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已经是天黑了,叶朝歌和陌殇在宫人们的带领下来到秋水阁。一进宫门,便是扑面而来的荷花香味,只见围墙一圈有着两米长的水渠,里面开满荷花,通过石桥,便来到正殿,里面站着三排宫人。高以诚恭敬的说道:“安和公主,驸马,这便是秋水阁,走过中庭,就是后殿,后院与宫墙相隔。”
叶朝歌礼貌微笑:“多谢高公公。”
“这位是秋水阁的管事太监吕得志,和管事姑姑杜佳敏。”
高以诚介绍着。叶朝歌只瞧着两位管事人三十左右,朝他们礼貌一笑。“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高以诚说道。叶朝歌点点头。陌殇客气道:“多谢公公。”
“奴婢带安和公主与驸马去寝宫。”
杜佳敏上前一步,屈膝行礼,说道。来到中庭,走过长廊,来到寝宫,叶朝歌屏退宫人后,在陌殇的搀扶下,走进屋中坐下。“今日可真是累死了。”
叶朝歌揉着腰,懒洋洋的说道。陌殇为她揉着肩:“夫人今日辛苦了,只是没想到元启变化这么大。”
“心都死了的人,又怎会在乎其他的呢?”
叶朝歌淡淡一笑,想来也是心疼他,那个曾经的翩翩君子,却变成荒唐昏君。“安和公主,驸马,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
杜佳敏进来后,屈膝禀告。“夫人你先去洗吧,我看会儿书。”
陌殇说道。叶朝歌点点头,跟着杜佳敏出了寝宫,跟着她绕过廊下,来到后院,走过石板路,心中疑惑不已,不是沐浴吗?杜佳敏许是知道她心中疑惑,笑着解释道:“公主殿下,走过这后花园便有一个沐浴的池子,宴会未结束,皇上就已经吩咐奴婢烧好水了。”
听了这番话的叶朝歌,方才放下一层防备的心,估摸走了十分钟,来到后花园的墙角处,看着牌匾上写着“汤池”二字。大门处便是画着后宫佳丽图的屏风,绕过进去后,只瞧着眼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茶和水果,随后又绕过一个长长的屏风,便是二十平方的汤池。水面飘着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能闻到淡淡的花香味。叶朝歌环视一圈,非常满意眼下的环境,点头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杜佳敏这个时候从一旁拿起小瓷瓶,跪在水边,不慌不忙的将其打开,将瓶子中的东西带进其中。“公主,这是玫瑰凝露,对皮肤好。”
杜佳敏随后起身,将东西放回原处后,行礼离开了。叶朝歌脱了衣服,试着下到池子中,水温刚好,舒服的坐在里面享受着,带着花香的温水驱除积攒一日的疲惫。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朝歌差点儿在池子中睡着了,突然,双眼猛然睁开,意识到岸边站了一个人影,连忙将水花打在他的眼睛上。与此同时,迅速上岸将衣服套在身上,看着眼睛被水打湿的古清风,用袖子轻轻擦拭。“夫人,一日不见,何必下手这么狠?”
古清风委屈的说道。叶朝歌不急不忙将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冷眼看着他:“阁主何时染上偷窥有夫之妇洗澡的爱好了?”
古清风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在下是来看望公主殿下的。”
叶朝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今日宴会你并未参加,竟然有空看我?”
“今日宴会不过是那些大臣与皇上的阿谀奉承,我的时间虽不宝贵,可也不想浪费在此上。”
古清风委屈的说着。叶朝歌懒得听他解释,冷眼瞪着他,警告道:“古清风,这男女向来有别,我不希望类似今日之事还有下次。”
古清风知道她真的生气,赔笑道:“夫人教训得是,在下也不敢了。”
“你来做什么?”
叶朝歌懒得跟他油嘴滑舌,质问道。古清风笑了笑:“公主殿下身份特殊,这后宫可要多加小心了。”
“你专门前来,就是为了好心提醒我?”
故作诧异的叶朝歌微蹙眉头,他太闲了吧?古清风淡淡一笑,不过是情不自禁找了个理由,想要见她,只是没想到在沐浴而已,随后耸耸肩:“我闲来无事,所以好心前来提醒咯。”
这个时候,只见传来脚步声,两人严肃的对视一眼,古清风也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殿下怎么起来了?”
杜佳敏惊讶的瞪大眼睛,紧接着紧张的蹙起眉头,“可是水凉了吗?”
叶朝歌摇摇头:“泡久了,有些口渴罢了。”
“奴婢去倒水。”
杜佳敏转身去了外面,赶紧倒了杯来。叶朝歌道谢接过。“这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
杜佳敏自言自语的走上前。此时,只见屏风后传来吕得志的声音:“安和公主,容妃和嘉嫔求见。”
听了此话的叶朝歌,疑惑的蹙起眉头,她好像并不认识她们。“不见。”
叶朝歌说道。“安和公主,毕竟是妃嫔,若是将其轰出去,恐怕传出去会引得后宫议论。”
杜佳敏在旁好心提醒。叶朝歌仔细一想,说得也是,她这个身份也算是初来乍到,不耐烦的回答道:“罢了,这就去前殿吧。”
在杜佳敏简单的打扮下,来到前殿,只瞧着两位女子坐在傲慢的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一个打扮华丽,一个穿着普通。叶朝歌记得两位,宴会上坐在离她较远位置,不过现在走近一看,猛地发现,他们二位的长相竟然与她有几分相似。“不知二位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叶朝歌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问道。身着普通的女子,见她态度傲慢,气得瞪大眼睛:“这位是容妃娘娘,见了还不行礼?”
“嘉嫔妹妹,你忘记皇上在宴会上说了,安和公主不必行礼,况且安和公主身份尊贵,理应是嫔妾行礼才是的。”
容妃柔声说道。叶朝歌瞧着她娇弱的模样,必定深得元启宠爱,赞同的点点头:“那你行吧。”
容妃听后,面容僵硬,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叶朝歌瞧着二位前来,便知是挑衅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