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磐的质问,关羽词穷,便想要武力解决,奈何刘磐兵多,自己两千对一万,根本就不可能取胜,于是关羽约刘磐单挑。刘磐之勇不亚于许褚,与江东太史慈多次交锋而无败绩,两人接连交战三天不分胜负,刘磐也不仗着自己兵多欺负关羽,两人就这么耗着,关羽干着急却无法前进一步。关羽受阻的消息传给刘备,刘备大吃一惊,有心为关羽增兵攻伐刘磐,张飞的书信来到,诉说武陵等已降,但是刘巴与刘磐合作说服三郡。刘备一声长叹,不可能再与刘磐交战,与刘磐交战不仅长沙没有归降,另外三郡也将与自己为敌,况且与刘磐交恶,暂不论胜败,自己将不可能得到荆州百姓、士族的支持,也就不可能站稳脚跟。“军师,现在该当如何?”
“唉,主公为何偏偏不听我的劝告呢?”
诸葛亮此时开始抱怨,他已经积累了很多的理由和资本。“军师有张良、陈平之神机妙算,我已知矣,今后自当言听计从。”
刘备首先低头,“云长困于长沙,还请军师想一良策。”
“如今之计唯有请公子刘琦出面,才能降服刘磐。”
诸葛亮拱手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不仅得四郡,还增添一员猛将、万余兵马。”
刘备的脸色比翻书还要快,“军师之言甚合我意。唉,我兄景升病故,我不能照顾好两个侄儿,刘琮被曹操所害,刘琦背井离乡,我之过也。季常,速去将刘琦公子请来,与我一起去见刘磐。”
刘备与诸葛亮引军奔长沙,与关羽会合。“翼德已取武陵,云长为何在此驻步不前?”
关羽心里咯噔一下,刘备在正中,而在他的右下手,增加了一把椅子,上面端坐的正是诸葛亮。难不成在大哥的心目中,诸葛亮已经超脱于众人,只差那么一点便可同起同坐?“大哥,我取长沙不料路遇刘磐阻住道路,故此无法前行。”
“军师……”刘备看看诸葛亮。诸葛亮哈哈一下,从怀中取出军令状,递给关羽:“事出有因,非云长之责,此军令状当不得真,还给云长。”
关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不仅是一份军令状,自己若是接下来,那就意味着今后对诸葛亮惟命是从。我可是斩颜良的关羽啊,刘备的二弟,难道说这就样行三了吗?“军师可有妙计收服刘磐?”
“不出三日,我必令刘磐拱手而降。”
“此话当真?”
“莫非云长也想我立下军令状吗?好说,取笔墨来。”
刘备只是盈盈的笑着,不做任何的阻拦,不一会,诸葛亮写好军令状交给关羽:“云长可要收好。”
两天时间,马良将刘琦带到刘备军中。“贤侄可好?”
“有劳叔父挂念,侄儿安好,不知叔父有何事?”
“我兄景升亡故,曹贼窃得荆襄,我欲助贤侄收复荆州,并表奏贤侄为荆州刺史。”
“小侄何德何能担此重任?”
刘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更不敢做出头鸟。“贤侄这是说的什么话?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不夺回荆州,你我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令尊?荆州百姓也在渴望贤侄能重掌荆州,贤侄不要推却。”
“这?侄儿听叔父的。”
刘琦不想做荆州刺史,能做富家翁足矣,奈何身不由己,只能听刘备的摆布。“云长取长沙与令兄刘磐产生一点误会,你知云长的脾气和武艺,我不忍心伤了两家的和气,更不忍心云长再把握不住伤了刘磐,故此想让侄儿与我一同劝和两人,你兄弟二人团聚,何乐而不为呢?”
“那好,我听叔父的,只是还需一人陪同我。”
“我与公子同行。”
诸葛亮说道。刘琦与诸葛亮两人不带随从来到刘磐营前,请见刘磐。刘磐亲自将刘琦迎入帐中:“贤弟来的正好。那关羽着实可恶,与我数次交手,我未进全力只等刘备大军,你我合作杀败刘备夺取荆南。”
“兄长,我此来就是向劝说兄长,如今不宜再战徒增伤亡……”刘磐脸色一变:“贤弟莫非怕那刘备?为兄这里有一万人马,还有三郡为援……”诸葛亮呵呵一笑:“将军可能不知吧,翼德将军已经在数日前拿下武陵,刘巴、巩志投降,将军已是孤军。”
刘磐冷笑:“那又如何,我已与周瑜结盟……”“将军说的实在好笑,荆州与江东乃是世仇,你竟然会相信周瑜?实在是可笑。”
诸葛亮说道:“不瞒将军,玄德公已经准备举荐刘琦公子为荆州之主!将军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此话当真?”
刘磐有点不敢相信,刘备会将荆州之主让给刘琦。“将军不信自家人,为何偏要信外人?”
诸葛亮斥责道。刘磐看着诸葛亮说道:“你莫不是来当说客,劝我投降?”
“都是自家人,都是刘家人,又何来投降?将军身为刘家人,不与自家人联合,反要相争,就不怕外人耻笑吗!”
“刘备会如此好心?”
刘磐摇摇头,“怕是我放下兵刃,刘备就会举起屠刀吧。”
“呵呵,将军放心,我可为玄德公作保。另外将军的兵马仍归你节制,不动你一兵一卒,仍驻守长沙如何?”
“那刘玄德如何自处?”
“玄德公乃是天子所命左将军,大汉皇叔,与刘景升乃是兄弟,以叔辅侄有何不可?”
刘磐看看刘琦正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那好,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你们违背承诺,我必征讨,不死不休。”
当即三人出营,刘备与关羽、马良已在外等候,见到刘磐出营,刘备离鞍下马,两眼含泪来到近前:“侄儿,你们都受苦了。”
刘磐慌忙下马单膝跪倒:“叔父。”
刘备感激把刘磐拉起来,一手牵着刘琦一手牵着刘磐,哈哈大笑:“我无愧景升兄长矣。”
关羽叹息一声,探手入怀掏出两份军令状扯个粉碎,片片纸屑随风不知飘向何方。