千斤般,落在扶柳心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