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花,此时站在床边,正瞪着床上的米乐,她听说昨晚是少爷亲自抱这个女人回来的,又亲自照顾她的,一时怒火心中烧,她嫉妒,她恨。她的少爷呀!就这样活生生地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霸占了!凭什么这样带着一个拖油瓶的,也能得到他们少爷的青昧?自己到底哪点不如她了?论容貌,论清白,她也并不差呀,为什么少爷就是不肯多看她几眼,给她个机会呢。郁闷,除了郁闷,还有可怕的嫉妒。这个春花,在别墅里做事,已经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了,在这两年里,她对冷清洋,从情有独钟,已经发展到暗恋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少爷身边的女人,来了又走,换了一泼是又一泼,自己始终没有临幸的份。所以得知冷清洋这般体贴地对待米乐,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本来她的工作也不用来服侍米乐,但是秋菊好巧不巧地,这几天临时家里有事,请了假,而这别墅里,就属春花的年纪相当,手脚比较麻利,所以老管家才会叫她来照顾米乐。女人看女人,那眼神是相当的锐利和精准。米乐一下子就感觉到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她纳闷了,自己又没主动去招惹这个小女佣,她为毛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呢,准确说来,她们甚至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这怨,怎么结的,着实奇怪。一时之间,有点哭笑不得。还是秋菊人好,容易相处,她突然就想念秋菊了。口随心动,米乐就这么问了出来,“秋菊呢?平时不都是她在干这些活吗?”
米乐没好意思直接点明,她不要这个女人照顾,她要秋菊。后者打算继续不给米乐好脸色,端着一个白瓷碗,缓缓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到床边,态度恶劣,语气冰冷,“喂,张嘴,少爷吩咐,你醒过来,就让你吃东西。”
小手拿着勺子,在那碗里挖了一勺,也不待冷,就直直地递了过来,递到米乐的嘴边,那白粥还在往外呼呼地冒着热气呢。米乐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这小妮子存心想用这么烫的粥直接烫死她吗?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毕竟这里是冷清洋的地盘,谁知道这个小妮子,是不是和冷清洋一伙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才,她是不是同样的残酷无情呢?想了想,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亲力亲为的好,生命诚可贵,容不得半点差错,于是,她感激地笑了一下,假装客气地说道:“那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NND,她又不是手脚残废了,也不是病入膏荒了,喝个粥,总还是能自己解决!哪知对方并不答应,坚持着,“少爷有吩咐,让我喂你”那语气,啧啧,心不甘情不愿,既然不愿意喂,那我自己动手,你还有个毛意见哇。米乐再三坚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下子惹恼了那个春花,挑起了她敏感脆弱的神经线。“吃也得给我吃,不吃也得给我吃。”
春花就不信这邪了,少爷对这个女人才好了那么一点,一朝得宠,她就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要上天了。要知道,前几天,还关小黑屋呢,指不定,明天,也许又得进小黑屋了。春花看得多了,这别墅里的女主人,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哪个不是呆不了多长时间,就滚蛋的。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把米乐放在心上。一碗粥,就那样泄愤似的直接泼上了米乐的前胸。她本来是直接对着米乐的俏脸泼的,就是这副该死的皮相,迷惑了少爷,她要毁了她的容,破了她的相,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还好,米乐情急之中,迅速扭头,才躲过了一劫。不过,那些滚烫的粥,泼在胸前,也同样着实让人受不了。“啊!”
别墅里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声。话说冷清洋今天一整天都在公司里忙碌工作,可是越忙越乱,他的整颗心压根就不在这工作上面。时不时地担心着别墅里米乐的安危,虽然医生说了,只是受了寒气,身体有点虚弱,可是怎么睡了那么久,还不见醒呀,一直心不在焉的,频频给别墅里打电话。始终放心不下,最后提早下班,特地赶回来,刚走到别墅的大门口,老远便听到这声壮烈的惨叫,抬头辩别出声音的方向,居然是米乐所居住的位置,暗叫一声不好,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忙忙跑上了楼。“你个疯子,你在干什么?”
冷清洋进门的时候,看见米乐满脸的惊恐,再看看她胸前的那一大片红肿和白粥,便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本来就冷然的脸,趋加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冷冽气息,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双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春花的脸,他不是个傻瓜,才不相信这一切只是不小心而为。一只大手愤怒地抓过春花的小手,用尽一捏,疼痛难忍,春花便痛得当场哭了出来。“说,你刚才到底干了什么?”
冷清洋的眼眸分外地锐利,就像一把刀子似的,吓得春花不敢直视,全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立马给我滚下去,收拾东西滚蛋,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在别墅里消失的话,你就等着送去做妓吧。”
冷清洋用力扯着春花一甩,中途骤然松了手,那个恶毒的春花,收势不住,就直直的撞向了桌角,额头上硬生生地撞了一个大血包。米乐看着这样无情的冷清洋,心里顿时又添了几分惧怕。他太可怕了,想起平时对待自己的种种,原来他还是有所保留,那些残忍的手段,并没有完全使出来。天啊,要是哪一天,自己同样不小心触犯了他的威严,踩了他的底线,岂不是下场很惨。光凭空想想,米乐的后背就僵硬了。处理完了始作俑者,冷清洋快步来到床前,查看米乐胸前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