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就是一统北漠了,没想到丞相临死还留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来让我收拾。”
夏侯温无奈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我凭什么跟你走?”
格尔木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他,“就凭你是王爷,就凭你这一句空口白话吗?”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毕竟南朝朝廷里面的事情,你并不清楚,过一段时间就是我的太子登基大典,皇位已经是我唾手可得的东西,你说的这些,我当然可以帮你实现。”
夏侯温亮出了自己府上的腰牌,“这是可以证明我身份的腰牌,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若是哪一日改变了主意,尽管来王府上找我。”
沈牧童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觉得你呆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过上几日官府的人找到你,我们也不一定能护你周全,毕竟你和丞相之前有那些苟且之事。”
“沈公公说的没错,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
北冥寒看着他。格尔木看着他手里的腰牌,犹豫了好一阵,终究还是结果放在了自己的腰间:“我考虑好了,自然会去找你们的。”
“注意安全。”
温箬起身先行离开了屋子,临走之前北冥寒和沈牧童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他们已经明白了格尔木的心思,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王府上找夏侯温。离开了客栈以后,方才的小二满脸歉意地迎了上来:“刚才是我眼拙,没有认出各位官老爷,还望几位官老爷不要怪罪。”
“无妨。”
夏侯温扔给他一些赏银,“那个住在二楼尽头那一间房的北漠人只要他有任何东西,你就派人给王府送信。”
小二看着手里的银子眼睛放光:“王爷放心,你吩咐的事,小的一定办到。”
顾淳于从铁匠铺出来的时候,天色居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回王府的路上,他路过了东市一个正在休息的铺面,周边路过的人瞧见了以后都叹息着摇头离开。顾淳于扫视了一下,走到了铺子对面的糖水铺,要了一份糖水,和老板打起话来。“哦,你说这里呀,这里原来是京城最繁华的裁缝铺,这个裁缝铺的名字也很是好听,叫京芳华,后来在一场火灾中付之一炬,这里也一直被荒废,最近这段时间才听说有人又买下了这一处宅子,正在花钱找人修葺呢,似乎是要修成一座酒楼。”
顾淳于打量着对面正在忙碌的那些工人:“被烧成了这副样子,恐怕要从里到外重新修整一遍吧……而且这个样子的酒楼……”“所以路过的人才会惋惜的,摇头叹气,这个地方发生火灾的时候,老板娘也被烧成了一副焦骨,怎么会有人来这么晦气的地方吃饭呢?还要修成一座酒楼?哎……”老板的手在腰间的围巾擦了擦,端上了一碗热乎乎的糖水放在了他面前,“客官,你要的糖水好了。”
顾淳于心不在焉的点头,比起这个,他更好奇这个幕后老板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将已经发生火灾的房子修葺成一座酒楼?再细细的一想这件事情,似乎又与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吃着碗里的糖水,他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回到王府的时候,夏侯温他们一行人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简单的交谈了一下,没有想到两边的人居然出奇的一致,想到了一起。“托娅提出的要求居然和格尔木一模一样。”
温箬有些意外。“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两个人一起找到丞相,目的自然是一样的。”
北冥寒生了一个懒腰,“天色也不早了,我带着沈公公先回玄铁司。”
“对了,再过上几日,皇上就要去京郊的寺庙祭祖,到时候你们也要来。”
夏侯温叫住他。“那是皇上宗族子弟要干的活,叫上我们凑什么热闹?”
沈牧童不解。“沈公公说的没错,而且我们这身份也不便前往,你若是担心皇上的安全,届时自然会有禁卫一路随行,我们二人要处理玄铁四和中书省的事物,皇上肯定也不会同意让我们一同前往的。”
北冥寒道。“我也说不上原因,但是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隐隐的不安。”
夏侯温微微皱着眉,“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你呀你,你现在就安心的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等着下个月的登基大典,太子之位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温箬嗔怪的看着他。“哈哈哈,那我们便不多叨扰,先行回玄铁司。”
沈牧童拱手告辞。“慢走不送。”
顾淳于招手。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礼部的人忙的焦头烂额,一直都在准备皇上出宫祭祖的事宜。皇上很少出宫,多数时间都待在皇宫内部,往返于太和殿和御书房以及后宫各个嫔妃的宫殿之间,每年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皇上出宫,都要格外小心谨慎。沈徽心不在焉的看着手里的文书,思绪已经飞出了很远,他自己的心里清楚的知道,在京城能够待着倒是不久了,但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为自己谋一份出路,现如今,整个沈府上下都指望着自己,可是皇上的心性……自己怎么都琢磨不透……沈牧童像往常一样,穿着官服来到了他面前:“沈公子,你眼下还有许多事物要处理,不可走神。”
“无非就是一些关于皇上出宫祭祖的事宜,交给礼部去办就好了,为什么全部都送到中书省来?”
沈徽无奈的看到自己眼前的这些文书。“中书省要负责的事以比较繁杂,许多奏折不能直接的呈到皇上面前,需要在中书省先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