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难堪:“我不!凭什么!”
周父干脆按住她的脑袋,逼她弯腰:“让你道歉你就道歉!”
周沁被按得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她愣了几秒,彻底崩溃,哇的一声,大哭特哭,小公主的骄傲和自尊被彻底碾碎成灰,周父对江何深说软话:“何深啊,阿沁年纪小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计较。”
江何深整理袖口:“她推的是我?”
意思就是,计不计较,要看时欢。时欢:“……”周父又腆着老脸对时欢说:“二少夫人,你大人有大量,今天又是孩子的百日,还是高高兴兴过比较好,你就原谅她这一次,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时欢松开抿着的唇:“我可以不计较,但我这两年不想在禹城看到她,听说周小姐在国外读的大学,应该去学校报道了吧?”
江何深挑眉。周父愣了愣。他以为时欢看起来温温柔柔应该很好说话,没想到一开口就要他们把女儿送出国……时欢侧头问江何深:“监控在哪儿?”
周父咬牙:“好!我保证,二少夫人这两年都不会在京城看到阿沁!”
他们就这样定了周沁的下场,周沁不可置信,大吵大闹,最终还是被周父捂住嘴巴拖走,一段插曲就此结束,热闹又回归今晚宴会本身。时欢和江何深上了二楼,各端着一杯红酒,在二楼的小阳台边站着,这里能听到乐团演奏的钢琴曲,也能听到宾客们的欢声笑语。时欢深吸了口凉气,夜风微凉在肺里走了一圈再呼出,却觉得通体舒畅,不禁勾唇,转头看江何深:“二少爷,谢谢你。”
谢他站在她那边,帮她向周家讨公道。江何深抿了口酒,持杯的手指修长,除了象征他身份的扳指,他还戴了几枚戒指做配饰,衬得他精致矜贵。“我以为你会说‘算了’。”
他也没想到她会要求周沁离开禹城。虽然就算她不提,他也是这么安排。他今天给周家下帖子,邀请他们来,就是为了算这笔账——他怎么可能不追究?之前出差国外,没空亲自收拾而已。时欢道:“我为什么要算了?她差点害死我的孩子,也差点间接害死我的先生,我肯这样息事宁人,已经是看在她是受宋薇的蛊惑,还有她爸白发人卑躬屈膝地求情的份上了。”
我、的、先、生。这是对应他刚才那句“我太太”?他不信她是无意。撩拨人她是会的。江何深看着这个女人,她倚着窗台的栏杆,耳边的头发被风吹得轻轻飞舞,勾着她的珍珠耳环一起摇曳。时欢好一会儿没听到他说话,转头想看他在干什么,不曾想撞上江何深贴近的身体,他吐息灼热:“时欢,这两个月,钓着我,好玩吗?”
时欢张嘴要解释,江何深却猝不及防地袭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