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保证?”
她不明白。“你难道还不明白总裁为什么在看到那则绯闻后是如此反应么?”
“那是他小心眼。”
罗陈耐心的纠正,“那是他心里有不安感。”
“什么不安感?”
安稀北抬眸。“你到现在还没答应嫁给他,却跑去跟白御行亲亲热热的,面对这种三角恋的新闻,他心里能有安全感吗?”
看着面前一脸纠结的女人,罗陈笑,“你只要消除了他心里这种不安感就行了。”
似乎很有道理,安稀北一脸激动的朝他笑了笑,“我知道怎么做了,罗陈,谢谢你。”
高层例行会议,总裁的脸色很不好,一群高管战战兢兢的坐在会议桌前,在他那么严重带着高气压的脸色压迫下,一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有明白真相的罗陈显得一脸淡定,最近公司走上正轨,业绩不错,明显用不着如此慌张么。到中午的时候,宁墨照例去空中花园的私人餐厅里吃饭,小腾慢慢的摆上三道小菜,立在一边,不再说话。怎么只有三道?而且都很家常,不如以往他的作品还炫着一个不错的造型。宁墨晃了一眼改走低调路线的小腾,没有说话,举起筷子,一道桂笋炒肉,一道葱油烤鱼,一道干贝芥菜。味道很不错,鱼肉在他口中细细研磨,直到优雅的吃下去的时候,他才觉察这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小腾,说实话,这菜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她来过了?”
不用说,都知道他口中所指的她是谁,善于察颜观色的小腾笑,“安小姐早上来过,刚走,她眼睛不好,做这三道菜花了她一上午的时间。”
分明是想收卖他的胃,昨天没给她机会,今天又跑公司来,看来这丫头的毅力也不小。宁墨摇了摇头,一碗饭被他扫了个精光,桌上的鱼也只剩下一副光秃秃的骨架子了,其它两道菜也几乎见底了。一下午的事情,似乎因为一顿午餐,而变得顺心了很多。晚上回去的时候,他特地带着江医生一道回去,为她检查过眼睛后,江医生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没有好转的迹象。”
“江医生,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一直会这样了?”
“很难说。”
江医生走后,安稀北端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她才闷声开口,“宁墨,大概我这辈子再也设计不了珠宝了。”
“小北……”宁墨一双深情的眼晴死死盯着她。安稀北随即打断他的话,不想让不愉快的因子落入两个人之间,她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也习惯了,宁墨,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然而,身后却传来他略带命令的嗓音,“以后不准进厨房了,知道吗?”
“呃?”
她还没反应过来。“知道吗?”
见她不答,又加重了语气。“知道了。”
安稀北更加闷闷的,看来这人生气的时间还挺长久,不是一时能消的呢,连好吃的都打动不了他的胃。宁墨知道她又在乱猜,实在觉得好笑,他隐忍着,故意严厉的说,“眼睛看不到,就不要去厨房,越做越难吃……”“呃?是吗?”
安稀北偏着头,手中的抱枕被她狠狠的捶了好几下。宁墨站在她面前,“你中午做这么难吃的饭菜……是想向我道歉的?”
安稀北撇撇嘴,将头埋进抱枕里,“本来去公司就是想向你道歉的,可没想到最后道歉变成了吵架,做的菜还难吃,想来你也不会原谅我了。”
面对她苦哈哈的话句,狡猾的猎人开始谋划着给猎物下套了,“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原谅你?因为你这种道歉,一点诚意也没有。”
“要怎样才算有诚意?”
“嗯,你自己好好想想……”宁墨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太阳穴,“我去洗澡了,做饭的事交给裴妈就行了,你呢,坐在这里慢慢想。”
宁墨的话,安稀北其实了解的通透,再加上罗陈早上的点拔,早就打算豁出去了,反正只要他能消气,一切就都好商量。安稀北去房间,换了套性感的小吊裙,可又察得不稳妥,又在外面披了条披肩。为他亲手泡了杯手磨的咖啡,一步步摸索着进到了书房门口,听了听,像是有细微的对话声,她站了一会,最终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没走过去几步,脚下也不知被什么绊到了,狠狠的摔了一大跤。书房里的宁墨正戴着耳麦和屏幕另一头的下属开着视讯会议,闻着浓郁的咖啡香气,他才转过头,就看到安稀北摔倒在地上。他快速的结束了这个跨国会议,扯掉耳麦,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所幸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才没有伤筋动骨。但手上却已经被咖啡烫红了一层皮。他重新坐回书桌后的办公椅上,将她圈在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安稀北微微垂头,漂亮的脸上还渐渐透出丝让人我见垂怜的神色。“给我看看伤处。”
他的话近得就在她耳畔回响。安稀北晃了晃手,这才将手搁在他掌心里,他看了看,笑,“小北,痛不痛?”
