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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娘子有喜(1 / 1)

摄政王府里都是些糙汉子,没几个丫鬟,长公主索性让谢燕娘住下,就近照顾着。“你别以为年纪小就不注意了,都说生孩子是过鬼门关的事,一点都马虎不得。”

长公主里里外外地张罗着,收拾了院子,把尖锐的东西都去了,桌角都让人用布条仔细包好,不让她磕着碰着。还让嬷嬷亲自操持厨房的事,换着花样给谢燕娘补补。谢燕娘那小身板原本还瘦削,如今被补了补,渐渐丰腴起来,倒有几分少妇的韵味。至于阮景昕,更是当她是易碎的瓷器一样对待。在院子里散步便就近陪着,时不时还扶着谢燕娘。泡澡的时候,阮景昕也在门外候着,生怕她呛着了。谢燕娘有些无奈,不过是怀了孩子,让长公主像陀螺一样围着自己转就算了,连阮景昕都丢下所有的事来陪着自己。“夫君只管是去忙,我这还要大半年呢。”

怀胎十月,这才刚开始,两人就紧张如此,以后好几个月还不得累坏了?阮景昕抚着她在亭子里坐下,伸手轻轻抚过谢燕娘微微凸起的小腹。这阵子以来,他最喜欢这个动作,似乎这样,就能离孩子更近一点。“不妨事的,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忙的了。”

朝廷如今是渐渐规整了,各派的势力得到平衡,皇太后身后的娘家终于消停了。龚家原本就是庆国的大族之一,在朝廷里占了几个重要的职位。正因为如此,宫中有皇太后在,龚家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皇太后疯了,龚家知道大势已去,日渐低调起来。阮景昕把几个刺头都拔了,又调整了一番,如今朝廷上下倒是干净了不少。当然,至清则无鱼,倒不至于一个个都是两袖清风之人。不管是耿直的、奸猾的,都有需要他的位置。什么人,只要处在适合的位置,就能事半功倍。若是调配得当,便不用担心奸臣还是忠臣,通通都能为他所用。有康云章时时盯着,替身也不至于翻出什么风浪来,阮景昕算是彻底闲下来了,正好能多陪陪谢燕娘和未出生的孩子。只是两人坐了没多久,却有丫鬟来禀报,说是有阮景昕的客人。他只觉得奇怪,还是亲自送谢燕娘回院子后,这才到大堂会客。阮景昕已经很少住在摄政王府了,长公主知道是他的客人,也带着丫鬟避嫌去了。他踏进大堂,看见里面的几个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站起身,尴尬地笑道:“这就是侄儿吧,自从你娘离开后,便再也没见过了,估计你也没能认出我来。不过仔细看着,你却是跟她有两分相似。”

阮景昕看着她,缓缓开口:“这位是忠义候夫人?”

“是,我是你姑母。”

忠义候夫人原本不想趟这祸水,却更担心族里的人说话不注意,惹怒了摄政王。她侧过身,向他介绍其他几人:“这是族长,旁边的是你大伯,还有叔父。”

阮景昕不置可否,扫了几人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底。他径直在上首落座,又请忠义候夫人在下首坐下,看向另外几人道:“不知道各位上门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族长原本觉得摄政王再怎么位高权重,到底是小辈,客客气气迎自己在上首坐下才是。没想到阮景昕一开口便是“本王”的自称,无疑是告诉几人,他是摄政王,并非黎家的小辈,不由有些恼怒。他顿了顿没开口,旁边的大伯却有些不高兴了:“我们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这就是对长辈的态度?一进门没上一杯茶就算了,这语气是要兴师问罪了?”

忠义候夫人低下头,听了这话,她一张老脸都要挂不住了。阮景昕却是笑了,只是笑意未及眼底:“敢问这位长辈的官位是什么,能越过本王坐到上首来?”

大伯涨红了一张脸,他不过五品小官,远远及不上他,却不愿意被摄政王的气势压一头:“这里没什么大官小官,关起门来不过是一家人聚聚。”

闻言,阮景昕怒极反笑:“一家人?本王的亲人早就去世,如今是孑然一身,哪里来的亲人?”

大伯被他堵得心口都疼了,一旁的族长这才皱眉开口道:“以前的事到底过去了,当年族里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你愿意,把两人的陵墓迁进族里的福地,也算是族里给他们的一个交代了。”

阮景昕眯起眼,对他们近似施舍的语气十分不满。是叫把坟墓迁到族里的墓园,这事就算完了?把他当作傻瓜一样唬弄吗?他心底隐隐有了怒意,难道自己还惦记着族里的墓园,会比当初选的风水宝地还要好?真是笑话!“娘亲临死前曾言,既然已经被族里除名,以后也不必再回去了。生在哪里,死便在哪里,没必要折腾。”

阮景昕回答得毫不客气,他还真看不上族里那所谓的福地。不过是京郊一小片地方,百年大族,也就这死人的墓地能拿得出手了。大伯的脸色更是铁青,阮景昕一副不屑于把坟墓迁去墓地的语气算什么?族长瞥了他一眼,示意对方稍安勿躁。自己在来之前就明白,摄政王不是善茬,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只是没想到,阮景昕比他想象中还要软硬不吃。迁墓,族里等于是间接认了错,以前的事就算是一笔勾销了。族长知道阮景昕的心里或许还有怨,当初一出事,族里就率先撇清了关系。但是不这样,保不准整个家族都要给他连累。百年家族,族里那么多的人,只因为区区一个就没落了。这笔生意,怎么也不划算。族长叹了口气,又道:“不愿意迁墓,那就罢了。当年也是我的主意,我一人承担。若是摄政王有怨,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千万别迁怒于他人。”

