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从北漠中逃离的圣女,她的画像被人们钉在墙上不断的诅咒,并且告诫后世的子女,千万不可以像她一样逃离北漠,不过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北漠人都像普通人一样不知悔改……”格尔木苦笑。“等等……我记得沈徽的生母也是……也是圣女?”
北冥寒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你们能够和丞相搭上话的原因,也是因为沈徽身有一半北漠人的血统?”
沈牧童问。“这也是一部分原因,我们的终极目的是希望可以一统北漠,丞相当时为我们许诺只要我们愿意为他们提供他想要的东西,就可以在他儿子登基以后,住我们一同北漠,改革圣女制度。”
格尔木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们从来都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生活有多幸福,只要你们去北漠大陆,在南朝京城最穷苦的人家中,一天的用度,就可以供北漠的穷苦人家用上大半个月,北漠各个部落之间贫富差距极大……”夏侯温抬手制止了他:“好了,不用说了,我已经懂你意思了。”
温箬迷惑的抬头看着他:“为什么我没懂?你们南朝的丞相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之前招募的那些军队,现在又该怎么办?”
“你难道不好奇,究竟是谁闯到你屋子里,逼迫你吸食大麻吗?”
格尔木摊手:“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可是你自己都说了,你吸食大麻不会成瘾,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去吸食?”
温箬不解。“因为我想改变自己的无聊的血统,为丞相准备的那些大妈,现在全部都滞留在了我们手上,保质期一过,那些东西就和燃料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格尔木费力的站了起来,“现在整个南朝,根本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北漠肯定是回不去了,丞相一死,我们现在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棋应该怎么做。”
夏侯温眼神突然一亮:“如果我可以帮助你们达到你们的目的呢?”
“你?丞相可没少跟我们说你,你会那么好心?”
格尔木鄙夷的看着他。“我调查铁匠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终于查到了你这里,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吗?”
夏侯温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待也登基以后,你说的这些,我全部都可以帮你实现,我只有一个要求,销毁北漠内所有的大麻,不许让他们再在南朝出现。”
“我不可能答应你的,就算我答应你,那些北漠的奴隶主也不会同意,大麻是他们控制奴隶最重要的手段,除非你可以一统北漠,将它们建立成为南朝的附属国,届时怎么统治,便是你们自己的想法了。”
格尔木道。“我若是这么做,你不就没有家了吗?”
夏侯温反问。格尔木无奈的苦笑,摊手看着他:“北陌现在也存在的好好的,你看我像是一个有家的人吗?”
温箬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很像,南朝出兵收复西陵的时候,自己的心境应该与他现在一般吧。“我很懂你的心情。”
温箬也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我们并不能决定自己的身世,包括我们身上流淌的血液,人们总是对他们不了解的东西,报之以敬畏,但是也会心生恐惧,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西陵根本没有容身之处的原因,看来我的处境和你们很相似。”
“你很幸福,你现在至少还有一个很爱你的相公。”
格尔木看向夏侯温。“你和托娅是什么关系?”
沈牧童问。“我和他是同宗,因为各种原因,我和她一起逃离了北漠,她为了能够安全的留在京城,用情人蛊迷住了铁匠铺的老板。前不久他们成婚了。”
格尔木道。温箬愣了一下:“情人蛊!?现在居然还真的有这种蛊虫存在吗?”
“这种东西在北漠很常见,只不过在南朝并没有。”
格尔木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他们二人,“而且中了蛊毒的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位王爷你放心,你的夫人并没有给你下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