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女人压着。他看着凌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丹凤眼变得愈发晦暗,他按住时欢的后脑勺,迫使她低下头,两人的唇重新撞在一起——唇槍舌劍,唇齒相依,还有很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漫开来,分不清是谁的嘴唇破了?又或者,两人都破了。舱门咔哒一声上锁,将所有克制的闷响封锁在狭窄的包间内,外面的人只能听见墙壁偶尔响起被什么撞到的声音。有些旅客睡相不好,睡着睡着,踢到墙板也是常事,所以哪怕空乘听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想到,舱内是情和欲在蔓延。“二少爷,我腿好酸,可不可以换你……”“不可以,是你要在上,别偷懒。”
“……”时欢委屈地哼声,却没有唤起男人一丝同情。只是,就算是头等舱,就算床垫枕头各种配置都是最高级的,毕竟也不是大床房,想要容纳两个成年人做这种事,还是有点勉强。到最后停下时,两人都在这个恒温的环境里,出了一身的汗。时欢匆匆穿上衣服,溜回自己的位置,平复了好一会儿心跳。头等舱每个小包间都有专属浴室,空间不大,但是够用,时欢快速地冲洗了一下,刚打开浴室门,就被等候的男人一把拽了过去。那边的床已经一塌糊涂不能睡了,所以他来她这边。“二少爷,你干嘛?”
时欢声音格外娇。“飞机还有三个小时才落地,足够了。”
江何深声音暗哑,时欢来不及说什么,就又被他拉下了沉淪的深渊。这次是他在上。……三个小时后,飞机在维也纳降落。但直到走下飞机,时欢的脸还在燃烧。原因无他——夏特助负责善后两个头等舱。虽然夏特助是自己人,接到这样的任务时,也面不改色,但时欢还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江何深看她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脖子,嘴角一哂:“你来,不就是打算这样,难道没想到后果?”
“……我是没想到二少爷会这么失控。”
时欢远远看到夏特助回来,还是尴尬,躲到江何深身后。夏特助依旧保持自己的专业素养:“二少夫人,您的护照给我,我去拿登机牌。”
时欢匆匆从包里掏出护照和身份证给他,夏特助办好所有手续,他们还在机场吃了一顿饭,之后登上维也纳飞汉堡市的飞机。等上去了,时欢才从尴尬中清醒过来,才想到,她其实可以不跟他们去汉堡市,可以直接在维也纳回国,还能省两趟飞机钱。毕竟……江何深都跟她这样了,应该不气了吧?时欢不太确定,刚才吃饭和上飞机,江何深态度都很淡,他平时也是这样,很难分辨到底是消气了,还是懒得理她。得再确认一下。飞机进入巡航状态后,时欢便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到江何深那边。江何深在飞机上穿得比较休闲舒适,深蓝色的华夫格裤和黑色的圆领毛衣,版型宽松,他日常穿西装衬衫比较多,偶然穿别的款式,总是让人眼前一亮。他正在看电脑,见她过来,轻轻挑了下眉——干嘛?空姐送来手磨咖啡,时欢接过去,摆在他的右手边,动作和表情都有示好的意味:“二少爷,你应该不生我的气了吧?”
江何深坐着没动:“你说呢?”
“我跟你解释了,也向你保证了,还做出了一定的‘赔偿’,”时欢有条有理,温声细语,“你若是再生气,就不合适了吧?”
江何深只是:“哦。”
时欢有点不好的预感:“你可是堂堂恒安江总,你不能吃过就不认账。”
江何深在嘴角挂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你怎么学不聪明?我上次才教过你,谈条件要提前谈,等做完再谈,原不原谅就是我说了算了。”
“……”他又要反悔?还说她撒谎成性呢,他不也反悔成性!时欢气急,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控诉他,江何深端起咖啡,风轻云淡地抿了一口,心情很好,慢声道:“回你自己的位置,我要工作。”
时欢没好气:“我又不会吵到你。”
江何深:“让你回去就回去。”
时欢剑走偏锋:“难道我在这里,二少爷会集中不了精神?”
江何深呵笑:“时欢,想要第三次可以直接说,不用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