阮景昕挑了挑眉,这话说得他好像在仗势欺人一样。冲着族长去,他的外公和娘亲就能活过来吗?当年所受的苦,都能一一清算?“既然被族里除名,就是不相干的人了,何必再有怨愤?有怨的或许是我外公,又或是我娘,却绝不是我。你们要是过意不去,等百年之后,九泉之下跟他们两人说一声便是了。”

阮景昕凉凉的开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大伯的脸色更难看了,摄政王压根就没给他们面子。好歹是百年大族,被一个小辈频频呛声,他实在要忍不下去了。族长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既然是要来求人,那就得放低姿态,被呛两声算什么?幸好,他做了两手准备,不至于过分狼狈。族长对着忠义候夫人使了眼色,后者为难了一会,到底开口了:“今儿就别提不高兴的事了,难得见面,不若说说我最近在路上的趣事。”

忠义候夫人到温泉庄子上住了好一段时日,这几天才回来:“路上有个姑娘突然跑出来,险些惊了马。回头才知道,这姑娘是从红楼偷跑出来的。”

“我看她楚楚可怜的,面色凄凉,到底心软,便买下了她做丫鬟。”

“夫人心善,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阮景昕对忠义候夫人倒是缓和了脸色,却也明白她提起路上的事,只怕不是炫耀自己的仁善,正等着她的下文。忠义候夫人对上他像是洞悉的目光,说话也有些底气不足,声音越发小了下去:“我也没想那么多,见着可怜,送去庄子里,也不至于近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不想看见一个好好的姑娘给人送去红楼里糟蹋。丫头感激我,便把身世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我这才知道她是南方人,父母双亡,被邻居卖给人牙子送到京郊来了,只想着卖一个好价钱,已经转了几手。”

大伯听着她罗罗嗦嗦说了一堆,鉴于忠义候夫人的身份比自己高,绷着脸瞪向她,无声地催促。忠义候夫人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谨小慎微,高嫁之后,上头有一个厉害的婆婆,掌管着家,也对她极为严厉。忠义候对她有几分宠爱,只是年长色衰,渐渐便失去了兴趣,跟年轻貌美的小妾打得火热。她在府里的地位实在尴尬,既没能掌家,又没得丈夫的欢心,兢兢战战地过了这么些年,性子依旧软弱可欺。被大伯一瞪,忠义候夫人说话更是结巴起来。“丫头总说是报应,她的外婆做了错事,这才报应到她身上来。我听着奇怪,便让人去查了查,才知道她们一家子曾在京中讨过生活,却不知为何逃了出来……”她说得断断续续的,听着像是没有头绪,又像是在暗示什么。阮景昕没有接话,倒是族长先打断了忠义候夫人的话:“今儿也不早了,叨扰了大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大伯一脸惊愕,看了眼族长,乖乖跟在他的后头离开了。忠义候夫人看了摄政王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跟着快步走了。谢燕娘躲在大堂后面的小屋里听着,如今撩起帘子,满脸狐疑道:“他们这是想做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说一半,却叫人猜一半?”

阮景昕原本也不清楚这家子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看见谢燕娘,忽然皱了皱眉。南方人,又在京中讨过生活。后来突然举家逃了回去,还说是报应。难道这事,跟谢燕娘失踪有关系?不容他不这样想,那一家子会过来,少不得是有事想要求自己。没一点把柄,又如何能跟自己谈生意?倒是像那一家子会做出来的事,外公只提起过一次,叫他远着那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如今看来,倒真是如此,一点把柄都不想放过。阮景昕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谢燕娘又有谁?他们分明是看出谢燕娘是他的软肋,这才会胸有成竹地找上门来。见谢燕娘担心,阮景昕握住她的手道:“别担心,我会让云章好好去查一查,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你也宽宽心,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指不定是故布疑云,先叫夫君心虚,再不得不答应他们无理的要求。”

谢燕娘也是听出来了,那些人必然是有所求,不然不会找上阮景昕。十几年了,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阮景昕的外公和娘亲,早就该来道歉,哪里会拖到这个是?若是被贬之后,还偷偷伸出援手,说不得已还情有可原。可惜不闻不问就算了,阮景昕失去了两个亲人,年纪又小,在边城生活十分艰难,连果腹估计都不容易。这时候京中一大家子正享福,哪里还记得起边城受苦的阮景昕?如今阮景昕在沙场上九死一生,好不容易熬过来了,站在了高位上,这些人又寻来要好处了。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还一副吃定阮景昕必然不会拒绝的态度。谢燕娘看得就心头火气,反手握住阮景昕道:“一群小人,可别坏了夫君的心情。”

“这是自然,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阮景昕笑笑,看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心里那点不痛快早就烟消云散了。那家子的品行,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料到,那个柔顺的姑母也会站在他们那一边,帮着家族找上门来。若非如此,只怕那些族里的人压根不知道摄政王就是当年被他们除名赶出家族的小小旁支。外公性情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又是旁支,家族丝毫不犹豫地舍下,也是觉得他在翻身不得,无利可图。谁会想到那个不起眼的人,却有了一个如此出色的外孙?族长是垂首顿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年要是随便施舍一点吃的送到边城,如今的摄政王必然对他们感恩戴德。可惜那时候谁都没想到,还把边城这几人忘在了脑后。如今再重新联系起来,只怕没那么顺利了。对别人十几年来不闻不问,忽然又求上门去,族长自问没那么厚的脸皮。好在底下人出了主意,加上怯弱的忠义候夫人遇到的那个丫头,族长才理直气壮上门去。他笑了笑,有些事不必说明,对聪明人来说,点到即止就足够了。等摄政王自己查明了真相,不必他们开口,阮景昕也会求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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