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她不知道是多少次,也不知道是多久,更不知道是男人没有力气再碰她,还是已经腻了她。她蜷缩在书房的地毯上,身体轻轻的颤抖。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腿交叠,优雅地点燃了一支烟。“你以为这样沉默,我真的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从楚西辞开始,还是从楚西城开始?沈初言……”“凌墨,有没有人用人渣两个字来形容你?你真的渣成了一个混蛋,如果我是路子衿,我也宁愿去给别人当一个替身,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沈初言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哭喊的原因,还是被他掐坏了嗓子。“不会说话的话,我不介意好好教你。”
男人把手里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女人身前。沈初言冷笑一声,闭上眼睛。男人的身体并没有靠过来,沈初言只是感觉一阵风靠近,睁开眼睛遍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拳头。“要打我么?反正你已经这样了,打女人倒也不奇怪。”
沈初言微微勾唇,“可惜,你再怎么样都没有用,你这样只能对我,谁让我和你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呢?”
“交易?”
凌墨起身后退了几步,一脚踢翻周围的椅子。李嫂心惊胆战地听着楼上书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沈初言的叫声,后来没有女人的声音,楼上就似乎开始摔东西了。不会出人命吧?李嫂向着楼上走了几步,可是又不敢过去,最后纠结了一会,才战战兢兢地打通了白开的电话。白开来得很快,来的时候还带上了张医生,两个人进门之后,楼上还是不时地传出摔东西的声音。白开不敢停留,立马向楼上跑去,凌墨一定是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了,他就应该知道,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书房的门没有锁,直接推开了门,里面的景象吓了他一跳,书房几乎已经被凌墨给拆了,能砸,能摔的,一样都没剩下。女人红果果的身体上没有一点遮盖,不过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也是被折磨过了。听到门响,凌墨顺手抄起一个台灯向白开砸去。白开抬手接住,“诶呦,这还是上次从巴黎拍回来的,贵着呢。”
说着他赶紧把台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顺手脱下自己的衣服,看也没看就盖在了女人的身上。他刚才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再看下去,绝对会让人把眼睛挖出来。“谁让你来的?”
凌墨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发冷。“呵呵……”白开慢慢地靠过去,“你这都快拆房子了,我再不来,闹出人命怎么办?”
“滚出去!”
凌墨的双手握成拳头,双眼发红。“不是我说,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白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拳打在了脸上,男人骨骼碰撞的声音让蜷缩在地上的沈初言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她猜的出来,男人下手极狠。白开接连后退几步,随即一个停顿又冲上,就在凌墨第二拳打过来的,他抬手抓住了凌墨的手腕,之后转身就跑。沈初言轻轻皱起眉头,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白开跑到门口的时候,凌墨才追出去两步,然后就跌倒在地上,似乎又坚持了一会,然后倒在了地上。白开站在门口,盯着凌墨看了好一会,见到他不再动了,才招呼张医生一起把他抬了出去。张嫂随后也走了进来,“沈小姐,你怎么样?我先扶你去房间。”
沈初言裹着白开的衣服坐起来,她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凌墨撕坏了,其实凌墨的衬衫也就脱在一边,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去动他的衣服。凌墨被白开和张医生带进了主卧,她低头慢慢地走进了旁边的卧室,然后进了浴室,反锁上门,“沈小姐,需要帮忙么?”
李嫂有点担心地站在门口。好半天也没有听见里面的声音,只是没一会就传来了水声。李嫂站在门口不敢离开,直到白开走进来的时候,沈初言已经在浴室里快要一个小时了。白开对李嫂摆了摆手,李嫂这才出了卧室。他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沈初言,你洗好了么?”
里面没有回应。“你再不说话我进去了。”
白开继续道。沈初言还是没有说话。白开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但是又犹豫了一下,“你好歹出个声,让我知道你没事,还是我让浅浅来陪你?”
“你怕我淹死?”
沈初言终于出了声。白开松了一口气,“你要是洗完了就出来,我跟你谈谈。”
里面又没动静了。好半天,水声才停了下来,“我没带衣服进来,现在要出去了。”
“我在客厅等你。”
白开说完转身回了房间。十几分钟以后,沈初言才慢慢地从房间里出来了,主卧的门关着,张医生也在楼下,但是看到沈初言出来以后,从医药箱里默默的拿出来一个药瓶,放在茶几上后,就离开了。李嫂已经被白开放了假支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沈初言和白开两个人。沈初言慢慢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脸上闪过了几丝痛苦僵硬的神色。白开摸了摸鼻子,“这是张医生留给你的药膏。”
沈初言扫了药膏一眼,白开的唇角也有一片淤青,“有事就说吧,我想休息了。”
“凌墨他……其实有点问题。”
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白开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