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杭景,杭景?你怎么了?说话,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墨杭景!”
无论叶子恺怎么喊叫她的名字,她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点丝一毫的情感,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想要好好的保护她,可是他却又一次伤害到了她。“爵,她怎么样了?”
叶子恺看到安以爵从卧室走出来,然后急忙上前问道。叶子恺的脸上焦急的神色没有丝毫的遮掩,就那么撞入了安以爵的眼中,他无奈的暗暗叹了一口气说道:“阿恺,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过什么,她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她的精神状态很是不好,我怀疑……”“怀疑什么?”
听到安以爵在这里时候说话顿了一下,他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然后紧张的望向安以爵。看着叶子恺失魂落魄的紧张模样,安以爵想,还是将事情都告诉他吧,至少给他一个心理准备,然后接着说道:“阿恺,我怀疑她换过精神病,而且还伴随着重度抑郁症。”
叶子恺能够清楚的听到安以爵说的话,但是他却很不明白,怎么会呢,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患上精神病呢,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呢?这些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呢?“哈哈……哈哈……”叶子恺很想要大声的笑,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换上重度抑郁症,拿缺失的三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呢?“阿恺,你冷静一下,我想这事情只有一个能够解释清楚,我想,只要找到他,一切都会有一个答案的。”
看着叶子恺失去理智的笑声,安以爵有些担心,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里面躺着的那个人,若是想要彻底的了解情况,那么就一定要了解所有事情的始末,不然这一次的复发,难保不会引发其他的并发症。安以爵没有将这些说出来,但是他却在心底有了考量。叶子恺听到安以爵的话之后,慢慢的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声,他现在还不能够失去信心,一切都还没有弄明白,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爵说得对,只要找到那个人,只要从他那里问出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再有可能治好墨杭景的精神病。“阿城,给我去查徐冥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到他,立刻,马上。”
叶子恺朝着阿城急切的说道,有些事情,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若是他能够早就知道这些,那么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控,他一定会更加的爱护她。“阿恺,必须要做到对症下药,我不是精神科的医生,呆会我会联系一些这方面的专家来给她看一看,但是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够给她增加压力,知道吗?”
安以爵小心的叮嘱着叶子恺,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会让自己暴走起来。“嗯。”
叶子恺向着卧室走去,他走的很慢,很轻,像是生怕吓到了躺在那里的人一样,明明知道她现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不会理会外面的世界,可是他还是尽量让自己更加的温柔一些。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墨杭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望向天花板的地方,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眼神空洞的让他觉得害怕。他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她的脸,但是手悬在半空中却是怎么都没有触碰的勇气,“墨杭景,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好不好,嗯?”
没有人回答他,而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她双眼无神空洞,看着她除了呼吸,除了心跳,便像是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总裁。”
阿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叶子恺随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墨杭景,然后朝着外面走去。“徐冥现在在‘夜魅’,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走。”
叶子恺没说二话,拿起了外套就朝外面走去,临走前看了一眼安以爵,然后又朝着墨杭景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帮我好好照顾她。”
他一定要弄明白,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手腕处的新疤痕,她原本肚子里的孩子的下落,她现在的抑郁症,一起的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似得围绕着自己。所以,除了墨杭景,他只能够来找徐冥,只能够从他的口中问出墨杭景这三年来的境遇。车子停在“夜魅”的门前,外面是一如既往的平平静静,可是一走到里面,便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寻找着放纵,寻找着发泄的地方。但是此时的叶子恺却是觉得这里的环境让他很是烦躁。“叶少请,徐少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叶子恺到的时候,徐冥正在看着大屏幕上的节目,手中拿着高脚杯,姿势优雅的喝着杯中的红酒,一切都完美的像是一个古时候欧洲的王子一样。“叶少今天怎么想起找我了?难道最近叶少很是清闲吗?”
徐冥似乎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让叶子恺感觉到生气一样,他脸上邪魅的笑意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弱,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叶子恺,手中拿过把玩的仍旧是他喜爱的红酒。叶子恺走上前去,在徐冥的旁边坐了下来,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是淡定,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根本就伪装不起来。他的心里满是墨杭景一脸绝望的空洞,是她刚刚那一声凄惨的喊叫。“我想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样费尽心思到底想到得到什么?”
尽管叶子恺满心都是担忧,但是他现在最最关心的就是墨杭景,只要能够问道对于墨杭景的病情有帮助的,他不介意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徐冥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叶子恺讲话说完整,他想来都是有绅士风度的时候很有绅士风度,没有绅士风度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小无赖,凭借着自己的厚脸皮,一次一次的向着自己所向往的那道阳光靠近,在靠近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