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尖叫出声,“谁!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知道我是谁吗?!”
沈牧童磕着瓜子,随意靠着椅背,轻声开口道:“皇商,王家嫡出四小姐,家里做丝绸生意的,你叫王欣,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庶出姐姐,对吗?”
王欣愣了下,有些惊恐,“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虽然在家里被宠得无法无天,可是也有脑子,再联想到刚才的暗卫,也知道这三个人不好惹了。“我,我错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王欣垂下头,遮住了眼睛里面的狠毒,抬脚跟着人离开。切,这里不好动手,等会出去,这三个人给她的等着。三个人都是人精,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不服气,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三个人沈牧童会武功,另外两个也不好惹,而且旁边还有暗卫。温箬吃了一口糕点,“还别说,这个茶楼的糕点做得还挺好吃的,就是…”婴宁接着话道:“就是,怎么和宫里之前的于御厨做得那么像?”
她记得这个御厨不是出宫成亲去了,所以就没有再回来,难不成是来这茶楼谋生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御厨。”
婴宁遗憾地开口,“等会我要去后厨看看,能不能把这御厨给带走。”
温箬也点点头,“是,他做得东西最好吃了,走了还真是可惜。”
沈牧童也在皇宫吃过,这时候赞同的点点头。三个人非常有默契,又点了好几盘吃得上来,但是只有一两个糕点是于御厨的味道。吃也吃够了,他们也就不点了。突然,下面传来了非常大的动静,就看到高台旁的台阶,缓慢走上来一个人。男人穿着白色的衣袍,手里拿着白玉折扇,脸上戴着个白玉的面具,可以说是捂的严严实实了。听着下面人欢呼的声音,楼上的三个人罕见的沉默了。婴宁看了几眼,直接把刚才还宝贵的书嫌弃地扔在了桌上,撇了撇嘴,起身就要走,另外两个人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沈牧童:“话本子是话本子,他是他,分的清,分的清。”
温箬也是不住的点头,毫不费力按住她坐下,“听听看,听听看,反正他戴着面具,咱们就当不认识。”
本来也没有想走的婴宁,把刚才扔在桌上的书又拿了回去,“好吧,听你们的。”
沈牧童抬起茶盏遮住嘴边的笑意,又转头看了下去,心里暗自摇了摇头,这不是夏侯逸嘛,怎么好好的王爷不做,跑过来写书。还写得这么有名。他们三个人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因为夏侯逸每次拿着折扇的动作,还有那压根挡不了多少的白玉面具。若是他们没有见过这人真面目,确实也是看不出来,可这是熟悉的朋友,更何况那么多年了,这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温箬是有些迟疑的,但是一看身边两个人都确认了,也就明白自己没有认错。高台上的人摊开了书,清脆的声音正在缓慢的讲着,说得那叫一个生动形象,婉转动听。婴宁越听,越坐不下去,“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总觉得怪怪的。”
看着那人难得正经的样子,确实有些怪,而且被他这么一念,她总觉得这话本子都不甚好看了。另外两人见她坚持要走,也没有意见,起身就准备离开。可是刚有动作,高台上的人就抬头望向他们三个,“三位姑娘可是觉得我说得不好听?”
这话一出来,能看她们的人全部看了过去,三个人正背对着下面的人。感受着那炙热的视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转不转身,沈牧童暗自翻了翻眼睛,然后主动出声,“并不是先生讲得不好听,而是小女三人有急事需要离开,未曾想被先生误会了,罪过罪过。”
带着面具的夏侯逸唇角微微扯了扯,“既然不是讨厌我,为何不转过身来?难道是真的厌弃我至此?”
下面的一众人哗然大怒。“竟然有人嫌弃我们的绵长先生?”
“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看看自己…”“就是就是,绵长先生这么英俊…”“你是怎么知道绵长先生英俊的,莫不是见过他?”
“未曾,只是绵长先生身体挺拔…”……三个人愣了愣,搞不懂这夏侯逸要干嘛,却也转过身。婴宁看都没看他,直接坐下了,温箬不在意,也坐下了,沈牧童看了眼婴宁,又看了看夏侯逸,叹了口气,主动说道:“先生讲便是,我们听完。”
夏侯逸拍开折扇,“既然有急事,为何又留下?”
三人:“……”婴宁转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要讲就讲,管我们那么多做甚?”
夏侯逸一时间没有从她给的白眼中回过身,“你…”婴宁皱眉,表情不怠,催促道:“快讲啊。”
下面的人听着她那么不客气的话,纷纷想要上去找人。夏侯逸眼皮一跳,赶紧阻止了他们,“她们三位是我的朋友,刚才是和她们说笑的,见谅。”
下面的人听了,给了他一个面子,安静了下来。夏侯逸继续开始讲着,抬头看了眼婴宁,这丫头怎么回事?之前看到自己不过就是躲着,现在直接不客气了。他哪里知道,婴宁看话本子的时候,是真的很崇拜和写话本子的绵长先生,结果发现是他,就觉得自己瞎了眼。之前她就喜欢夏侯逸,后来无疾而终,也看清了他,现在好了,又来一遍。心里的怨气腾升,一时间说话就冲了点。这会儿反应过来,也觉得刚才有点不礼貌,“算了,等会去和他道个歉。”
沈牧童听见了,抬眼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正低着头,却还是竖着耳朵听着。一时间有些感慨,之前喜欢的人,又喜欢了。她和温箬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挪开了目光。温箬心里暗暗把刚才决定,让婴宁一个人在皇宫养着的心思给推翻,然后聚精会神看着下面的人,找着看着不错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