“很痛。”
她呲了呲嘴。宁墨将她的手把玩在手心,半笑着挑眉,“嗯,小北,你进步不少,居然还会演苦肉计了?”
“哪有。”
她头低得更低了。她的手凉凉的,他忍不住轻轻的揉搓着她的手,“这伤口,分明是上次在厨房炖汤时被炖锅烫的地方。”
“上次的事,你都看到了?”
安稀北暗眸徒然沉了下来“我不说,并不代表我看不到。”
他又改成戳她的双手,漫不经心的开口。“好吧,我只是想装可怜,搏同情,让你原谅我。”
“如果这条道走不通呢?”
“我还有别的办法。”
“比如说?”
宁墨瞧了瞧她身上性感的小吊裙,目光在她白皙诱香的肩头流连。他伸手触了触,那种如丝缎般的肌肤触感还是让他爱不释手。安稀北咬了咬唇,冷静了半晌,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她从他的腿上滑落,然后换了个姿势又重坐上去,只不过,这次变成了骑坐在他身上了。安稀北脸色通红,以前的旖旎春事在她脑海里飘来荡去,同时一种低迷的温柔在她耳边弥漫散开,差不多要窒息她的心脏。宁墨的眼睛蕴着清亮的光,手指挠着她的手心,笑道,“看来你打算主动向我献身了?”
安稀北被他一说,脸更红,慌忙藏进他的颈窝处,想想好像又不对,又改成咬他的脖子,强调,“这次不是献身,我是打算吃了你。”
“你有这本事?”
“我的本事怎么了?吃你绰绰有余。”
看她不服输的样,完全成了钩上的鱼还不自知,宁墨忍着笑,将她的头从脖子窝处揪出来,“小北,别让我失望,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打算吃掉我的。”
安稀北呆愣了三秒,然后就由呆愣的模样变成了风情万种。房间里的光线熹微,安稀北捧着他的脸,虽然看不到,但她都可以想象得出他那英俊的侧脸、内敛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应该都显得完美除了那该死的嘲笑。“那我要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安稀北的手指抚过他的唇,行为上已经极尽挑逗了,头碰到他的头,如果她能看到,一定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个放荡不羁的她。他用脸磨蹭着她的脸,唇慢慢的贴向她的唇,轻轻对撞了几下,“我严重怀疑你的能力。”
安稀北弯腰不动,眼里隐带一抹光亮,“宁墨,我是不是把你吃掉了,你就能原谅我?”
这是什么逻辑?宁墨微微一愣,随即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等你表现好了再说。”
安稀北被他一说,又低下了头,只不过这一次,她那只白皙的手慢慢的拉开小吊裙上的吊带。微微敞开的衣裙像朵美丽的夜来香,让人迷醉的芬芳中潜伏着危险的欢愉。二十多年来的风雨磨砺,足够他分析对手的每个细节动作。看起来这一次安稀北乞求他原谅的举措有着十足的诚意。没有多少人能抵挡这份诱人的性感。宁墨突然伸出右手,出力带过她的手腕,墨黑的眼睛对准她的眼睛,单手拥住她的背,手感软腻柔滑。最后一件衣裳脱落,她的手触到成熟男人的诱惑,不由脸色红润,垂下眼睑,但很快又抬头微微一笑,突然圈住他的脖颈,对准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宁墨的嘴角很快破皮。他不反抗,任由她四处啃咬。嘴唇所经之处都是热火朝天,而她那双冰冷的手在他的前胸后背凉冰冰地游移。“慢点来。”
宁墨吻住她的脖颈,哑然说道,身体却并没有一丝濒临失控的征兆。等半天,安稀北气馁,这家伙丫的居然没反应。宁墨也等了老半天,这丫头除了摸来摸去,啃来啃去,完全就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而且这动作生涩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安稀北,你连吃个人都不会,看来还是我没有教好你。”
“宁墨……我已经尽力了。”
安稀北气鼓鼓的,看来只有当“死鱼”的份。见他不说话,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又生气了吗?”
安稀北的手不由又滑下去了一点,宁墨没有躲避,只是身体逐渐升温。“小北,你口口声声让我原谅你,你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安稀北不动了,认真的想,脑袋转了一大圈,似乎明白了一点,自己在这次绯闻事件中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她哪里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