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看着元启会如何回答眼前这位废后的话,心怀鬼胎,面容各异。元启的双眼变得更加冷漠与不屑。夜弦见此,哭泣声更加大了些,身子也跟着抽搐起来,低着头道:“皇上还是不肯原谅弦儿吗?”
“夜弦,你与朕的夫妻情分已尽,不必在这里多言,回去吧。”
元启也不怕众大臣在,直言道。大臣们唏嘘一声,更是不敢大声说话出气。“皇上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当时皇上说长大后要娶弦儿,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厌弃了弦儿。”
夜弦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白沁琳又朝老臣们使了使眼神,他们立马会意,其中一个站起来,拱手说道:“皇上,其实皇后并非犯大错,只是一时糊涂,更何况并非本意,还请皇上复后。”
白沁琳嘴角微扬,非常满意,只要她不开腔,让大臣们给元启施压,就不信元启不顺服臣意了。又一位老臣站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皇上,叶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这些年侍奉皇上,还请皇上复后。”
“皇上,叶氏虽犯有过错,可出嫁之前清清白白,乃是完壁之身。”
又一位大臣含沙射影道。叶朝歌怎会听不懂这句话是说给她听的,脸上的淡笑也僵硬住,双眸变得深沉,不满的看向他。徐如意重重的冷哼一声,质问道:“孙大人这话是为何意?不知道是在贬低皇上,还是在辱骂大小姐!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那孙大人并非因此番话感到害怕,而是挺直腰杆,转过头不屑的看着徐如意,双手一甩道:“贵妃娘娘,老臣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现在说实话也要获罪吗?”
徐如意气得瞪大眼睛,双手也紧握成拳。只见那孙大人眼神转回看向元启,继续道:“皇上,叶氏出生高贵,身份尊贵,还请皇上复位叶氏皇后之位!”
好了,这一下子连着徐如意一起骂了。“还请皇上复位叶氏皇后之位!”
与白沁琳一条船上的老臣们异口同声道,更像是在威胁。元启脸色阴沉,放于双膝上的手紧握成拳,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叶朝歌看到元启面容后,便知道他生气了,这好好的一个除夕佳宴,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放肆!”
元启怒拍桌子,大吼道。宫殿上所有人吓得起身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更是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受到无辜牵连。元启的目光看向叶朝歌和徐如意,声音变得温柔许多:“朝歌,惠贵妃你们起来!”
这句话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们二人的身份地位。她们并未拒绝,而是起来端坐在位置上,默默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来人,把这几个大逆不道的人拖出去斩了!”
元启抬起手指着方才那几位说话的老臣们。白沁琳连忙劝说道:“皇帝,今乃除夕,不宜见血。”
“呵呵,好呀!”
元启轻声一笑,“你们若是说出是谁教你们的这些话,朕就饶你们一命。”
这可让那几位大臣骑虎难下,面容更是惶恐不安,害怕得看了看白沁琳,白沁琳连忙用眼神警告她们不要胡言乱语。此时此刻,宫殿里面的气氛沉重不已,压得让人喘息不过气来。“元启哥哥,这些大臣不过是听信谗言,方才说了那些话,今日除夕,就不要生气了,得高高兴兴的才好呀。”
叶朝歌柔声劝慰。元启听到她的话,果然心中的气少了许多,欣慰的看向她,说道:“看来只有你才深得朕心,其他人都只会想法设法惹朕恼怒。”
叶朝歌长叹一声,自责道:“元启哥哥,孙大人说得不错,我曾是乱臣贼子的妻子,又是被弃之妇,自然不能和夜弦妹妹相比,她不过是实话实说,所以你也不要怪他。”
夜弦听着叶朝歌假惺惺的这一番话,就觉得恶心无比,她本就性格鲁莽,沉不住气,此时此刻,心中无比气愤,抬起身子怒看向她:“叶朝歌,你不用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白沁琳听后,强忍住想要冲上去扇她两巴掌的冲动,嫌笨的瞧着夜弦,难道她看不出来,叶朝歌是在故意激怒她吗?没想到上了她的道,当众回骂,众使她让老臣们帮她,也无可奈何!她问也会有如此愚蠢的亲侄女呀!白沁琳想不通,非常无奈。元启气得顺手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砸向夜弦:“大胆!你一个被废的罪妇,竟敢辱骂大小姐?不要以为你是太后的亲侄女,朕就不敢动你了?”
太后的亲侄女儿,这几个字就像巴掌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夜弦后悔不已的摇着头,连忙解释:“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元启质问。一时之间,夜弦无话可说。元启讥讽一笑:“来人,将这个罪妇拖出去乱棍打死!”
夜弦听了,怕得睁大眼睛,身子跟着颤抖起来,连忙摇头摆手:“皇上您不能这么绝情,元启哥哥……”元启心中并没有任何波动,眼神变得更加冷漠,十分厌弃。侍卫们步步朝夜弦靠近,夜弦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白沁琳着急的皱起眉头,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求情。夜弦将希望寄托在白沁琳身上,哀求的看着她:“姨母,您救救我,我是您的亲侄女呀!”
白沁琳如何能救她呀!侍卫们走到她的身后,押住她的肩膀。夜弦左右摆动试图着挣脱,可怎么挣脱得了?只能泣声哀求:“姨母,您不能见死不救呀姨母。”
白沁琳怎么可能不想救她?只是怕一开口,更是惹怒了元启,反而害了她。徐如意见夜弦即将被处死,得意的扬起嘴角。叶朝歌倒是面目表情的瞧着,看着夜弦低声下气的哀求,眼看着她要被侍卫们带走,说道:“元启哥哥,饶了她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