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的眸色变得阴鸷,徒然生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意味,“这样说起来,我和你倒的确是半斤八两。”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嗓音都很淡,却也挡不住那股侵犯感极强的存在感,“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和他也只能偷情,而我,却可以凭借我在金城的权势对你为所欲为。就比如说,我想在这种地方要了你,你也只能乖乖的让我来。”
沈初言的瞳眸一下就睁大,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直到他在一只手扣上她的后脑勺时唇瓣再度压了下来,另一只手毫不温存的去脱她的衣服。这个男人今天特别凶,跟早晨温存甚至体贴的男人天差地别,沈初言想也不想的大力挣扎。别说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气天生就相差悬殊,她药效还在,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几乎没有半点抵抗的余地。………白浅风风火火地赶到,按照沈初言的交代,也不敢去找白开,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守在一边。她脸色一变,不由加快了脚步,可是还没靠近,就被拦住了,“这边洗手间在维修,去别的地方。”
“靠,维修?想骗姑奶奶也找个好点的借口,不知道不夜城是谁家开的么?”
白浅担心沈初言的情况,她刚刚说她被人下药了,不夜城这种地方龙蛇混杂的,难免不是有人见到了她的样子,心怀不轨想要伺机下手。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洗手间里就传来女人的叫声,隐忍而愤怒,一听就知道是被在欺负。洗手间的盥洗盆上,被按在上面的沈初言长发凌乱,衣服已经被扒了下来,她的手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衬衫,正发狠的咬着他的肩膀。凌墨抽空瞥了她一眼,“牙齿倒是锋利。”
冷静的等着她咬完,他抬起她的下巴,低低柔柔的笑,“咬够了吗?”
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那道浅浅的齿印,“轮到我了,嗯?”
说罢就直接啃咬了上去,他没有深入的吻她,用牙齿咬着舔着,力道始终的控制在疼与不疼濒临的中间,制造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沈初言抡起拳头狠狠的砸他,男人完全视而不见。凌墨半阖着眸看了眼不知道是药力影响还是被欺负得气怒而涨红的脸蛋,“告诉我,现在谁是你男人?”
那只手掐在她柔软的腰上,仿佛随时都会往更隐蔽的地方钻。他恶劣到这个地步,这样欺负她,沈初言心中气闷到极点,“你只是说了我们要领证,可是我们还没结婚,从法律上来讲……”她全身没有力气,就连说出来的话都软软糯糯,可是停在凌墨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种感觉,像极了傲慢慵懒的小猫,不屑于和自己周旋。男人英俊的面容愈发的沉,“不是什么?”
他怒极反笑,“现在还不是你的男人吗?”
他低头凑到她的面前,距离近得只有薄薄一张纸的距离,“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公然的挑衅我。”
“凌墨,你也不过就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她亲眼看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她勉强还算是穿在身上的上衣扯了下来扔到一边,垂头靠在男人的肩头,再也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反正她再怎么挣扎,又能逃得过什么?该发生的早就发生过了。凌墨眉头轻蹙,环着女人腰肢的手臂微微紧缩,女人的身上是异样的温度,他终于觉得有些异常,“初言?”
“我不要跟你结婚,我想回家,我要睡觉。”
女人低声呢喃,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意识,“凌墨,我好累,让我回家睡觉,我不想去民政局……”都这副模样了,还惦记着不去民政局的事情,凌墨的脸色黑了又黑,可是见她不舒服的模样,他还是强行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要整理她的衣服,洗手间的门却“嘭”地被人踹开,凌墨本能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女人身体,然后恼火地向身后看去。他憋着一肚子火没有地方撒,是谁这么长眼凑上来给他消气?白浅大力地撞开门,一眼就看见背对着镜子坐在盥洗台上,白花花一片的背影,想也没想就立刻甩上门,“凌大爷,这么久了,你应该完事了吧?”
凌墨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什么叫这么久了?“白浅,你是想亲自试试么?”
白浅听得出来凌墨咬牙切齿的声音,眼睛快速地在沈初言的身上瞄了一圈,“是她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欺负她的,我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懒得管你们。”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白浅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要是她再堂而皇之地开门出去,被外面的男人们看到什么,凌墨绝对会把她大卸八块。凌墨拾起女人的衣服,将她裹好,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向外面走去。出了洗手间的门,凌墨便对上一双质问的眼眸。“凌总。”
楚西辞拦住了他的去路,目光却落在他怀里的女人身上,女人瑟缩在男人的怀里,微红的小脸,紧闭的双眸,她不舒服,“言言好像不舒服。”
“我女人的事情,轮不到楚少来操心。”
说着男人又顿了顿,“我如果没记错,楚少结婚有三年了吧?”
他的目光在楚西辞身后的女人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抱着女人大步离去。看着楚西辞的背影,沈涵咬牙,“楚西辞。”
她脸上都是冷笑,“你什么意思?后悔跟我在一起了,想找她重修于好吗?”
他后悔了吗?他果然后悔了?他现在想回去找沈初言?不――他已经找过她了不是么?楚西辞淡淡的看她一眼,“沈初言是我真心爱过的女人,沈涵,至少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希望她是平平安安的。你最好别再做什么小动作,她到底也是你姐姐。”
说罢,他就抬脚要离开。沈涵在他的身后喊道,“真心爱过?”
她忍不住讽刺,“是爱过还是一直念念不忘,今天看着她被人欺负,你终于抑制不住了?”
看着楚西辞没有回头的背影,她的手攥得越来越紧,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掉下来,“你至我于何地?”
她已经带了哭音,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看她,语气不变的道,“如果凌墨知道了,绝对不会是这样简单的收场。”
他语气一顿,又道,“也许当初我不该听她的话,对你负责,本来也不是我的责任。”
等沈涵反应过来他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他……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