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间上房的人还在吗?”
我报出了我和花间的房间。杂役甩了甩抹布,寻思了一会儿才回答我道:“请问客官是问八天前住进来的,还是十四天前住进来的?”
这两个时间都不对,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则慕关在妓院之中了。我蹙着眉,难道说……“那大概在一个月前住进来的人呢?就是那个穿着白色雪蚕丝长袍的富贵男子啊。”
杂役恍然大悟道:“客官是想问他吗?他早在半个月前便已退房了。”
“退房了?”
只那一个瞬间,心脏犹如被雷击过,震惊到让我无法承受。我整整一日未归,花间怎么也要寻上一寻的吧?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这杂役说,十四日又有人来住店,那么也就是在前一天客房里已是空房。说个明白,便是在我被则慕带走的当日,花间就已经退了房。为什么?就算没有我,花间也应该住在这里的吧?或者说,这里是花间的落脚点,他怎么轻易离开了?不……不会的……点点不安,几许不由得升起的胡思乱想,这些个杂念我统统都要抛到九霄云外,我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花间退房之时,定是在发现我不在了之后,他以为我又出去哪里玩耍了,我去给母亲烧纸这件事我没有和他说过,所以他并不清楚。所以假若当时没有则慕的突然出现,我回到客栈或许还能赶上花间他退房,或者他刚离开不久。他也许会派元方二统领之一留下来等我,可是由于东厂事多忙不开,等我的那人也不得已走了。二统领之一正被其他的事情缠身,没有人告诉花间我的消息,也许花间以为那位统领已经安顿好了我,所以并没有分心管我。对!就是这样!是花间太忙了,无暇故我,所以才没有找我,是这样的!他换客栈也是因为则慕已经发现那里,所以他转移到安全地方了,一定是这样的!我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内侧光滑的软肉,且不说心中的酸涩,光是嘴边的苦味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是啊客官……客官您好面熟,您是和那位大人住一起的吧?小的见您那日挎着篮子在大概这个时辰出去,以为是有急事要办,所以那天退房的时候,小的也没惊讶什么。”
这杂役的话又提醒了我一点,连忙从身上摸出几个碎银放在他的手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道:“那他有没有问我,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早上外出了?”
杂役见到了银子,很高兴的收下了,我想是我我也会很高兴……只是回答几个问题就有银子拿,这钱多好赚?所以他在回答我的问题时也很积极:“那位大人并没有问起你,毕竟你们平时食宿在一起,小的还以为你外出的事他们都知道,小的自然不会再多这个嘴。”
“也就是说……”我的声音要多苍白有多苍白,要多无力有多无力,但唯一还有知觉的,便是眼睛……看着那银子就这样被他收在身上,我恨呐!老子花了这么一笔银子,换来的这都是什么狗屁结果!那仍然笑的很高兴的脸就在眼前,我一时心中怒火难平,便快速拿起抹布塞到了杂役的嘴里,挡住了他的笑颜。“脆梨,新鲜又甜又脆的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