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没精打采的看着殿中央的舞蹈,本就不喜欢这种宴会的她,若非胸中大事,也不会前来,不过桌上的酒,酿得不错,让她甚是喜欢。一舞下来,元启挥手示意她们退下,只见他慢悠悠的站起身子,端起酒杯倒满酒,瞧着他双脸通红,摇摇晃晃的走下梯子,来到叶朝歌面前,显然有些醉意。“安和公主一路上可还顺利?”
元启关心的询问道。叶朝歌不慌不急的起身,礼貌一笑:“多谢皇上关心,一路顺利。”
元启抬起手:“来,朕敬你一杯。”
“多谢皇上。”
叶朝歌并未拒绝,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喝了一口。座位上的夜弦还有叶潇然,白沁柔双眼充满怨恨的盯着叶朝歌。元启上下打量了一番叶朝歌,侧过身子朝着殿中之人哈哈大笑:“东岳国给朕这么大一个惊喜,朕很是高兴!”
天子高兴,乃是喜事,所有人恭声说道:“皇上龙体安康,愿世清平。”
元启摊开双手轻轻一抬,脸上的笑意久久挥之不去:“朕今日生辰,众卿不必拘礼。”
“后宫荷花开得茂盛,不如安和公主与驸马作客几日,赏夏日美景如何呀?”
元启侧回身笑眯眯的看着叶朝歌,期待的问道。“本宫喜欢荷花,多谢皇上盛情邀请,只是……”叶朝歌有所担忧的蹙起眉头,为难的说着,“这宫中礼仪复杂繁琐,本宫与驸马双膝不便……”“这跪跪起起着实为难,所以多谢皇上的好意。”
叶朝歌笑着拒绝道。元启听后,挥了挥手:“这有何难?安和公主既是大梁贵客,自然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此话刚落,只见白沁柔不满的反对道:“皇上这意思是,叶朝歌看到皇后娘娘也不行礼了吗?”
叶朝歌见她不服气,心中得瑟,然而脸上故作疑惑的看向她,纳闷的询问道:“叶朝歌是谁?不知这位夫人又是谁?”
“叶朝歌,你不要装傻了,别以为你成为小小东岳国的公主,本宫就能怕你不成?”
沉默已久的夜弦,气愤道。于浩荣阴沉着脸,冷声反问:“皇后娘娘这是何意?不知是看不起东岳国,还是看不起我们国的安和公主?”
夜弦反应过来自己出言不当,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叶朝歌忍不住掩嘴嘲笑:“本宫瞧着皇后与这位夫人无理取闹的表情如出一辙,看来一定是母女了。”
“叶朝歌,你这是何意?”
白沁柔气得怒拍桌子,指着她质问道。“放肆!”
元启脸上的笑容早已被白氏母女气得消失不见,低声提醒,“叶夫人,今日是朕的生辰,你是想造反吗?”
白沁柔整个身子都变得恭敬起来:“妾身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夜弦也赶紧附和道:“皇上,臣妾母亲只是一时激动。”
元启冷眼扫过两位,最后看向叶朝歌,带着笑意:“安和公主,不知您是否赏脸留在后宫小住几日呢?”
“皇上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本宫不答应,岂非是不给皇上面子吗?”
叶朝歌似笑非笑,回答道。元启得到答案后,满意得哈哈大笑:“来人,把秋水阁收拾出来,让安和公主和驸马居住,里面一定要好好布置!“继续跳舞!”
说罢转过身,展开双手抬了抬。只瞧着夜弦和叶家夫妇怨恨的瞪着她。叶朝歌故意视而不见,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喝着酒。大臣们也开始纷纷敬酒讨好。“皇上,微臣有一请求。”
突然之间一个面容紧张的文官站了起来,对着元启拱手行礼,大声说道,瞧着他模样,便知是纠结许久。感觉到不怀好意,欲准备喝酒的元启慢慢的放下酒杯,脸上的笑意也褪去不见,故作纳闷的询问道:“文爱卿,不知何事?”
“微臣恭祝皇上大喜,只望皇上可以与天同乐,减免关税。”
这位文官看上去四十来岁,身材瘦小。叶朝歌心中不免一笑,没想到大梁还是有一个明白之人。“文良江,你这是在责怪皇上对百姓的关税太重了吗?”
一位身材高大,五十多岁的男人,留着胡须,横眉竖眼的瞪着文良江,怒声质问。文良江怒不敢言,瞧着元启面容沉重,连忙低声解释:“皇上,微臣并非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那人咄咄逼人,冷声质问,“今日是皇上寿辰,你却讲朝堂之事,真是不合时宜。”
元启也附和点头:“真是影响心情,看在朕今日生辰的份上,便不与你计较。”
叶朝歌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捂嘴轻笑。“叶朝歌,你笑什么?你这是在藐视皇上,藐视大梁吗?”
夜弦怒拍桌子,不满质问。大殿上的人,大气不敢出,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尴尬不已。沉默已久的陌殇,冷声反问:“皇后与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的夫人,不知这是何意?”
于浩荣也不满的说道:“皇上,我们的安和公主与皇后口中之人长得相似了些,但也不允许如此辱骂!”
“东岳使者,你们这是何意?”
夜弦冷着脸,质问道。叶朝歌示意他不要说话,直勾勾的看向夜弦,似笑非笑:“本宫从小听闻大梁乃是富饶之国,礼貌有加,今日亲眼一瞧,倒要画个问号。”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弦气得双眼直瞪。叶朝歌朝元启微微欠身,礼貌着:“皇上宅心仁厚,今乃是您的寿辰,若是能让百姓与君同庆,岂不是更好吗?本宫认为文爱卿所言甚好。”
“安和公主既然是东岳之人,便没有资格参与大梁之事。”
叶潇然恨看着他,厉声警告。并未生气的叶朝歌抱歉一笑:“看来是本宫多言了,皇上莫要见怪。”
元启听后,仔细一想:“安和公主说得并无道理,传旨下去,免税半年。”
叶朝歌笑了笑,希望此事可以让那些压力极大的百姓们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